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赴京參賽(1 / 2)

花開堪折 雪域傾情 2297 字 2020-08-11

山一重,水一重。

山高路遠不相逢,相思在夢中。

月無影,人無情。

尋尋覓覓在路中,把酒祝東風。

到樓後面的路並不長,看著前面的域逸誠自如地行進,這段路對蔣婷婷來說卻是那么漫長,心里恐慌而又有所期待。

哎,女孩的心事。

兩人走到假山下站定,我抬頭看著蔣婷婷,她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不停地搓動,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怎么了?

隱約看著有幾張同學的臉貼在教室窗戶的玻璃上,在對著後面指指點點。這幫家伙,這是干什么,大驚小怪的,沒見過男女生一起說話么,真是的。

「蔣婷婷,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好幾次給了我很大的幫助,那次從局子里出來,還多虧了你給求情,雯雯家王姨的貸款,也多虧了吳阿姨的鼎力相助。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我看著嬌羞無限的蔣婷婷,先開了口。

不明白為什么說起了這個,蔣婷婷沉吟了半天才開口:「域逸誠,這算不了什么的,同學之間互相幫忙,就應該這樣的嘛。你說這些干什么呀,你也幫了我很多忙嘛。再說那次本來你就是被冤枉的,沒有什么過錯呀,同學們都很為你鳴不平的。」

蔣婷婷仍是心里慌亂,強自鎮定地擠出了一絲微笑。

「可我心里還是非常感激你的。」我聽不出她話里的意味,仍舊誠懇地說,「再有一個事情我得向你說明一下,希望你能明白多。」

「什么事,你說吧。一個大男生家,干嘛這么吞吞吐吐地,比個女孩子還不爽快。」蔣婷婷盡管這樣說著似乎是埋怨的話,可聲音細如蚊蠅,幾不可聞。

「是這樣的,蔣婷婷――」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清才好。伸手從口袋掏出了上次她送給我的那塊「梅花」手表,展開在蔣婷婷面前。

「你送我這塊手表,我非常喜歡,可是這太貴重了,值幾千塊呢,我實在是擔當不起,一個高中學生,也用不了這么好的東西。我就要進京去參賽了,希望能在走之前,把這個還給你。」

蔣婷婷的臉剎時由剛才的暈紅變成了慘白,原來他把我叫出來是這個意思,自己還一廂情願地以為是―――。

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一下子充斥在她的心里,眼淚一下子就沖上來,在眼眶里打轉轉。

到底是個堅強的女孩子,還是把眼淚忍住,強做鎮定,「域逸誠,你這人也真是的,這怕什么呀,我們家手表多的是,放著也是浪費,你戴著不就行了,再說了,我媽也同意了,是她讓我拿給你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強裝笑臉,還開著玩笑,「我爸、媽又不會找你要錢,我也不需要你還債。你何必這么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雖然聽她說的毫不在意,不過,這畢竟是價值數千的東西,我還是推辭不要。

看到我異常的認真,擺明是不會接受這個禮物的了。蔣婷婷終於忍不住了,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從她那白皙的臉頰上滑落下來。

「好,你不要就算了,以後再有什么事,我也不敢勞您的大駕,找你幫忙了。」

哽咽著、有點困難地說完這幾句話,蔣婷婷拿起那塊手表,狠狠地看了一眼,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然後也不再抬眼看我,以手掩面,頭也不回地跑了開去。

校園的廣播喇叭恰好在放著一首歌曲,唱的那句「誰的眼淚在飛」正好應了此景,蔣婷婷就在樂曲的伴奏聲中,揮淚而去。這誰放的歌,也太不合時宜了。

似乎看到她的眼淚點點滴落,在泥地上砸出了點點小坑。我一下子有點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怎么做是好了。打架到是經過幾次了,可是面對一位發著怒、縱情哭泣的女生,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真沒有過安慰一個痛哭流涕女生,以前雯雯跟我鬧的時候,只是薄怒輕嗔,這樣子的場景可從來沒有過,一下子整個人就呆在那兒了。

想追上去,也不知道應不應該,就算追上去了,也不知道怎么辦,說些什么才好。

就在那里,看著那塊價值不菲的手表在地上打個幾個轉,最終停了下來。

腦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怎么的好了,我的異能在此時也悄悄地蟄伏,不能理解我的心意,勇敢地跳出來幫我出個主意。

倒是心里很為這塊名表鳴不平,它老人家沒什么錯,這里本來就沒它什么事,它只是應該被人戴在手上,作為炫耀的資本的。現在卻乖乖地躺在地上,與大地母親親吻擁抱。

所以嘛,就算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也只能是因人而貴的,自身是沒有什么的,沒有了人,就只能是一團沒有生機的東西。

還好,它老人家並沒有因此而粉身碎骨,仍然完整。我憐惜地把它撿了起來,它仍在執著地走動著。

把它在自己的褲子後面蹭干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塞進褲兜里。這算什么事呀。

自己本來是想在走之前,把這件事情搞妥,以免心中不安,想不到搞成了這么一個局面。該怨我嗎,我好象也沒什么錯呀。

可是看蔣婷婷的樣子,似乎還應該是我的錯。本想一身輕松地走,去參加比賽,想不到反倒把蔣大小姐給得罪了。

我,我…,氣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這又何必呢,整得大家都不愉快。

該來的終究會來的,該走的還是要走的,明天還是要進京的,把這一切先放到腦後吧。

生平第一次,我來到了京城。多年來一直向往的東西就在眼前了,心里不免有點失望,也不過是這個樣子嘛。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多年來想說的:「親愛的首都,我來了。」一點也沒有沖口而出的意思。

在走以前,親人、朋友、同學,包括晨姐和雯雯的祝福和期待,都在心里涌動,可是因了蔣婷婷這一件事,搞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攪壞了我本該美好的心情,早知道會成這個樣子,我就回來後再辦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