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眠頭皮發麻,慌了,「越鎧,我沒有。」
黎越鎧時候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我以為,我們是不一樣的。」
「我真的沒有。」
董眠忙湊過去,「我真的沒有想要和你離婚,我也不覺得寂寞,我覺得一切都好好的,我沒有——」黎越鎧用力的抱著她,冰涼的鼻尖蹭著她的臉頰,眼眸染上了水汽,微微泛紅,「小眠,你跟我說實話,這三年多來,你有沒有怨過我?覺得我不在你身邊,心里不舒坦過?如果有,你跟我說,我立刻從基
地里辭職。」
董眠腦袋搖晃得要擰斷了,「沒有,真的,我發誓。」
「那你還是愛我的,對嗎?」
「嗯!」董眠想了下,「你……你感覺不出來嗎?」
她就是昨天晚上心虛了一下而已,其他時候,她難道沒表現出對他的愛嗎?
黎越鎧下巴摩挲著她的發端,沉吟了下,「能。」
心,瞬間歸位。
他還以為……
「小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接受不了我在基地的工作,立刻跟我說,好嗎?」
他承受不住她有可能會因為他長期的離開,她變心的可能性。
在他的心里,她始終都是最重要的。
董眠皺眉,不高興的說:「我不會的,我一直都能接受你的工作,你是知道的。」
黎越鎧愣了下,笑了。
廓然開朗。
指腹輕點她的鼻尖,姿態親昵,憐愛無限,「嗯,是我不好。」
「嗯。」
「這么說,小眠眠還怪起我來了?」他哼了一聲。
董眠心有鬼,立刻不敢哼聲了。
黎越鎧見狀,滿足了。
還是他最熟悉的小眠啊。
她的性格,這些年來,沒怎么變過,她自己心底有一套奉為行事標准的刑事法則。
他相信,她如果真的會移情別戀,她會第一個跟他提出來,他連懷疑的機會都沒有。
黎越鎧心底一柔,抱著她舍不得撒手,「小眠,這一次,我多陪你一段時間,遲幾天再回基地,好不好?」
「真的?」董眠聽著,眼睛都亮了。
「嗯。」
黎越鎧內心酸澀。
她能體諒他的工作,也可以在家日復一日的燈他。
但,不管她做得多好,都始終磨滅不了,他長期不在家,對她的虧欠。
她從來沒說過,是體諒,他今天,反倒是質疑起她來。
這事,說到底,還真的怪她。
董眠真的是很高興,滔滔不絕的說起了接下來幾天的計劃,包括帶女兒去哪里玩,做什么,都說了。
黎越鎧含笑的看著她,沒打斷她。
董眠說得正在興頭上,黎越鎧不經意的看了眼手表,壞心眼的忽然開口:「眠眠~~~」
「嗯?你有哪里想去的嗎?」董眠還以為他心里也有計劃。
黎越鎧支著下巴,目光含笑,「九點半了哦。」
董眠臉色一變,憋紅了小臉,立刻拿起包包,跑了出去。
剛跑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來。
黎越鎧還以為她漏掉的什么,降下了車窗,還沒回過神來,她溫熱的唇,就在他的臉上碰了下。
很輕,卻很暖。她這是安撫他,怕他想太多。也告訴他,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