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虛驚一場(上)(1 / 2)

花開堪折 雪域傾情 3064 字 2020-08-11

北山白雲里,隱者自怡悅。

相望試登高,心隨雁飛滅。

愁因薄暮起,興是清秋發。

時見歸村人,沙行渡頭歇。

天邊樹若薺,江畔舟如月。

何當載酒來,共醉重陽節。

「該不會是讓狼給叼走了吧。」我想兩人也不會走遠,故意對蔣婷婷說。

「討厭,只知道會嚇唬人家。」蔣婷婷雖然這樣說,卻也不禁有些擔心,「還不快去找找。」

先到我住的房間里看看,沒人,我和蔣婷婷走到了院子外頭,她的心里害怕,緊緊地拉住我的一只手,一步也不肯離開。

走出沒多遠,遠遠地看到大樹下面站著曹宇和薛雨萍。

蔣婷婷松了一口氣,一只手輕拂著自己的胸膛:「嚇死我了。」

「咱們也隨便走走,別打擾了他們。」看著二人親昵地挽著手,而且距離很近,我小聲地對蔣婷婷說道。

蔣婷婷也發現了二人的樣子,臉兒一紅,挽著我向另一側走去。

「逸誠,你告訴我,為什么曹伯會熬草葯給你喝,你有什么不舒服嗎?我都忍了好幾天,一直想問你。」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態,她找了個話題來問我

「沒什么呀,不過是曹伯覺得我的身子有點虛,就想給我補補,沒什么特殊原因的。」我可不想告訴她原因,一來會讓她擔心,二來這事也沒法跟她講。

「不對吧,就你這身子怎么會虛呢?我想想―――會不會跟雪茜有關?」蔣婷婷的腦子轉得真快。

「怎么會呢,你怎么會想到她頭上去?」我的心里也很驚詫於她的想法,她怎么就能一下子想到了這個方面?女孩子還是一種思維異常的動物,如果這種事情讓我來猜,就算是想到火星上去,也扯不到這里來。

「你就別瞞我了,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我跟雪茜可是一直都有聯系的。」蔣婷婷一副什么都瞞不過她,所有一切都了然於胸的模樣。

心里一怔,不會吧,一直都有來往,那個小夜叉不會什么都告訴她了吧?一想過年時在姬老的家里,她們倆的親熱勁,要說沒斷了聯系,自然在情理之中。要說我不知道只能怪我跟婷婷的聯系少了些。但願杭海生沒有把後來的事情也說給易雪茜聽,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逸誠,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雪茜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對我的吞吞吐吐,婷婷表現出滿心的不樂意,「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瞞著我嘛,人家好為你擔心的。」

「婷婷,真的沒什么的。」

「你還不說實話,雪茜把你們不久之前打架的事情都告訴我了。還說你這人不老實,我都替你辯解了好半天。」蔣婷婷真的有些生氣。

不是吧,易雪茜連這個都說了,聽她的意思,那次打斗中我的不小心碰到易雪茜女兒羞處的事情,她也說了出去?我一下子覺得自己做人真是失敗,連這種事情都會被人知道,易雪茜也真是的,這種事情怎么什么都跟人說。

看看蔣婷婷,這丫頭也夠可以的,這事肯定早就知道,還一直裝作毫無所知,沒有漏半點口風出來。也罷,既然易雪茜都不在乎,我又何必再隱瞞,還惹得蔣婷婷不開心,干脆都說出來算了。

於是我前前後後把怎么跟易雪茜意外相識,怎么無意中反復發生了沖突,一直講到跟她的那次比試,把無意中又冒犯了她的情形跟蔣婷婷也大概地說了一下。

蔣婷婷就這么聽著,也不插話,卻也沒有絲毫吃驚的樣子。聽我止住了話,問道:「完了,就這么簡單?」

「對呀,你還想怎么樣?」反問道。

「你們倆說的大致差不多,這雪茜也真是的,這么點事情也值得這么斤斤計較,就算最後比試,在劇烈的運動中,發生些身體上的接觸也是難免的嘛。還有你,你們倆個是怎么回事嘛,這么簡單的事情非要搞到這么復雜。主要還是怪你,你把第一次的事情解釋清楚了,不就什么都過去了,哪還會發生後來那么多的事呀。」不得不承認,其實蔣婷婷說得很有道理。

「憑什么呀,就她那樣,我為什么要向她解釋。」要說我沒有後悔,那也是假的,真如她說的,第一次把事情解釋清楚,後來的都不會發生。但大男人的心理作祟,口頭上自然不肯認輸。

「嗨,你呀,一個大男人家,居然跟個女孩子一般見識。我覺得這事不能怪雪茜,她的脾氣有時像個男孩子,可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嘛,女孩子家都是有些小心眼的。一直都覺得你挺成熟、挺大氣的,跟一般的男生不同,沒想到也好不到哪兒去,也是這么孩子氣。等我以後有機會替你解釋一下就好啦,真是沒事化小,小事化大。」蔣婷婷的心思還夠縝密的,分析起來頭頭是道。第一次發現蔣婷婷原來是如此充滿著理性,講話也挺有說服力,以前我印象中的她,只是害羞多一些。

「別,你還是別費勁了,我不想再見到她。」由於還有杭海生的緣故,我卻沒有一絲跟易雪茜講和的意思。

「為什么?」蔣婷婷不解地問道,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不對呀,「聽你們說的,你並沒有受傷呀,為什么後來又會吃起葯來?」

「沒有什么,婷婷你就別瞎猜了啊,好了,咱們回去吧。明天還要去西山參觀呢。」

「不對,一定還有事情瞞著我,你要不說我明天就去問曹伯伯,非得把事情搞清楚。」

「別,千萬別。」讓他再去問曹伯,可就更不好了。

「那你自己說出來吧。」蔣婷婷抓住了我的軟肋,有些要挾的意味,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好吧,我就說給你聽,我不希望再有人知道,婷婷,你能為我保守秘密嗎?」我問道,其實我對自己這句話已經不太相信啦,我本人都不能保證,又如何能要求別人。反正已經告訴了一個杜雲希,再多個人知道也無妨啦。

但還是等到她點頭答應,我才把後來的事情簡略地跟她說了說,也沒提杭海生的名字,只說易雪茜的一個朋友知道她沒有我手下沾到便宜,就出頭向我約斗,結果他的武藝遠勝於我,所以自己才會被打傷,正好曹伯去探望曹宇,得知了我的傷勢,才會給我看病、用葯。

這樣的事情好像只有在武俠傳奇中才會有,現實社會中又怎會有人知曉,蔣婷婷聽了也是覺得太過不可思議。她聽到我受傷,臉色變得沉重,顯得非常擔憂,卻不似當初雲希聽到後那么義憤填膺,無條件地對我表示支持。

婷婷只是默默地點點頭,沒有對這事發表任何議論,只是問:「你經過曹伯的治療後感覺怎么樣?」

再次感受到了蔣婷婷的沉穩,現在已經無法再窺視別人的內心,就算我再想,也猜不到她心里在想什么。我在表示已經基本康復之後,還是對說希望她不要將此事透露給易雪茜知道。也不想婷婷對她說什么,反正我們現在已經兩清了,互不相欠,我不想再與她有什么糾葛。

「我覺得雪茜很好啊,又聰明又漂亮,其實也很懂事的。」蔣婷婷竟然為她說起了好話。

「好了,婷婷,不說了,不早了,咱們回去吧。」我不想再說下去,拉著她往回走。

轉到大樹底下,兩人已經不見。進了院子,發現卻成了曹宇和薛雨萍坐在凳子上等我們。

「你們干什么去了,讓我們好找。」薛雨萍理直氣壯地問道。

蔣婷婷用手指著大樹那邊的方向:「去一顆樹底下了。」

「什么?」曹宇瞪大了眼睛問道。

「捉奸呀。」我順著蔣婷婷的話說下去。

「要死呀域逸誠。」薛雨萍大羞。

我呵呵地笑起來,曹宇和薛雨萍都沖過向我施虐,就連蔣婷婷也怪我道:「你這人說話真難聽。」

***

晚上睡覺時,我想的很多,又加上白天爬了一天的山,第二天醒的很晚,起床後發現曹宇已經不在了。走到只垂了一條竹簾的門前一看,居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這是進了山里之後見到的第一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