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歷經了一個時代，親眼見證了一尊鎮壓諸天星域的大帝崛起，他所理解的東西比起許多人都要透徹：「凡人一生，衣食住行，皆為修行。」

「衣食住行，皆為修行？」顧恆生似懂非懂，低語念叨了幾遍。

「以前，我逆流而上，以為修道便是修大道、修武道，等我老了以後，我才逐漸明白，平日里我們最不在意的東西，卻是最為珍貴的東西。」

老人望著身前的碧波清潭，慢慢開口：「恆生，激流勇進是好事，但有時候也需要體會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一覽紅塵，這些東西會對的道心有不可估量的幫助。」

「晚輩一定銘記。」顧恆生暗暗記下來老人所說的話，拱手行禮道。

「我看得出來，你道心無缺，信念堅定。不過，你要是想要走的更遠，去觸摸這世間巔峰的位置，無缺的道心還遠遠不夠。返璞歸真，方可悟道。」

老人喘息了幾口氣，聲音嘶啞的細語道。

「返璞歸真，方可悟道……」顧恆生緩緩地低下了頭，似懂非懂。這句話很容易理解，卻又充滿了真意，讓顧恆生暫時摸不到頭緒。

「幫我倒杯酒，陪我這個老頭子喝一杯吧！」

老人左手輕輕一揮，在他的身側忽然多出了一張晶瑩剔透的玉石桌子，桌上擺放了一壺沉朴的美酒和兩個琉璃玉杯。

對老人突然變物的手段，顧恆生不以為然，一臉敬重的點頭道：「是，太上皇。」

顧恆生慢慢走到了玉石桌子的旁邊，雙手端起酒壺將兩個琉璃玉杯倒滿了。

顧恆生端著一杯酒水遞給了老人，等到老人接過手去後，自己則是拿起另外一杯，一飲而盡：「太上皇，晚輩敬您。」

老人看著顧恆生豪邁的模樣，仿佛看到了當年年輕氣盛的自己一樣，心中略有唏噓，然後也將杯中美酒給吞入肚腹中了。

「太上皇，今日晚輩來找你還有一事。」顧恆生為老人又倒了一杯，輕聲而道。

老人一眼便看懂了顧恆生的心思，沙啞道：「你想詢問關於道境的事情吧！」

「是。」顧恆生立即點頭，雙眸泛著一抹期待之色。

老人將杯中美酒飲盡，把琉璃玉杯放到了玉石桌面上，而後走到了清潭邊，任由清風呼嘯撲面：「天玄境之後，便是大道之境。在這芸芸大世，只有踏入了道境的武者，才能夠有資格親眼見識這世間紛紜的風采。」

顧恆生緊閉薄唇，聚精會神的聆聽著老人的一言一語，不敢遺漏任何一個字。

「道境共分九層，稱為道境九步。世人言，道境九步路，一步一重天，象征了修行每進階一步的困難。」

老人繼續說著：「等你真正踏入了道境後，你便會明白其中修行的艱險了。」

「那怎樣才可踏入道境呢？」

顧恆生問道。

「悟得道意，便有了跨入大道之境的資格。」

老人很有耐心的為顧恆生解答疑惑。

「道意？這是什么？」

顧恆生眉頭微皺，下意識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