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黎越鎧是覺得這個筆記本的字寫得漂亮，讓人忍不住的多看幾眼，所以他就想多看幾眼。

但是翻著翻著，一直到上課，程潁東回來了，他還是捧著那個筆記本看。

程潁東有些驚訝，「你竟然看得進去？」

他們同桌了這么久，他從來未曾見黎越鎧看過書。

「比老師教的，簡單易懂多了。」他眼睛沒從筆記本上移開，「你朋友的？借我看兩天？」

程潁東抿著薄唇，有點不願意，可是黎越鎧很少讓他在這方面上幫忙，他也不忍心拒絕，「是董眠的，她明天上課還要用，我明天問她一下？」

「董眠？」黎越鎧看了眼董眠的方向，「那個全系第一？」

雖然他不愛學習，但老師幾乎每節課都誇贊董眠，他就是聾的，都知道了。

「嗯。」

「那我下節課還給你。」

「……嗯。」

黎越鎧說到做到，下了課，放了學就把筆記本還給了程潁東，也沒有問程潁東再要過。

而程潁東卻問董眠借了兩次，董眠都沒有推辭過，後來，他又問董眠借了其他科目的筆記本來看，半個月不到，他和董眠已經算熟了，對董眠也有了一定了解。

他明白了，董眠並不是真的是一個冷漠的人，相反她其實挺熱心，而且很溫和，別人只要開了口讓她幫忙，她一定會幫。

大家之所以覺得她冷漠，不愛說話，只是因為她不懂表達，其實她不懂矯揉造作，也不懂虛與委蛇，因為她骨子里是一個很單純，很真的一個人。

下了課，程潁東過來找董眠，「等一下上體育課，我們一起去操場吧？」

董眠點頭。

她漸漸的和程潁東走得近了些，她覺得程潁東人挺好的，很溫柔。

她基本上沒有朋友，平常也不會有什么跟她說話，她也不懂得跟人說什么，而現在她覺得程潁東就是她的朋友了，所以她挺開心的。

「他們兩個是在談戀愛吧？」

經常看到他們走在一起，班里有人小聲的說。

「應該是吧。」

「沒想到程潁東喜歡書呆子類型的。」

「我也很驚訝，不過學校規定了禁止戀愛的，他們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是啊。」

董眠對於那些謠言是遲鈍的，而程潁東雖然懂，可他不在乎。

又過了一個星期，他們的事不知怎么的，就傳進了老師的耳朵里，在自習課的時候，將他們叫了出去。

董眠不明所以，但是程潁東已經明白老師為什么這么做，但是他和董眠確實只是朋友，尤其是董眠，對他真的就是朋友那樣，他們之間又沒什么，他也不怕被老師找。

他們兩個都是班里優秀的學生，就算程潁東成績不如董眠，但也穩在前幾，這么好的孩子，他不希望他們出什么意外。

他苦口婆心的勸，「董眠，潁東，老師也是過來人，你們現在正是情竇初開的時期，對異性有好感那是正常的，但是你們現在都還是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