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過去,走到了沈慕檐的車邊,沈慕檐示意了一眼副駕駛座,薄涼並不想進去,低頭問:「你來找我有事?」
「上車。」
「我跟同事有——」
「我不介意一直在這邊等著。」沈慕檐打斷她的話。
薄涼心情煩躁了起來,忍不了了,「沈慕檐,你沒毛病吧?」
難不成他和寧語在一起太久了,有了所謂的七年之癢,又想劈腿?
特么她現在很想收回她昨天晚上,在宴會的時候附和的心里活動,這沈慕檐可不專情,比起他爸差得遠了!
沈慕檐沒說話,只是等她表態。
薄涼真想一走了之,最後,她看了看周圍,她那些同事有越聚越多的趨勢,她深吸了一口氣,上了車。
車子瞬間消失在車流里。
上了車,沈慕檐也沒開口,薄涼忍不了,但還是學著之前那樣,心平氣和的問:「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吃飯。」
「……」她忍住心思,忽然轉移了話題,「你出來工作了嗎?」
「嗯。」
「在哪里工作?」
沈慕檐說了研究所的名字,薄涼又問:「地址是哪里?」
沈慕檐又說了研究所的具體地址,薄涼訕笑:「那邊距離這里挺遠的,你來一趟挺辛苦啊。」
言下之意是,這么遠的距離特意來找她吃飯多不值啊,以後還是別來了。
「我們放假了。」
「哦,這……這樣啊。」放假他就跟家人好好呆在家里,或者是去玩就好了,來找她干什么?
沈慕檐帶薄涼到了一家西餐廳。
餐廳高檔,還有專人彈鋼琴,拉小提琴,氣氛不可謂不浪漫,薄涼卻跟屁股上有螞蟻咬似的,坐立不安。
「要吃什么?」沈慕檐問。
薄涼隨口點了個濃湯和一份小牛排。
坐著的時候,兩人面對面,卻相顧無言。
薄涼端著高腳杯喝著帶著檸檬味的水,絞盡腦汁,才想起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上班的地方的?」
沈慕檐沒回答她的意思,還在翻菜單。
之後,他們許久都沒說話,菜上來之後,各自安靜的吃著。
兩個人用餐禮儀都挺好,沒發出過什么刺耳的聲音來,簡直安靜得讓人窒息。
薄涼嘆氣。
真是折磨。
「怎么?跟我一起吃飯,讓你胃口全無?」
薄涼聽到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嘆氣出聲音來了,她又沒吃多少,難怪他會誤會。
她低頭,半響才說:「西餐吃膩了,沒什么胃口。」
「以前常吃?」
「嗯,之前不是出國留學了嗎?天天吃西餐,誰不膩?」說完,看了他一眼,驚奇的問:「你還在美國呆了八年呢,你不膩?」
「留學去的哪個國家?」他不答,反問。
「美國。」
一陣餐具和碟子碰撞發出的刺耳的聲音響起,薄涼皺眉,見到他不知什么時候沉了臉,「你去了美國?」
「……嗯。」她難道就不能去美國了?
他捏緊了刀叉,「去了多久?」
「三年。」
他深吸了一口氣,半響,又問了一句:「裴漸策也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