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泡在浴缸里,而顧景霆就坐在浴缸的邊沿看著她,深沉的眉宇間有淡淡的笑意。
「顧景霆,你看夠了沒有?出去行不行!」林亦可整個身體都縮在水里,只露出一顆小腦袋,臉頰羞紅。雖然做都做過了,但這樣被他看著,她不習慣。
「一輩子那么長,現在看夠不是件好事。」顧景霆理所當然的說道。
林亦可氣的臉頰鼓鼓的,順手扯了浴巾蓋在水面上。
顧景霆似乎也不介意,仍坐在浴缸邊,靜靜的看著她。
「那份合同,你打算怎么處理?」顧景霆突然問道。
「怎么拿來,怎么還回去唄。我腦子又沒進水,干嘛要去趟顧家的渾水。」林亦可不甚在意的回道。
她對現在的生活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有工作和穩定的收入,有可愛的帆帆逗弄,還能偶爾欺負欺負她家無業游民,這日子多悠哉啊。
至於顧家,想想就污糟。
顧景霆聽完,卻異常的沉默。亦可說她不想趟顧家的渾水,而他,也姓顧。
顧家就是一潭子渾水,渾水里還翻涌著深不見底的漩渦。他的確不該自私的把她拖漩渦里。
也許,在顧家徹底清理干凈之前,他不該把她扯進來。亦或者,以唐灝的身份和她在一起……
「想什么呢?」此時,林亦可已經裹著浴巾,邁著一雙白腿從浴缸里出來,白晃晃的手臂在他眼前晃了晃。
顧景霆習慣性的抓住她的手,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回道,「沒什么。」
林亦可重新換了件浴袍,站在化妝鏡前面吹頭發,一邊吹,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顧家的老太太還真是成了精呢,每一句話都不簡單。我和她說話的時候,加一萬倍的小心。真是累。」
顧景霆淡淡的抿著唇角,沒發表意見。
林亦可手里的吹風機呼隆隆的響著,她卻停下了吹頭發的動作,說道:「連顧老太太都不得不避其鋒芒的人,你說顧家的那個顧四少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顧景霆沉寂的看著她,一雙眸子極黑極深。
顧四少是什么人?不是就在她眼前嗎,剛剛,她還在他的床上,和他糾纏著,受不住了軟聲軟語的向他求饒。
現在,她卻一臉好奇的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林亦可見他沒說話,似乎也並不怎么需要答案。她關掉了吹風機,一只手梳理著長發,繼續說道:「顧氏財團的股份,大約30%左右流通在股市,10%在其他股東手中,顧老夫人手里也僅有10%,那顧四少手里大約有顧氏財團一半的股份,他對顧氏幾乎有絕對的掌控權。」
「你倒是了解的不少。」顧景霆聽完,淡然一笑。
「顧老夫人打我的主意,我當然要對顧家有一定的了解。知己知彼,以免被對方打個措手不及。」林亦可回道。
從顧老夫人的壽宴上,林亦可猜出老夫人的意圖開始,她就讓米勛留心查了一下顧家的事。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與顧家相比,林家簡直算是一片凈土了。
顧家從老到小,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算計著一個,爭錢爭權,爭的頭破血流的。不過,這個顧四少實在是太低調,關於他的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查到,米勛唯一知道的就是顧四少的身上可能有軍銜。
「還知道什么?」顧景霆的手臂從後纏上她的腰,呼吸間都是強烈的獨屬於男人的成熟與陽剛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