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城沒說話,撥開了他的手。覃竟敘嘆氣,又把酒杯搶了回來,皺眉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在郁悶什么?難道就因為學妹沒跟你一起來參加宴會?可之前學妹也沒有每次都來啊,那個時候也沒見
你這么喪。」
「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了?」覃竟敘:「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們還不是好好的嗎?難道又吵架了?」
傅瑾城握著酒杯,盯著杯中的液體,「嗯。」
「吵架了你把人哄好就是了,在這里悶給誰看呢?」
「哄不好。」
如果真的輕易能哄好,他又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喝悶酒?「為什么?」覃竟敘是真的不太懂:「你們究竟發生什么事了?前些年不是好好的嗎?之前你們一年都沒吵過架,現在倒好,天天吵架,難道是七年之癢?可你們在一起都十
多年了,兩個七年之癢都過了,現在才癢,也太晚了吧!」
他們之前感情好得讓人驚嘆,他還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吵到這個地步。
可他們從去年開始,就好像變了。
但如果說他們之間有誰出軌,或者是不愛了,這樣吵來吵去的還情有可原。
然而他怎么看,都覺得他們還是愛彼此愛得很深,傅瑾城又不像是舍得讓高韻錦難過的人,他們怎么忽然就吵到這個份上了?
傅瑾城:「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傅瑾城沉默。
覃竟敘聽到這里,也很無奈。
不是他不關心,是他們什么都不說,他想關心也不知道怎么關心啊。
他也有些生氣了,「你不說,那我不管了啊。」
傅瑾城:「嗯。」
覃竟敘:「……」
得,他還真就不管了。
他舉起酒杯,跟雷運說:「來,我們也喝一點,氣死我了。」
雷運看了眼傅瑾城,忽然說:「其實只要兩個人還是相愛的,就算怎么吵,都是小打小鬧,總會過去的,不要想太多。」
覃竟敘覺得有道理,問傅瑾城:「聽到了嗎?」
傅瑾城握著杯子的手頓住了,沒說話。
覃竟敘像是明白了什么,愣了下,「難道學妹她真出軌——」
「沒有。」
傅瑾城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那你剛才為什么是哪個表情?」
傅瑾城喝了一口酒,「別問了。」
他的小錦沒有出軌,這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
但,她現在還愛他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不愛。
雷運說得對,如果他的小錦這點還愛他,他們心意相通,哪怕她跟霍正雲同吃同住,他也只是hi吃醋,受不了她跟別的男人這么親密。
但他不會過度擔心,擔心她跟別的男人接觸後愛上那個男人。
是的。
他現在擔心的不是她出軌。
因為他相信她不會這么做的。
但他擔心她會喜歡上霍正雲。
想到這,他攥緊了酒杯,又昂頭,一杯酒一口就見了底。覃竟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