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被同眠(1 / 2)

花開堪折 雪域傾情 2735 字 2020-08-11

淺淺水,斷又續,在山清,出山濁。

曲曲折折難回頭,嗚嗚咽咽日夜哭。

問伊傷心何其多,悔恨當初出幽谷。

想不到卞月茹小巧的身子,喝多了酒後,抱起來竟是如此沉重。

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本來淺色的套裝,此時沾滿了污穢,入手濕乎乎地。看著她的臉上滿是暈紅,鼻息中都帶著酒氣,實在不清楚到底喝了多少進去。我輕嘆了一聲,笨拙地幫她把外套脫了下來。

里面的衣服雖然也是濕漉漉的,卻不敢再動手。去掉外衣之後,她兩條雪白的臂膀暴露在空氣中,身上散發著種各種味道攙雜在一起的奇物氣味。高聳的胸脯更是裂衣欲出,輕輕抖動,即一陣顫顫巍巍,讓我不敢直視。輕輕地回轉頭去,把她的鞋子脫下來,伸手從旁邊拉了一床什么東西蓋上。一直別著頭做好這一切,才輕輕地退出了卧室。

正欲掩上房門,去看看時間,卻聽見床上的卞月茹輕輕哼了一聲,不由凝神去聽。

「水,水……」含糊的聲音傳了過來。趕緊跑去倒了杯水,端著進了她的房間。

一只手輕輕把她的身子扶起,另一只手端著水喂了進去。喝完之後,她的頭又垂了下去。杯子放到一邊,扶著她慢慢躺下。

正欲離開,迷糊中的卞月茹突然伸出裸露的雙膊,一下子環上了我的脖子:「別走,陪陪我吧,我好寂寞。」

一個子沒有防備,來不及躲開,被她摟了下去。噴著酒氣的嘴唇猛然就向我的臉上吻來。

我給嚇了一跳,用力想脫離束縛,嘴里說道:「月茹姐,不要這樣,我是域逸誠呀。」

卞月茹神志已經有些恍惚,根本聽不進我的話去,雙臂力氣也大的嚇人,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把她推開。

雙後按著那滑膩的肩膀,讓她不能活動,心里發愁,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卻聽她近乎憤怒的哼了一聲,一個翻身,竟然就沉沉睡去了。

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仍然替她蓋好,悄悄走出房去。不由對她很有些同情:單身女人也不容易呀,尤其是她這個年齡,又成了一個人過生活。

重又回到客廳,看看時間已經很晚,想走又對卞月茹放心不下,不知道她會不會再吐,就決定留在這兒,在沙發上將就一個晚上。

已經很晚了,胡亂躺在沙發上,雙眼都快粘到了一起,卻仍舊難以入睡,腦子里總胡思亂想著。

由卞月茹想到了晨姐身上,她現在在干什么,是上班還是休息呢?一個人的日子,也一定過得很無聊吧,想著想著,感到對她不起。

好在卞月茹不再出聲,我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不知何時睡著的,不時被各種各樣的怪夢所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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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到有人輕輕推推我的肩膀:「小域,天不早了,快起來吧,早餐已經准備好了。」

睜眼一看,天光已經大亮,卞月茹重新換了一套衣服,頭發也濕漉漉的,看來是剛洗完澡。

「月茹姐。」我輕輕叫了一聲。

見我注意她,卞月茹的臉一紅:「小域,我昨天晚上一定喝多了,讓你看笑話了吧。」

我輕輕搖搖頭:「沒有呀月茹姐,你表現還可以,沒有失態,回來就睡著了。我看天太晚了,就自作主張睡在了這里,倒是該請你原諒我的冒昧才是。」

卞月茹一笑,臉更紅:「好了,洗洗臉吃東西了,一會兒該上班了。」

吃飯的時候,她的話不多,也很少抬頭看我,偶爾一瞥,也是迅速把眼神移開。

到了公司之後,我們似乎有了默契,都絕口未提此事。只是卞月茹突然之間整個人似乎變沉默了,話明顯比以前少了,開玩笑也少了。大家都不太適應她這個變化,紛紛猜測出了什么事情。

她也不像以前那樣愛逗我,有什么事情交待,或是教東西,也用一種相對正式的口氣,雖然認真,卻感到不太習慣。

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對我產生戒心,自己一片好心可別適得其反。想想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就是來學東西的,也不打算長期待在這兒,工作上多用心就是了。

兩天之後,劉經理回來了,這是到售樓部之後,第一次見到他。他人到中年的樣子,顯得非常精干,也很健談。這沒什么好奇怪,做這一行自然話會多些。

他的回歸,也轉移了大伙的注意力。聽吳大姐說過,這劉經理也是個愛鬧的人,平時愛開玩笑。在給他接風的宴席上,我深深領教了這一點。

不過也好,這樣才顯得部室里熱鬧,售樓部的氣氛比售後那邊好多了,工作閑暇,不時有笑聲響起,顯得團隊更有凝聚力。

劉經理也注意了卞月茹的變化,驚詫之余,時不時就開她一個玩笑。最後還在眾人面前歸出了一個結論,就是小卞同志開始思春,准備從良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完全把那天的事情拋到了腦後,因為過得太充實了。剛剛接觸,發現劉經理人也很不錯,還帶著我出去跑了兩次。

短短的時間內,就跟兩位做經理的都接觸了,領教了他們的不同之處,心里很興奮,這可都是[雅都]做銷售的精英呀。

在心里做了個比較,月茹姐對業務的把握能力似乎要更棒些,而講起處世的油滑,則劉經理更為老道。時間尚短,不同的工作方式效果不好妄作評論。但這一張一弛,確是打造成了[雅都]的這一對黃金組合。

我更傾向於卞月茹的那種工作方式,欣賞她的大膽,直接,這跟個人的性格有關。我所欠缺的,正是她這種一往無前的沖勁。

又到周末了,提前向「領導」請了假,准備休息兩天。我可愛的晨姐打電話來,說已經到京了,並且已經報到完畢,在酒店里住了下來。

每個周五的下午都要開例會,真是越著急事越多,劉經理因為出去考察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後話特別多,講個沒完。本來這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可我卻心不在焉,根本沒留神大家都說了些什么,心早就飛到了晨姐那里。

好不容易等到散會,拒絕參加大伙的聚會,急急忙忙地打車向晨姐的住地而去。

等我按她說的找到房間,天已經有些擦黑了。輕輕地敲敲房門,想著馬上就要見到親愛的晨姐,心「撲通、撲通」直跳。

屋里的腳步聲到了門後,一陣稍稍的猶豫,開了一條縫,馬上全部打開了。

我一下沖進去,不由分說,就把開門的晨姐抱了起來:「好姐姐,想死我了。」

雙手攬在細腰上,好親切的感覺。懷里的人用力掙扎著,想脫離我的擁抱。

分別這么長時間,心中相思難耐,晨姐怎么還這么害羞,難道她就沒有一點想我嗎?我心里想著,卻不管遭到的反抗,低頭就向懷里的玉人吻去。

被抱住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就無暇再反抗,只是拼命晃著腦袋,不讓我得逞,勾得我更是心急如火。

這時只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衛生間里傳來:「洋洋,誰呀?不是不小誠來了。」

這才是晨姐,聽到再親切不過的聲音,我大吃了一驚,如果沒聽錯的話,那么這懷里的人兒應該是許洋姐才對。呀,這可怎生是好,不由愣住了。

等低頭看清懷里的人,果然是她——許洋姐。我的腦子里一片空白,手也忘了放開,反而抱得更緊。許洋姐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一時也沒反應過來,呆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兩個人就這么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