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顧景霆在廚房洗碗,林亦可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發呆。
林家這潭渾水,被夏露攪合的更渾,但夏露接近林建山,同樣帶著貪婪和欲望。覬覦的同樣是林家的財富。可那些東西,原本都是姓秦的。
林亦可一直在想,該如何在這潭子渾水之中,拿走屬於她的一切,然後,全身而退。
她想著自己的心事,甚至不知道顧景霆是何時進來的。直到他的手臂纏上她的腰肢,她整個人被他反鎖進胸膛里。
「還在生氣?」他低啞磁性的嗓音,貼著她耳畔問。
「什么?」林亦可愣了一下,才恍然想起,他指的是吃飯時的事。
事實上,她壓根就沒往心里去。身為女人,一個男人愛不愛她,林亦可還是感覺得到的。她對自己和顧景霆之間的感情,一直很有信心。
但顧景霆顯然比她要患得患失。
在顧景霆將近三十年的人生中,這是陷得最深的一次。因為陷得越深,越無法自拔。
「亦可,我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他沙啞的呢喃著。
「不敢想什么?」林亦可一頭霧水。
「你離開我。」顧景霆回答。聲音沙啞,甚至帶著隱隱的痛。
在世人眼中,顧四少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存在。然而,身份地位之外,他同樣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在愛情面前,可以低到塵埃。
這一刻,林亦可的心,在一瞬間軟成了一灘水。
「哦。」她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唇邊卻不受控制的流露出笑容。
然後,顧景霆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兩個人在窗前纏吻起來,一邊糾纏著,一邊向床的方向挪去。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散落在地。最後,兩人一起跌入柔軟的大床上。
林亦可比平時主動許多,一直試圖迎合他的節奏。而顧景霆也比平時失控許多,抽屜里的安全套都少的很快。
原本,林亦可第二天上午還要去見演唱會的贊助商和策劃,結果,她第二天早上壓根起不來床,一直拖到下午才出門。
林亦可坐在路瑤的車上,仍在不停的打哈欠。
「林亦可,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路瑤氣惱的說。
「我已經很有出息了,不然現在還睡著呢。」林亦可一本正經的說。
路瑤:「……」
見面的地點約在了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廳。
林亦可跟著路瑤走進包房。
包房內,坐著兩個男人,一個精瘦,留著小胡子,一臉的文藝范。另一個中年發福,一臉憨笑,目光卻很精明,一看就是生意人。
「呦,咱們正主兒終於到了。」中年男人憨笑著說道。
「王總。鄭總監,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林亦可笑盈盈的說道。堵車永遠是遲到最好的借口。
「不晚,不晚。我們也剛到不久。」精瘦的鄭總監連忙回道。
隨後,幾人一同入座。服務員開始走菜。
林亦可和鄭總監與王總聊著演唱會的事情,演唱會的策劃書她還沒來得及細看,只在剛剛來時的路上大致翻看了一遍,知道個大概。
好在林亦可還算機靈,並沒有在兩人面前露怯。一場見面,算是順順利利的結束了。
林亦可和路遙從西餐廳出來,輕舒了口氣。
「臨時抱佛腳,還好應付過去了。」
路遙瞥她一眼,心想:顧四少的女人,誰敢刁難啊。路遙都有些羨慕林亦可這種開了掛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