可惜，不管聞人玉良怎么在腦海記憶中搜索，都沒有任何符合瘋老頭兒的強者身份。

「我，是誰？」瘋老頭兒慢慢的抬起了頭，面容上充滿了疑惑和一抹猙獰之色，對著身前的聞人玉良沙啞沉聲道：「我，是誰？你，又是誰？」

聞人玉良感覺到了瘋老頭兒的氣息變化，心中竟不禁的升起了一股危險的味道。自從他登入地玄境後期以來，除了頂尖皇朝的那幾位絕世強者之外，便再無人能夠讓他感到危險了。

瘋老頭兒踏在虛空，一步一步的朝著聞人玉良走去，氣勢慢慢的變得磅礴沉壓了起來，口中還喃喃自問著，似在問他人，又似在問自己：「我是誰？我要去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兒？」

「你，你別過來。」聞人玉良有些心驚的看著瘋老頭兒，全然忘記了剛剛侮辱他的顧恆生，聚精會神的凝視著步步踏來的瘋老頭兒。

「誰能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我是清風，那么清風又是誰？」

「啊！」

瘋老頭兒眼眸一瞪，徹底陷入了一個死胡同的自問中，無法自拔出來。

他看著身前的聞人玉良，眸中慢慢的泛出了血絲。而後，瘋老頭兒朝著聞人玉良狠狠的揮出一拳，似乎是想要將聞人玉良從眼前抹除掉。

嗤！

瘋老頭兒平淡無奇的一拳揮出，直接令周圍的虛空都在崩碎，極速的卷起了刀刃般的拳風，向著聞人玉良而去。

聞人玉良大驚，立刻也是凝聚了全身的玄氣，右手猛然出拳的欲要擋住。

嘭！隆隆隆……

剎那間，兩道拳勁在虛空中交鋒著，令整個玉骨城的大地似乎都在顫動了起來，顧憂墨等數萬大軍都不禁紛紛倒退的浮現出了駭然不已的神色。

兩股拳風相戰了一秒，聞人玉良的那一拳便出現了潰敗崩碎的跡象，令聞人玉良面露濃濃懼意和恐慌的大呼：「不！」

下一刻，瘋老頭兒的那一拳便轟打在了聞人玉良的右拳上。

咔擦！

一道清脆的聲音而起，聞人玉良的右手直接崩斷了，從空中跌落而至黃沙地面，血淋淋一片。

「前輩！前輩饒命！」聞人玉良立刻便知道了瘋老頭兒絕對不是他能夠抵擋的，他連忙於虛空中叩首求饒：「不知前輩大駕在此，是晚輩失禮了，還請前輩饒晚輩一命！」

一拳便將他的自信轟碎了，聞人玉良相信，瘋老頭兒絕對是更上一層次的人物，可能是地玄境巔峰的絕世強者。

想到此處，聞人玉良的全身上下都泛出了冷汗，想要立刻逃離玉骨城，遠離北越國的境地。

但是，聞人玉良卻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在這等人物的眼中逃離，只好惶恐的於虛空中叩首求饒。

對於聞人玉良的求饒，瘋老頭兒充耳不聞，依舊朝著聞人玉良的方向踏了幾步。然後，緩緩地又凝聚起了一個平淡無奇的拳頭，朝著聞人玉良轟出。

「不……」

望著瘋老頭兒的這一拳，聞人玉良撕心裂肺的大喝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