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草原醫者(1 / 2)

花開堪折 雪域傾情 1735 字 2020-08-11

「好多這兒的習俗咱們又不了解,還是別添亂了吧!在說你現在還沒清醒呢!」蔣婷婷低聲勸道。

卻聽見隱隱似有哭聲,明知道她的勸阻是片好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我還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不定發生了什么事情,也許咱們能幫上忙呢。」

說完,我翻身爬起,連衣服也來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蔣婷婷和易雪茜沒辦法,聽外面叫聲越來越響,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後面。

紅紅的一片,黑夜里十分好辨認方位,就在遠處的一頂帳篷。這兒牧民一般幾家住在一片區域,但互相往往都間隔著一定距離。

快到近前,就發現確實是一片火光,真的發生火災了?

我們還是來晚了,附近的幾戶人家早提著水桶趕過來,火勢已經基本被控制,余燼中伴著響亮的哭聲。

「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能找到詢問的對象只有王老師,一邊幫忙撲打,一邊向他打聽。

牧民們到了水草豐美的季節,就會趕著自家的牲畜出來放牧,大家都會約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盤。

現在他們富足了,一般在遠方的某處都會有象其他民族一樣,有固定的居所。所以帳篷里不會有太多的財物,在干燥多風的草原上,發生火災也不是特別少見。以我的理解,就算損失了點什么,也不至於會如此痛哭出聲。細聽之下才明白,這家的男主人也被邀請參加了「歡迎會」,我因為醉得太快,跟蔣,易二女提前退了場,幾位豪爽的男士們仍在繼續著豪飲。女主人看四歲的孩子們已經睡著,也跑到附近與人聊天。

不巧今晚風格外大,門前的灶火點著了飄起的帳篷門簾,結果火借風勢,才引發了這場火災。

等粗心的女主人發現的時候。整個帳篷已經燒成了紅紅的一片。呼救聲引來了附近的鄉親,尤其是正斗酒斗到高昂的男士們,熱心的人們很快就控制了火勢。還以為自己不知道迷糊了多久,聽他話里的意思,原來時間並不長。哎,這此醉得快,想不到醒得也快。可就會兒功夫,也能發生這么大的事情。

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邊,半片燒壞的的毯子包著孩子,上身赤裸在外面,媽媽用手捧著孩子的腦袋,早已經哭得不成樣子。那孩子也就剛剛會走路,大概有個一,二歲的樣子,身上被一同抱出地毛毯仍在冒著輕煙。母親像瘋了一樣,把孩子接過來,止不住淚如雨下。

有鄉親拿著一條新毯子,女性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出著主意。

媽媽把孩子放在地上,就在這要重新裹起來的時候,我卻見他(她)身上眼看著起了許多打皰。

大聲叫了出來:「住手,別包太緊了。」

自己住過幾次院,還陪許洋姐住了好幾天。她本身就是學醫的,再兼也不乏晨姐這樣的醫生,還有曹伯這個老中醫也曾指點過一二,盡管沒有誰是搞燒傷專業的,但比起這些人來,我的見識該算不少。

叫聲引的所有人都向我看來,王老師把意思傳達給了大家知道。我只好匆匆做了解釋,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明白。

看孩子傷得利害,燒傷之後,最怕地就是脫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但千萬不能太緊身,如果磨破了剛起的水皰,那就會引起更為嚴重地後果。

孩子哭得幾次都沒了聲音,這種疼痛連成人都無法忍受,何況是個孩子。一位大嬸拿來一條沾滿了涼水的毛巾,准備擦擦那紅腫的臉蛋。

輕度燙傷如果浸到涼水里效果確實不錯,但像折么大的面積和深度自然不行的,我又一次叫了出來。

如果一個不慎弄破,那么感染帶來的危害將更嚴重。僥幸留住了性命,最大的後遺症——瘢痕會成為另一個夢魘。所以盡量保持表皮的完整,等待專業人士來救治,才是最佳方案。

也許大家覺得我從大城市來,又有些知識分子的樣兒,或者更因為我曾經奮不顧身地救了一個孩子,盡管將信將疑,對我的說法雖然難以接受,還是依我的說法處理。

看著愣愣的大伙,畢竟不是真正的醫生,我也呆住了,下面該怎么辦?說得好聽,但從這兒到最近的專業醫院,距離也不知道有多遠,等他們趕來了,孩子的生命還有機會嗎?

蔣婷婷和易雪茜站在身後,也把懷疑的目光投過來。一路走來的合作伙伴,她們自然想盡力說服自己相信我,可是理由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這樣束手無策地等著,看這條鮮活小生命的悄悄逝去嗎?自古相傳,大家都有「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不管怎么說,努力了才會甘心。

如果不幸真的出現,這些爽直的牧民們會不會遷怒到我身上?從蔣婷婷的眼神,我就發現了那種真切的擔憂。

我湊過去站在孩子邊上,腦子里不停地思考著最好的應急方案是什么。

這一刻真的覺得無奈,還不等我想出什么,突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叫起來:「太好了,巴郎大叔來了。快抱過去讓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