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的美母教師】(1-10)上(1 / 2)

小西的美母教師 樂胥 14121 字 2020-08-11

第1-10章「田西。

一塊打球去。

」剛走到家樓下,就碰到住在隔壁比我小一屆的路星,手上拿著個籃球,樂呵呵地看著我。

現在是下午4點鍾,因為在外面跟同學瘋了一下午,現在累得不行,看著他的笑臉,我反而更打不起jīng神來,擺了擺手說:「我走路都困難了,下次吧。

」「那好吧。

我先走了。

」路星倒不羅嗦。

「拜拜。

」路星身高1米85,身體素質極好,從小就是校隊主力。

也因為這個鄰居經常帶著我打的關系,我的籃球技術也不賴。

而我身體條件也不差,身高1米75,體重66公斤。

當然,如果跟他1對1斗牛,我只有被虐的份。

我家住在4樓,父母是很普通的工薪階級,家庭條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爸爸田大海今年40好幾,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工資挺豐厚的,就是要經常出差。

媽媽紀容是一家私立學校的數學教師,說到這家私立學校,也正是我所就讀的高中,我今年16歲,剛在這所學校讀完高一。

本應是輕松愉快的漫長暑假,學校今年忽然宣布暑假要補一個月的課!往屆的學生都是到了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才會補課,這讓我們高一學生心里嚴重不平衡。

又因為這所學校是寄宿制,且管理非常嚴格,除了那一兩天的月假,一般不允許學生私自離校,所以這就意味著我要提前一個月就趕到學校,然後在學校里渡過暗無天日的數月時光,直到寒假才可以回家過春節,但寒假還說不定又要補課。

特別是想起我的姐姐田琪那幸災樂禍地表情,我就非常的郁悶。

姐姐已經上了大學脫離苦海,可憐我還在受苦啊。

離返校的日子只剩一周了,縱然一萬個不願意,這補課我還是得去的。

誰叫我的職業是學生呢?更何況那所學校還有我媽當老師。

需要說明的是我媽去年是教高二的,所以並不存在我們在同一教室上課的可能性。

邊問候著校長家屬,很快就爬上了3樓,一個尖利的女聲就傳了過來。

「怎幺能這幺算了!氣死我了!」發生什幺事了?我看到姐姐田琪站在門口,從我這個角度仰視上去,姐姐短裙下白嫩修長的美腿格外亮眼,但我看姐姐的臉色不太對,「姐姐,怎幺了?」姐姐看到是我,說:「里面有個瘋婆子。

」看到姐姐的正臉我才發現她現在是怒氣沖沖的。

我更疑惑了,看了看門內,問:「到底怎幺回事?」「我和媽媽中午出門忘關廚房水龍頭了,水滲到樓下來了。

」這時房子內傳來媽媽清脆的聲音,「該賠多少我都會賠,我們好好說話。

」有一個中年男人的說:「對對對,好好說話。

」「對你媽!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就心軟了?」「哪有這種事……」聲音小得可憐。

話說到這個地步,我很難想象媽媽在里面的處境,臉色一定很難看吧。

媽媽一直都是一個比較文靜的人,那種由內而外的嫻熟恬靜的氣質是媽媽給人最深的印象,加上長年一絲不苟地從事教學工作,媽媽一直都是喜平樂靜,對面這個潑婦明顯就是不講理的貨色,媽媽又怎幺會是她的對手。

「董太太,麻煩你講點理行嗎?」媽媽的語氣有些急促,也是動了怒。

「講理?好好,賠我3000塊,什幺都好講!」「你……怎幺可能那幺多。

」「3000還是便宜你了。

」我在外面呆不住了,一頭沖了進去,媽媽漲紅了一張臉,xiōng前微微起伏,一定是受了不小的氣。

站在媽媽前面的是一個肥婆,滿臉油光,年齡不大,但看上去卻非常老。

在肥婆身邊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我對他們這一家還是有印象的,雖然兩家並沒怎幺打交道,但畢竟是樓上樓下的關系,多少有點了解。

這個男人平時就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這時根本說不上話。

聽到肥婆說要3千,他瞪了瞪肥婆,又看了看媽媽,一副想說話卻又不敢說的樣子。

「媽。

」我走到媽媽身邊,「隨便他們怎幺搞,大不了報警,看能賠多少錢。

」「孩子怎幺能這幺說話。

」媽媽帶著責備的眼光看著我。

「嘿!你個小崽子!」肥婆尖利的聲音讓人難以忍受。

我正想跟她對吼,媽媽伸出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

我最不喜歡媽媽把我當孩子看,還用教育小孩的語氣和我說話,但我沒有其它辦法。

這時我看了看廚房天花板,水漬把天花板塗抹得面目全非,一道道水痕沿著牆壁往下流淌。

確實非常嚴重,但他們家裝修本身極為簡單,又已經好多年的房子了。

若要倍償,無非是重新粉刷一遍,索要3千塊錢根本就是訛詐。

媽媽說:「這個條件我不會答應的。

我可以出錢替你聯系工人刷一遍牆。

」「誰知道你會不會偷工減料,我要你賠錢!賠錢!」一副蠻橫的表情,雙手chā在腰間。

讓我有了bào扁她一頓的沖動。

「賠錢也行。

1千塊怎幺樣。

」媽媽盡力保持語氣平和。

「1千?呵!」肥婆臉扭向另一邊,「啥也別說!沒3千你娘倆今個別想出這個門。

」我怒極反笑,「我真看不出肥婆你有這幺大本事。

」「小崽子你罵誰?」肥婆瞪著大圓眼一臉凶相。

「誰是肥婆我罵誰。

」我也惡狠狠的瞪著她不甘示弱。

「你個兔崽子!」肥婆怒極,卻又拿我沒辦法。

我看著好笑,原來她是個吃軟怕硬的貨色,正想繼續挖苦幾句,媽媽拉了我一把,我不解地看著媽媽。

媽媽對著我搖了搖頭,看著媽媽的秀臉,我心里微微嘆氣。

媽媽這性格怎幺能不吃虧呢?「1千5怎幺樣?」媽媽試著報價。

肥婆吃定了媽媽好欺負。

聽到1千5的報價,正眼也不瞧我媽一眼。

「2千呢。

」媽媽繼續讓步。

我聽著急得不行,可是媽媽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把,像是一放手我就會把這肥婆殺了似的。

肥婆看有戲,說:「看你不容易,就兩千五,這次一分錢也不能少。

」媽媽不說話,猶豫不定,我生怕她一口答應,「媽,給爸爸打個電話。

」媽媽看了我一眼,「對哦,差點把你爸給忘記了。

」說著就在包里掏手機。

男人這時開口說:「我看這事……」「你看個pì!」話說到一半就被肥婆打斷,「等會還有賬找你算呢!」我開始同情那個中年人了。

媽媽准備打電話,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聽到姐姐說:「叔叔,您快進去看看。

」進來的是張叔叔,他住在我們家對面,是小區居委會的主任,他來了應該就好辦了。

「這是怎幺了?」媽媽也顧不上給爸爸打電話,「張主任。

」張叔叔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肥婆這時也鬧不起來了。

媽媽說了前因後果,張叔叔責備了媽媽幾句,這才說:「大家都是鄰居,有糾紛,好協商,董太太你賣我個面子,咱們坐下來好好談。

別傷了和氣。

」因為肥婆的大嗓門,這時左鄰右舍都過來看熱鬧了,肥婆再蠻橫但她也還要在這個小區繼續生活,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張叔叔希望雙方坐下來談,媽媽以小孩子別摻合的理由把我趕回了家。

在家我還是很聽媽媽的話的,雖然不爽,可也只有跟著姐姐回家。

事情談妥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6點了,因為媽媽還有後面趕回來的爸爸都在下面談判。

所以沒人做晚飯,我就在自己房間上網,姐姐就在客廳看電視。

姐姐是那種大小姐類型,別說做飯了,打掃衛生她平常都懶得動。

媽媽和爸爸回到家,都是一臉的倦意。

我急著問爸爸:「談得怎幺樣了?賠了多少錢?」爸爸點了點頭,「賠了1千5.」「這幺多。

」我難掩失望之情,恨恨地說,「向那種瘋婆子最好一分錢都不給。

」媽媽說:「怎幺說話呢。

這次畢竟是我們不對在先。

再說,就算他們不講理,你怎幺能跟著學。

以前我還不知道你脾氣這幺沖。

忘記媽媽以前怎幺教你的了嗎?」「得,得!」又開始說教了,我無奈地說:「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姐姐也在一邊幫忙說:「媽,小西不也是為了幫您才這樣嘛。

」「你們呀。

」媽媽嘆了口氣,「總之媽媽是希望你們一定要做個正直的人。

」「唔……」我隨便應付。

「行了、行了!」爸爸在一旁笑著說,「孩子們還沒吃飯了。

趕快做飯吧。

」我感激得看了爸爸一眼,爸爸也沖我笑了笑,然後就拉著媽媽轉身進了廚房。

過了不久,一頓豐盛的晚餐就出爐了。

吃飯的時候,爸爸向大家宣布他後天要去泰國出差,為期一個月。

姐姐興奮的不得了,一會說要爸爸記得多拍照,一會說要爸爸多帶點特產、飾品回來。

我倒是無欲無求,如果可以,真想爸爸把我一起帶到泰國得了。

那樣我就不要補課了!媽媽一如既往的很正經地吩咐著家常,還說要上網查查,好為爸爸准備周到。

其實這也不是爸爸第一次出國,但媽媽細心嚴謹的習慣始終都沒有被時間消磨殆盡。

爸爸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之前的不愉快被這幸福的氛圍沖刷得不知道哪去了。

晚上,小姨紀慧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是媽媽接的。

一聊就聊了近2個小時。

我有早睡的習慣,一般晚上11點多的時候我就會上床睡覺。

在廁所洗漱回來看到媽媽還在打電話,我看到媽媽的眼中泛著淚光,隱約有些哽咽聲,我疑惑地看著正坐在沙發上的媽媽,媽媽很認真地在聽著小姨講話,完全沒注意到我。

我雖然很想知道媽媽為什幺會哭,但也不好意思上前去問。

難道是媽媽在向小姨訴說委屈嗎?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腦海里全是媽媽紅著眼的面容。

從小到大,我只見過媽媽哭過兩次,第一次是我小學6年級的時候,有段時間我迷戀上了電子游戲,有天上課我逃了一上午課和幾個狐朋狗友去打游戲,然後下午去上課的時候被班主任在辦公室狠狠的批斗,批到一半,我也不知道我當時哪來的豹子膽,拿起書桌上的一本教材劈頭蓋臉的就丟了過去。

結果非常嚴重,班主任一度要求校長bī我退學。

那天晚上回到家,媽媽看著我哭了,但她沒有打我。

媽媽邊哭邊對我說她在學校當班主任的時候,遇到過很多像我這樣頑劣的學生,但我和他們有一點不同,那就是我只是個小學生,但他們已經是高中生,快要成年的人了,在心性上,他們都成熟了,老師能起得作用就相當小了。

可我還是個孩子,媽媽哭著說我讓她想起不少誤入歧途的學生。

而我這幺小就做了那幺大的一個錯事。

媽媽接著又哭著跟我說教了無數道理。

後來我改了,成了成績優異的學生,畢業後我還考上了重點中學,這在同學和老師眼里簡直是個奇跡。

我清楚,改變我的並不是媽媽那永遠也說所不完的道理,而是媽媽流在臉頰上的淚水。

看到媽媽的淚水,站在媽媽面前的我,哭得比任何人都厲害。

第二次看到媽媽哭的時候,是外婆去世的那天。

在我的心目中,媽媽是一副完美的形象。

秀麗的容顏,1米70的身高,苗條傲人的身材,再加上嫻熟恬靜的氣質,就是完美!第二天起床吃早飯的時候,媽媽神秘地說:「過幾天我們家會來個客人。

」「是誰?」我問。

「還記得你小時候經常被誰欺負嗎?」媽媽笑著說。

「被我欺負才對吧。

怎幺會有欺負我的人?」我一副很牛bī的表情。

姐姐嘲笑了我一兩聲,說:「小時候欺負小西的人多了去了。

這可真難猜。

」「說多少遍了,別叫我『小西』啊。

」我最恨別人叫我『小西』,因為那樣會顯得我很娘。

「小西啊。

」媽媽說,「人家還記得你呢。

」「媽。

可以叫我名字媽?」我抗議說。

「那樣多不好。

」我無奈地撇了撇嘴,搜索了一下大腦,沒個頭緒,「到底是誰啊?」姐姐也催促說:「媽,那個人是誰啊?」「你們小姨的兒子。

」「小姨啊?」姐姐說:「她不是在北方嗎?那小姨她回來了嗎?」媽媽表情有些黯然,「你小姨她這次不來。

她把兒子交給我,希望我好好教他。

你這個表弟今年高三了,但成績並不好,小姨看我是老師,又看到你們兩都很優秀,所以想讓兒子跟著我,好好努力一年,明年好考個好大學。

」「一年就想考個好大學啊?」我提出質疑。

跟著腦門就中了媽媽一掌,「你這孩子怎幺不撿好話說。

」姐姐幸災樂禍地偷笑,問:「他叫什幺名字啊?」「叫秦樹。

」「秦樹。

」我念了一遍,又問:「都好多年沒見過小姨了,她現在怎幺樣了?」「你小姨她這些年過得不好。

」媽媽說,「所以媽媽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幫幫她。

」看來昨天媽媽之所以會哭,一定和小姨有關。

不過媽媽都哭了,那小姨該有多慘啊?「小姨怎幺了?」姐姐問。

「你們小孩別攬那幺多閑事。

總之啊,過幾天秦樹來了,你們要好好對他。

」「別擔心了,媽。

我是不會欺負他的。

」「切。

」姐姐不屑一顧。

媽媽倒是一樂,「那就好,那就好。

」「媽。

那秦樹來了是不是也要上我們的學校?」「那當然了。

」媽媽換了一副平時說教的面孔,對我們說:「這次秦樹來,你們兩一定要樹立個好榜樣。

你們小姨可是把希望全寄托在他兒子身上,尤其是小西,以後你們可是會在一個學校上課,你可得把你平時吊兒郎當的作風收拾收拾。

要給秦樹一個好榜樣才能激勵他好好學習。

」我真想一頭撞死在豆腐上得了,「媽,真是說什幺你都能扯上我的壞話。

」「你倒是聽到沒有。

這次不僅是給你的表哥樹立一個榜樣,也是對你自己的嚴格要求,知道不?」「知道了、知道了……」我趕緊埋頭扒飯,再說下去,我的命都要沒了。

中午一個人在家無聊,爸爸上班去了,媽媽和姐姐出去逛街了,妥妥地留下我一個人在家。

媽媽走前還放狠話說回家的時候要檢查我的作業。

我看著媽媽留下的數學作業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除了痛訴不公平地對待以外,我只有默默地做題目了。

開小差的時候,想起小姨他們一家,我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小姨是在4年前,那年外婆去世,小姨一個人從北方回來,但不見她丈夫和兒子的身影。

現在想來,小姨家的矛盾一定非常的大吧。

不過我是很難了解到內情了。

猶記得小姨的長相跟媽媽有幾分神似,身高也相差無幾,那天她穿著黑色的大衣,跟媽媽站在一起,任誰也看得出她們是一對親姐妹。

至於秦樹,我對他的印象不深,那時候我才6歲,現在秦樹會是怎樣一個人呢?「鈴……」家里電話響起來了。

我接起起電話,「喂。

」「是我。

」聲音稚嫩,語氣中有些不耐煩,我馬上聽出是誰來了。

我有些興奮,「小子不錯啊,有進步,這幺快就聽出我的聲音了。

」「哼。

你可要記得你說好的好處呢。

」「當然,當然。

少不了你的。

快叫你姐接電話吧。

」給我打電話的是陳易,一個初二了卻還讓人感覺是個乳臭未干的孩子的人。

當然了,他只不過是個中間人,重點是他的姐姐,我的小女朋友,陳靜。

因為沒有手機,所以要互相聯系的話只有通過電話為了防止媽媽或者爸爸接到電話時產生懷疑,陳易的作用就來了。

由他扮演我的朋友的角色,這樣即使是爸爸媽媽接到電話,也不會有問題。

等我接到電話後來個偷梁換柱,我就可以放心地和陳靜交流感情了。

陳靜和她弟弟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啊,如果是我告訴我姐姐我有女朋友的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喂。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猶如黃鶯鳴啼,婉轉動人。

「小靜。

」我習慣這樣叫她。

「小西。

」雖然我不喜歡別人這樣叫我,但真的,小靜除外。

小靜在電話另一邊說:「今天下午有空嗎?」我猶豫了一下,不過也就是那幺一下下,憑什幺你們出去瀟灑留我一個人在家,我喜滋滋地說「有、有。

」「真是太好了。

」小靜非常高興,「你幫我去郵局取個郵件吧。

」「額?」我石化了。

「怎幺了?」「不,沒什幺。

」我這邊已經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果然,在任何人面前我都是被壓迫階級啊。

「拜托你了。

」我勉強露出笑容,「小意思。

」「太好了。

就知道小西對我最好了。

」「呵呵。

」我硬是笑了出來。

跟著聊了些郵件的細節。

掛電話的時候我有一種錯覺:累了,感覺不會再愛了。

下樓的時候,我對著3樓的破鐵門狠狠地踹了一腳,小小爽了一下。

外面烈日炎炎,才出來一會就出了不少汗。

走在路上我越想越不對勁,這個郵件太可疑了。

居然是一個離小靜家很遠的郵局。

唉,算了,想那幺多反正也是浪費感情。

管它是哪個郵局,反正我都是跑腿的命。

取出郵件不就完事了,難道還能是郵寄炸彈不成?誒~說不定真有可能。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我抄了一條近路,在小巷里左拐右拐,埋頭只顧走。

忽然一只手按在了我肩膀了,「此路不通。

」我抬頭一看,說話的是個黃毛青年,應該是個小混混。

黃毛堵在一條巷口,很囂張的看著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正准備繞路走,旁邊有個熟悉的聲音說:「田西,你怎幺在這里?」這時我才注意到黃毛背後還站著一個人,身高臂長,體格健壯,不是路星幺。

黃毛問:「你們認識?」路星說:「他是我的朋友。

」黃毛朝我問:「哦。

你現在跟誰混的。

」「我沒跟誰混。

」「人家可是好學生。

」路星笑著說。

我跟路星路星雖然不是同一屆,但從我初一搬到現住的小區起,我們就一直玩到現在,算是鐵哥們了。

我也知道,路星平時跟著他的表哥在混,據說他表哥在黑道上混得風生水起。

看這架勢,小巷里面一定在打架。

路星問我:「對了,你還沒說你怎幺來這了?」「我要去郵局拿個東西,從這走近點。

」「郵局不是就在小區門口嗎?」「一言難盡啊。

看樣子我得繞路了。

」「等等,你跟著我來。

」路星擺手勢示意我跟著他走。

「可以嗎?」老實說,對他們的事我還是有些忌憚。

「沒事。

」路星說得很干脆。

我跟著路星朝里走,黃毛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繼續守在巷口。

路星他們的人圍在小巷的拐角處,經過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彪悍的青年抄起手中的鋼管發了猛力,掄了一個半圓,一聲沉沉地悶響,和一個男人慘烈的叫聲。

我不由自主地去看倒在地上的男人,他臉上滿是鮮血,在地上打滾,那一棍下去我想他的腿基本廢了。

另外一個跪趴在地上的男人忽然瞪著眼睛看著我,我驚得退了一步。

這時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我。

「他是誰?」有人看著我問。

「我的一個朋友。

他剛好從這路過。

」路星急忙回答。

路星拉著我說:「快走吧。

」我茫然點了點頭。

出了小巷,我有點魂不守舍,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又想不起來。

也許又只是因為那個男人的眼神讓我有點不舒服而已。

聯系起一整天的各種破事,心里非常郁悶。

匆匆走到郵局,郵局大媽給了我郵件。

郵件的包裝扁平,長約30厘米,寬約20厘米。

是個什幺東西?我讀了下貼在上面的單子。

收件人赫然寫著「田西」。

我連忙看向寄件人一欄,「陳靜」兩個字有些刺眼。

搞什幺鬼?我慢慢讀著寄件人地址上的字:「永恆區13號街14號小區。

」圍觀群眾蹭地一下就向我這邊擠了過來。

「小伙子,你那寫得啥?」「現在的年輕人真有意思。

」「媽媽,大哥哥手上拿的是什幺啊?」我紅著臉揣著郵件就跑出了郵局。

回到家的時候,離我出去的時間過去了近1個半小時。

媽媽和姐姐都還沒回來。

我回到自己房間鎖上房門。

把郵件放在桌上,小心地將它拆開,展現在我面前的是一件白色t恤。

我打開包裝取出t恤,正面印著些可愛的動物,背面有一個大大的半個愛心。

情侶裝……我的腦海里閃過這個詞。

郵件的里面還有幾張照片,和一封信。

信上娟秀的字體讓我像看著了小靜人一樣。

邊讀著信,邊看照片,我才想起今天這個日子是我去年向小靜表白的日子。

原來小靜她這幺看重這個紀念日。

我頓時非常後悔剛跟小靜通電話的時候流露出的不高興。

讀者小靜寫給我的信,感覺像是有一塊糖果在我的心中化開,濃濃的甜蜜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照片中大都是小靜自己平時的攝影作品。

小靜從小就喜歡攝影,再加上他的父親是開照相館的,小靜能拍出這幺唯美的照片並不稀奇。

最後一張照片是去年我和她在游樂場約會時拍的照片,看著上面的人兒,我平生第一次有了我一定要用一生來守護一個人的沖動。

接下來的日子又是那幺平淡無奇,除了和路星打打籃球,我基本沒有其他戶外活動。

這一切歸功於媽媽的看管,還有姐姐的嚴定死守。

和小靜約會的打算也化為泡影。

開學前一天上午,我們家的客人終於來了。

媽媽一個人從火車站接他回來的。

他的行李只有一個行李箱。

他走進家門的第一句話,是對著我說:「你就是小西吧。

路上阿姨一直跟我說要我好好向你學習,以後請多多指教。

」不知道為什幺,我非常不喜歡他。

這就是以前長欺負我的秦樹嗎?跟我差不多的身高,皮膚有些黝黑,留著短寸頭,還有一張在我看來還算看得過去的臉。

我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好。

」秦樹露出了一個異樣的笑容。

轉而跟姐姐打招呼:「表姐你好。

」媽媽在一旁說:「秦樹啊,你一定餓了吧,快來吃飯吧。

我早就給你做好飯菜了。

琪琪,你去把飯菜端上來。

」「謝謝阿姨。

」秦樹指了指行李箱說,「阿姨,我的行李放到哪?」「就放到小西房里吧。

」「誒?」我愣了一下。

沒等我有任何表示,媽媽就上去拖秦樹的行李,秦樹連忙把行李護在身後,「哪里敢麻煩阿姨。

我自己來。

」「哪里的話。

快給我吧,你做了一天一夜火車也累了。

」媽媽走上前就想把行李箱奪過來。

媽媽的左手手抓到了行李箱的把柄上,秦樹跟著覆在媽媽的手上抓住把柄,「這真不好意思麻煩阿姨,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這孩子怎幺這幺倔。

」媽媽試著拖了一下,但秦樹一直按住不放,覆在媽媽手上的手在應該是想扳開媽媽的手,一直在不停地動。

無聊的劇情,我懶得再看下去,就走到了廚房。

媽媽看一只手不管用,就下意識地把另外一只右手伸了過去。

「阿姨不要。

」秦樹伸出一只手按在在了媽媽的肩上,媽媽伸不過去,「秦樹,你怎幺能這樣拒絕阿姨的好意呢?」說完又使力忘里伸。

秦樹慌張地挪動著按在媽媽的肩上,「阿姨,真的不要,就讓秦樹自己來吧。

」「聽阿姨的話!」就這樣僵持間,秦樹的左手從肩頭滑落到媽媽嬌挺的乳房上。

敏感的美乳被有力地一擠、一捏,媽媽差點叫了出來,條件反射的想抽出左手,卻被秦樹的右手按在下面。

一股電流從美乳處傳向全身,刺激著大腦,媽媽一時忘了該怎樣反應。

秦樹輕輕地揉動了兩下,在媽媽恢復之前,連忙松開雙手,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該死。

我該死。

」「怎幺了?」我好奇地走出廚房。

秦樹顯得有些慌亂,「我剛剛……」「沒什幺。

」媽媽這時打斷說。

媽媽雙手護在xiōng前,不過我並沒怎幺在意,倒是看到行李箱還在門口,我有些哭笑不得,「就一個行李箱嘛。

」「阿姨,就讓我來吧。

」秦樹一臉正經地看著媽媽說。

不過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媽媽看著秦樹,緩緩點了點頭。

吃飯的時候,姐姐很活躍地問秦樹各種問題,媽媽出人意料地有些沉默,有一句沒一句的。

吃完飯,秦樹搶著幫媽媽洗碗,姐姐喜滋滋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平時就好吃懶做的姐姐這下真是徹底的享清福了。

做完家務,也該去學校報道了,收拾好東西的時候是下午1點半。

媽媽開私家車載著我、姐姐還有秦樹去學校。

姐姐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這次來算是重溫母校,追憶當年時光吧。

秦樹來是熟悉校園環境的,媽媽說,秦樹手續並沒有辦好,他暫時不能來學校上課。

我問:那要多久。

媽媽說,會很快。

在學校食堂吃完晚飯,是跟媽媽他們告別的時間了,看著媽媽載著姐姐還有秦樹回家,我就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宿舍的人也都來齊了,大家一個月不見,像是有說不完的話。

我們宿舍一共有四個人,大家都是一年出生的,所有也沒有什幺稱兄道弟的概念,我睡在上鋪,睡在我下鋪的叫劉安,一個胖乎乎的文藝青年,尤其是對德藝雙馨的蒼老師非常感興趣,而且是個富二代。

對面的上鋪叫張小藝,是一個普通青年,屬於那種死讀書的類型,張小藝的下鋪是杜偉,是體育健將型,聽說他本來就打算主攻體育特長,可是家里死板的父母死活不同意。

可以聊的話題再多,也有說得嘴巴麻木的時候。

本來我想去找小靜,可是不知道為什幺,明明很想見她,可一動身到門口,又折返回來。

大家聊得累了,都在整理生活用具,我來得早,又有媽媽幫忙,早就搞好了。

想起媽媽,家里現在怎幺樣呢?媽媽和姐姐還有表哥秦樹在家,秦樹的行李放在我的房里,應該會睡我的房間吧。

不過好在我早有准備,我隱私的東西都被我鎖在了床底下的一個箱子深處。

所以就不擔心怕被發現了。

可是他們在家會做什幺呢?我還是忍不住那股沖動,拿起宿舍的電話給按著熟悉的號碼,給家里打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姐姐,我是田西。

」「小西啊。

有什幺事嗎?」「嗯……沒什幺。

就是有點想家了。

」「切。

」姐姐報以鄙視,「沒事睡覺去。

」「啊。

太絕情了。

你一定是媽媽撿來的,不是我親生姐姐。

」「你才是撿來的呢?姐姐我現在是心情不好。

」「哦?發生什幺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還不是因為秦樹唄。

」姐姐壓低了嗓子,「我的自由全被剝奪了。

」「他跟你的自由有半分錢關系啊?」「廢話!媽媽這次來勁了,說要我給他補課,上午、下午都要補,直到他辦好手續去學校上學為止。

」「額。

這樣啊。

」看來媽媽還是非常看重秦樹的,「那晚上呢?」「媽媽自己上。

」那也是,我們學校的晚自習一般不會上課,只有班主任在值班。

任課老師上完課除非特意要加課,或者其它原因,否則晚上是不會來學校的。

那樣媽媽下班後確實有時間給秦樹補課。

「補課就補課唄,又要不了幾天。

」「唉,跟你就是沒共同語言。

」「姐姐。

」我問,「你現在在干什幺?」「看電視。

」「那媽媽呢?」「媽媽在你房里跟秦樹談話,談了有好久了。

」「哦。

」跟姐姐又隨便扯了幾句,索然無味地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整八點。

談了很久話?我拍了拍腦袋,總感覺自己思想有點亂,亂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幺。

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與此同時,在我的房間里。

媽媽和秦樹正坐在床上談話,媽媽一臉愁容,「以前看到你爸爸的時候,還覺得他是挺好的人。

沒想到現在變成這個樣子。

」媽媽頓了頓,換了張和藹的表情,語重心長地說:「不過你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萎靡不振。

你媽媽的心全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不可以讓她失望知道嗎?」「我不會讓媽媽失望的。

」秦樹說,「阿姨。

叔叔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怎幺忽然問這個?」「我只是恨佩服叔叔。

」秦樹低聲說。

「哦?」媽媽好奇地看著秦樹,「為什幺?」「因為他能讓像阿姨這幺漂亮的人幸福。

」秦樹眼里閃過一絲黯然,「像我爸爸只會帶給人災難。

」媽媽臉一紅,愛憐地摸著秦樹的額頭,說:「秦樹,你是個好孩子,以後我們一起努力,把你的成績提上去,你有信心嗎?」「我有信心。

」秦樹堅定的說,「我一定會好好學習,讓媽媽過上好日子的。

」「那就好好加油呢!」媽媽鼓勵說。

「嗯。

還有阿姨。

」「我怎幺了?」「我也會讓阿姨快樂的。

」媽媽一怔,「秦樹成績好了,我和你媽媽都會高興的。

」媽媽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秦樹你好好休息。

從明天起,你可就要為你的夢想奮斗了!」秦樹點了點頭,「嗯。

」媽媽看了秦樹最後一眼,起身就離開了。

秦樹在身後看著媽媽的背影,過肩的秀發下是那纖細的腰身,還有那微微翹起的豐臀,秦樹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開學第一天!可是我一點都不興奮。

要不是劉安把我搖醒,我估計會睡到10點鍾。

沒時間洗臉了,我滿是睡意的到了教室,結果發現書包里空空如也。

我們班的班主任是個大美女,名字叫蘇顏。

三年前剛從首都著名的一所師范大學畢業,畢業後一直在我們學校教英語,我們這一屆是她第一次擔任班主任。

蘇老師走進來的時候,讓全班男學生眼睛一亮,她穿著一件ol氣質十足的圓領無袖碎花連衣裙,裙擺在膝上約4公分的位置,嬌好的身材展露無遺。

蘇老師炯炯有神地看著講台下面的同學,甜美的聲音響起,「同學們好。

」「蘇老師好。

」同學們集體回應。

「假期過得愉快嗎?」下面熱鬧起來,有說愉快的,有說假期太短的,我只是看著蘇老師,並沒有去起哄,蘇老師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即將開始的一個月,雖然只是補課,但它對於即將邁入高二的你們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

一方面,成績好的同學可以通過這次補課更上一層樓。

另一方面,成績靠後的同學,可以通過這一個月的努力縮小差距,力爭上游。

無論是誰在這種階段偷懶,那幺他一定會掉隊的。

」蘇老師英氣bī人,灼熱的眼神從每一個人身上掃過,「話就說到這里。

時間寶貴,現在開始上課。

」蘇老師講課文時經過我這里,看到我和同桌劉安公用一本書,皺了皺眉頭,說:「誰沒帶書?」我老老實實承認,「我。

」蘇老師看了我一眼,「中午下課放學來我辦公室一趟。

」「啊。

」我在心里痛苦呼喚。

別看蘇老師貌美如花,其實是出了名的嚴厲。

她的嚴並不是如何處罰學生,相反她很少批評人,即使批評起來,也是很輕微的,尺度極小。

她的嚴體現在面面俱到,事事皆管,輕則辦公室暢談,重則家訪找你爸媽談。

而你犯的事或許只是上課說小話。

用蘇老師的自己的理論來說這是,堵不如疏,疏不如防患於未然。

聽說這句話曾把校領導唬得一愣一愣的,這才把班主任的重任交給還非常年輕的她。

就拿這次來說,我只不過是沒帶書而已課間的時候我去隔壁班找小靜,小靜有些顯得不正常。

她跟我說話時雖然有說有笑的,可我看出她的眼神飄忽不定,一定是有心事的。

我並沒有很快地就把我心里的疑惑問出來,女生不都有些多愁善感嗎,也許只是個小事而已,問出來小靜反而會尷尬吧。

中午下課我按老師吩咐去了辦公室,蘇老師坐在椅子上似乎一副等了我很久的樣子。

蘇老師指了指前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坐的位置正好迎上空調吹出來的冷氣,風力十足,讓我如坐針氈。

蘇老師開口說,「我聽紀老師說,暑假這一個月里,你非常的用功。

」蘇老師來我們學校實習的時候,就是我媽帶著她的,所以她們之間關系很好。

「差不多是這樣。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也知道,我媽媽管得嚴。

」「只是紀老師管得嚴嗎?」蘇老師臉上的笑容不可捉摸,「難道沒有你自己的努力嗎?」「這……當然也有。

」「我是這幺覺得的。

」蘇老師收起笑容,嚴肅地說,「你這個人夠勤奮,但是作風懶散,學習的時候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給人輕浮的感覺。

」我點頭承認。

這個時候在我看來,蘇老師並不僅僅是以一個老師的身份在教導我。

她還是一個美女,男人在美女面前總會顯得更加順從。

這話如果是初中被同學戲為稱大熊貓的班主任對我說,我肯定不會鳥他。

看著蘇老師上下開合地櫻桃小嘴,這些話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腦海。

「作為班主任,我要提個過分的要求。

這個要求對班上所有的同學有好處,老師希望你啊端正學風,做一個正面的好榜樣。

而不是給同學這樣的感覺,你看田西成天嘻嘻哈哈的不也成績呱呱叫嗎?而且身為英語課代表,上課英語書都不帶。

」又是做榜樣。

我郁悶得低下了頭。

「老師知道這可能有點為難你。

但為了班集形成良好的學習氛圍,老師希望田西同學務必要做到。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