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思成灰(1 / 2)

花開堪折 雪域傾情 2311 字 2020-08-11

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

金蟾嚙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

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年間的晚上,人也極少,我把車子開得飛快。仿佛又找到了當初在軍營里訓練場上,開著一輛三輪汽車飛奔的感覺。

「小誠,怎么開得這么快,你趕時間?」晨姐幽了一默。

正巧進鬧市區的這個路段燈火很少,比較黑一點,「晨姐,你不知道現在月黑風高夜,正是那個什么的時候嗎?」

「死樣。」晨姐在我的胳膊上推了一把,「你要去搶劫呀,那也得先把我放下,省得你進去了沒人去看你,給你送好吃的。再說了,這春節期間,銀行和店鋪都不營業,你找來那么幾個錢,連壓歲錢都不夠呢!」

「喂,同志,說什么呢。我可是守法公民。」聽著她的話,就想到她說的年前買的衣服算是給我的壓歲錢。冷不防伸過嘴去,在晨姐的臉上香了一口,「再說了,我這人只劫色,不劫財的。」

開車看著前面,沒注意晨姐的臉紅了沒有。只聽她說道:「好好開你的車。」卻沒對我的言論發表任何評價。她還是那么容易害羞。

到了樓下,停下車子,「小誠,陪我走走吧,咱們很久沒有好好地說說話了。還是爸爸說得對,男人是不能放出去經商的,什么時間都沒有了。」

聽她的聲音里有些怨氣,可這跟經商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嗎?我也沒說什么。默默地陪著她走到了樓前的花池里。

隆冬季節,天氣雖然不是太寒冷,也只有幾株冬青還在倔強地透著綠色,給這昏黃的冬日增添一些色彩。

晨姐挽著我的胳膊,我也就伸手攬著她的纖腰。她舒服地把身體倚在我的肩上,顯得很滿足的樣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姐姐?」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都好久沒有這種感覺啦。」晨姐的腦袋在我的鼻子下面搖了搖,幾絲長發逗的我的鼻子癢癢的。

慢慢地踱行在花壇之中,一陣冷風吹過,晨姐打了個寒噤,把身子往我懷里靠了靠。更用力地抱住了她,這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感覺,晨姐在我的懷里,感到特別充實。

「冷嗎,要不咱們就回去吧。」

「不,我還要再走一會兒。」她的口氣里沒有一點姐姐的意味,只是一個愛撒嬌的、惹人愛憐的小女孩。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晨姐的身上。

仰起頭看了看我,在四周微弱的燈光環繞之下,她的眼眸中顯著熠熠的光,絲絲柔情都要滲將出來。

低下頭去,吻上了她冰冷的唇。

沒有抗拒,也沒有羞怯,晨姐熱烈地回吻著我,香唇很快就變得火熱,一聲輕「唔」,從嘴角邊緣溜了出來,雙手熱情地環上我的脖頸。

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身,只盼這一刻永遠也不要停止。

「放開呀,你想憋死我呀。」含糊的聲音響起。

不舍得移開了嘴巴,仔細回味唇齒之間的余香,回味時聲音太大,晨姐害羞地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前。

「這種感覺好美,真希望能永遠如此。」撫著美人柔順的長發,由衷感嘆。

一只小手輕輕地捶在我的胸上,「貪心鬼。」

捉住這只搗亂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有點涼,用自己的手緊緊攥著。

半天,晨姐抬起頭來,「小誠,你上了這半年大學,除了搞了個咖啡館,還干沒干點別的呀?」

「什么別的?」

「還用問?就是有沒有發掘到個漂亮姑娘,什么的呀?」

天啊,問這個。嗅了嗅鼻子,「晨姐,這味道可不對呀?我干點什么,許洋姐還不向你匯報?」

「哼,她呀,我還怕她監守自盜呢!什么事情還不是護著你?」

我的心里一動,想起了與洋姐一起去跳舞的那個晚上,不知道那算不算,當然她也一定不會把那個事情告訴晨姐的。

突然又想到了易雪茜,就把這件事情當作笑話說了出來,還帶點委屈地把昨天在姬老那兒遇到的情形也告訴了她。

晨姐想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別是那丫頭也對你有意思了吧!」

我的天,這就是她的看法?也不知道安慰我一下,她是不知道易雪茜那個凶巴巴、帶搭不理的樣子。

幸好我現在已經變得乖巧一些,知道不能在這個話題上太過糾纏。「晨姐,今天克誠哥是怎么回事呀?我發現他情緒不高。」

「你問他的事情呀,咱們回去吧,邊走邊說。」晨姐把一只手插進了我的口袋里,拉著我向公寓走去。

「他和人合伙開的公司在年前破產啦。干了兩年,錢沒賺著,倒是賺了一堆東西回來,都在車庫里堆著呢。白干了兩年,一無所獲,他能不著急上火嗎?過完了年,還不知道干什么去呢。也是的,就他那個直性子,只知道埋頭鑽研、干活,人家把他賣了都不知道,能掙錢才是怪事哩。」

原來是這樣,難怪呢。「那他怎么不去祁伯伯的公司找份活干,以他這樣的干將,干工作也一定不會錯。」

「他呀,就說去那專業不對口,雲姐因為這個還跟他生氣呢。」

「大富不是也有自己的服務器嗎?我看讓他做個網管就挺好的。」

「還不是總想干點自己的事業,嫌要受人管,不自由,可他又不是做生意的料,真拿他沒辦法。」

我聽了一笑,不是嫌不自由,真要去了大富,誰敢管他呀,是怕別人瞧不起吧。不過,他雖然干管理差點,卻真是個干業務的好料。

到了屋里,一股熱浪迎面而來,「呀,好溫暖。」回頭看看晨姐,她披著我的外套,長長地包住了大半個臀部,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什么好笑的。」她扒下我的外套,扔在沙發上,「陪我在外面呆了這么一會兒就嫌冷。哼。」

「沒有的事,」我陪著笑臉,「就算陪姐姐在外面過上一個晚上,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嗯,虧你想得出來,想凍死我呀。」

「我―――」我無語,嘴怎么就這么拙,怎么說都到不了點子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