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尷尬陪女(1 / 2)

花開堪折 雪域傾情 4065 字 2020-08-11

不知不覺間,一篇濫文,雖說有辱大家的視覺,在網上發布也有近一年的時間了。

平庸之作,流水之言,竟也能得到各位方家高寵,在各個榜上的排名不斷躍升,說起來也是個異數,老雪深感受之有愧。

也許是能夠另辟奚徑之故吧,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來得蘿卜青菜,也算調和一下胃口。雖然文筆粗陋,卻也是瀝心之作,傾注了俺不少心血。

如同所有的作品一樣,花文當然也是毀譽參半,心中感激大家的關注,在此發一感慨。

最為感嘆的是:屢屢有好友自稱是看了實體書才上網來找的,不想卻大失所望,令某深感歉疚。盡管自己從未出過實體書,仍然心存感激。

寫作其實是一種機遇,即鍛煉了自己,又認識了朋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想法有了一個發泄之地。個人的想法難免會帶入書中,而且本人學藝不精,見識淺薄,許多方面說的都是辜枉之語,如果有何不妥之處,還請多多諒解。

偶有余暇,雪某也是看書學習,以求盡量避免,但憑一已之力自無法做到。唯有努力充實自己,以期不負眾多書友的厚望。

塗鴉至此處,已是泥淖深陷,不可自拔,踏入了一個怪圈。

只願今後能有良機,盼能再有耳目一新之作,某之深願也!!

懷君屬秋夜,散步詠涼天。

空山松子落,幽人應未眠。

曹伯走了,晨姐和婷婷也走了,雲若姐還沒有回來,那這幾天照顧洋姐的就只能是我一個人了。

剛才送晨姐和婷婷進候機大廳,兩人親熱地手挽著手,腦袋挨著腦袋,往前走著,甜甜蜜蜜地有說有笑,許洋姐的傷沒有了什么大礙,晨姐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高挑勻稱的祁晨和嬌小可愛的蔣婷婷,不知何時竟變得這么親熱,背後看上去,就如同一對姐妹花一般,相映成趣。

我的印象中,她們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婷婷的姥姥住院那次,後來兩個人的接觸並不太多呀。

我對女孩子這點真是想不通,見面不多的可能一下子就會好得跟一個人一樣,而有些在一起待了很長時間,卻形同陌路。

男性之間的交往差不多都是慢熱型的,兩人慢慢熟悉起來,如果覺得對方不合自己的脾氣,就淡然相處;如果成為了好友,就會一心去維護對方。除非有了重大變故,二人的交情一般都會維持下去。

至於男女之間的交往,就沒有什么規律可循,無論成為什么樣的關系,只能全憑著感覺發展。到處充斥著的所謂什么異性相處的寶典、秘訣、絕招之類的,那純粹都是無稽之談,是在胡言亂語而已。

目送她們二人離去,我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也不明白為什么突然就有了這么多奇怪的想法。自從異能突然在身,我感到身上產生了許多轉變,變得自己都有些不了解自己了。

尤其是與易雪茜發生沖突,被杭海生所傷之後,自己的性格更有了不小的轉變,有些過於在意自身的感受。出來上學見世面,應該是件好事,說實在的,我內心深處還是留戀以前那個恬淡忍仁的域逸誠,處事瀟灑,百事都不放在心上。

不由得格外懷念當初上高中時的生活,可以時時見到晨姐,跟她交流,那時的日子雖然相對閉塞,卻過得充實而充滿了情趣,一切似乎都游刃有余。可現在,有些患得患失,不知所謂了,視野變得開闊,思想卻也變得復雜了,人哪!

我用力地晃了晃腦袋,唉,還是回去吧,洋姐還一個人在家呢。

回到公寓,洋姐正半倚在床上,自己從桌子上倒水喝。早上走的時候,把暖瓶放到了她的床頭。

「我來吧,洋姐。」我快步跑過去,接過了她手里的杯子,「你看來臉色好了很多。」

「那當然,你還真當我是個廢物了嗎?」洋姐白了我一眼,精神一恢復,她就不再是那副乖樣子了。

「沒有沒有,我可從來沒那么想過。」平日里好好的許洋我都不敢惹,何況現在還是病人。

「好,您老躺下吧,我來喂你喝水。」

「我不過受了點小傷嘛,這么快就變老了?就讓你如此地嫌棄。」洋姐挑我話里語病。

「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無論說什么,都難讓她滿意,我怎么總顯得笨嘴笨舌的。

「逗你的。」好在洋姐「撲哧」一笑,以示只是在逗我玩的。我確實是夠笨的,跟女孩子在一起,總是無法把握她們到底是在生氣還是裝樣。她們的一嗔一笑,都會讓我手足無措,有時甚至會產生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明白一個人長期地躺在床上,心里總會有不舒服,就盡量地陪上笑臉,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熬出頭來。默默祈禱,洋姐呀洋姐,你還是快點好吧。

到了晚上換葯的時候,就更讓我難過。平時雖然經常看曹伯或晨姐給她換葯,但卻沒有一個人面對,其實昨晚晨姐已經對我進行了一次強化訓練,但要我自己面對洋姐的傷腿,又怎能不產生尷尬呢?

看得出來,當我拉在被子,小心地去掉外面固定的設備時,許洋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手也下意識地緊緊地抓住了毛巾被。畢竟平時都有別人在場,我一般也就是幫著打個下手。

由於第一次擔此重任,所以也格外小心些,生怕會不小心碰疼了她。沾著葯物的紗布被我輕輕揭去,洋姐下身只穿了短褲,一條光腿就整個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兩條像蜈蚣一樣的傷疤展現在出來,紅紅的,最長的一條一直爬到了膝蓋下面,說實話,有些觸目驚心。在曹伯開始給她上葯以前,傷處的縫線已經拆除,傷口也大致愈合,這樣才能外用葯物。

應該說在用了葯之後,疤痕已經比以前消退了許多,但我不是醫生,一個人來看的時候,還是心里輕顫。

「你快點嘛,干什么呢,這么小心翼翼的。」洋姐見我半天沒有動手,嗔怪道。

「噢。」她的聲音驚醒了我,「就來了。」

「我的腿是不是很難看。」許洋擔心地問道。

「哪有的事,好的很快。」我安慰著她。

這會兒功夫,她已經從床頭上拿起一面小鏡子,反射著看起來。這面鏡子是她放在手邊,隨時觀察臉的上傷痕用的。由於臉傷的不重,臉上現在只留下了一些輕微的痕跡,看著自己沒有被毀容,洋姐這一段時間開心了不少。

我想阻止她,已經來不及了。「哇,我的腿上的疤好難看呀,以後是不能再穿短裙啦。」看到了紅紅的兩條,洋姐的聲音透出難過。」

「沒事的,就會好的。你是沒見過,開始時才嚇人呢,這已經好多了,曹伯的葯很靈驗呢。」我雖然是在安慰她,說的卻也是事實。

洋姐沒再說什么,把鏡子放下,身子靠到了床背上。

事先准備好的葯糊放在了幾個大瓶子里,我從其中的一個挑出了一些,輕輕地塗在傷疤上,用一條軟布蓋住。又拿過另一瓶葯膏,在整個腿上厚厚地塗了一層,也用紗布裹好,外面用那個固定的設備壓好。

曹伯做的這個用於固定的架子非常像是傳說中的夜行客使用的「飛抓」,用金屬打制成了一雙大手的模樣,相當於手指的部分用了軟一些的材質,輕輕一按,就能「咔嗒」一聲,扣到一起,非常精巧,旁邊還有抽拉條,可以調節松緊度。

我一下想到了曹宇做的那個cd盒子,看來曹宇跟他父親一樣,是個巧手,做出來的物件不說是巧奪天工,也是想去不遠。當然這保是我看來,這般好東西我就算能想到,自己也是做不出來的。

做成這樣的好處,既容易調節,可以保證大小、松緊合適,又能保持良好的通氣性,以免被箍得太緊、太嚴,葯物會對皮膚產生太大的影響。

我也見過醫院里各種用於固定的東西,最原始的就是夾板,要么就是石膏綳帶,厚厚地纏起來,通氣性能是沒法與這個相比的。還有一種是像一塊皮革的樣子,緊緊地箍上去,說是進口材料,通氣性能絕佳,但當然也不如留出空隙來的更好。

雖然昨天晨姐教了我好幾遍怎么用這個家伙,可是第一次操作,不免還是有些笨手笨腳。

「洋姐,怎么樣,疼不疼,我的手是不是太重了。」等一切妥當,看著一聲不吭的許洋,關心地問道。

「還好啦。」她的興致很低,想必還是剛才看到腿上傷疤的緣故。

「洋姐,你別這樣。現在真的好多了,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新鮮的疤痕翻出來,那才叫難看呢。」不想她太傷心,出聲安慰道,不過不太會勸人,說的話自己都覺得沒水平,剛才好象已經說過一遍,只會讓人往反面去聽。

停了停,覺得不妥,又說道,「用了曹伯的葯,以後肯定就看不出了,他說若冰小時候也受過傷,胳膊上缺了很大的一塊皮,一開始特別嚇人,後來用了葯之後,現在一點都看不出來的。」

「真的嗎?希望如此吧。」洋姐的聲音里又有了希望,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知道我在騙她,心里也強迫自己去承認。

她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對了,你說的那個什么,若冰是誰呀?」

「噢,忘了告訴你,是曹伯的小女兒,曹宇的妹妹。」

「原來這樣,她長得好看嗎?是不是很討人喜歡。」我真服了她,這時居然關心這個。

「長得還不錯。蠻可愛的。」

「那你不是又有了一個新目標?恭喜恭喜。」許洋姐是真有兩下子,太善於聯想了。

「洋姐你真厲害,思維如天馬行空一般,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只是一個小姑娘,你也能想這么多,佩服佩服。」對於她一下子扯到這么遠,我還是沒有思想准備。

許洋「咯咯」地笑了起來,看我一頭霧水的樣子,顯得十分開心。我喜歡看她開懷大笑,說明她的心態能放松下來,這樣對她身體恢復有好處。躺在床上的病人,切忌就是整日里憂心沖沖、患得患失。

「來,誠誠,坐來陪我說會兒話。唉,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英語考試了,到了現在讓我放棄,真是心有不甘。」心情好了,她就開始關心起自己的學業來。

要在這么短的時間站起來,我想是不太可能,中醫、中葯雖然能收到奇效,但畢竟曹伯也是人而不是神。

盡量用平淡的口氣跟洋姐說些笑話,逗她開心,拋開病情,努力不去觸及敏感的話題。

她的身體還是挺虛弱的,晨姐囑咐我一定要讓她早點休息,別熬太久。想到這里,我就勸她休息。

「誠誠,你去幫我端盆熱水過來,身上粘乎乎的,難受死了。」

晨姐在的時候,到了晚上臨睡前,都會用溫水給她擦擦身子,每到這時,我就會自覺的躲開,可是現在只有我一個大男人在這里,當然不能逃避,問題也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