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滿心滿眼的關切,但對於她和唐玲落水的糾紛卻只字未提。
清官難斷家務事,作為一個大家族的掌權者,唐老夫人明顯是希望息事寧人。畢竟家和萬事興,唐老夫人的做法,林亦可也挑不出什么錯處。
「謝謝奶奶,讓你操心了。」林亦可說。
「那你好好休息。家里還有些客人,我和你爸爸還得陪著客人,總不能失了咱們唐家的禮數。」唐老夫人說完,和唐戰峰一起離開了。
屋內終於安靜下來。
顧景霆在床邊坐下,一雙墨色的眼眸,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沒有什么想問我么?」林亦可開口,聲音淡涼。
「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我是被人推下水的。那個人大概是想要我出丑吧。」林亦可說。
「你覺得,是唐玲推你的?」顧景霆問。
林亦可冷抿著薄唇,眸色微嘲,「她把我帶到池塘邊的。你這個小堂妹似乎一直針對我,我不知道哪里礙了她的眼。」
顧景霆若有似無的輕嘆,握住她微涼的手。「大概,你是受我牽連了。」
林亦可微皺眉,目光不解的看著他。
「我沒有認祖歸宗之前,爸並不知道有我這么一個兒子,曾想過過繼二堂叔的兒子,也就是唐玲的大哥。」顧景霆解釋。
所以,唐玲的哥哥原本是可以繼承唐家的,是顧景霆的出現打破了一切。明明給了希望,卻又讓希望破滅,唐玲心生怨恨也情有可原。
「不過,二堂叔父子都是明理的人。唐玲被嬌慣壞了,言語之間免不了刻薄幾句。但她本性不算壞,應該做不出推你下水的事。何況,她也姓唐,唐家丟了面子,她臉上也無光。」
林亦可聽完,一時無話。臉上的神情平靜而冷淡。
半響,她才開口,「她平白無故的把我叫到池塘旁邊,即便不是她推了我,也和她有關,我扯她下水,她也不算冤。」
「嗯,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顧景霆說。
如果不是林亦可反應機敏,此時,唐家已經淪為笑柄了。
「亦可,如果你不習慣,我們盡快搬出去吧。」他又說道。
即便這么做不是十分妥當,但顧景霆不希望她受任何的委屈。
林亦可略有些錯愕的看著他,沒有說好,但也沒說不好。
……
另一面,唐老夫人和唐建山送走了賓客,正坐在一樓的廳堂里說話。
「建山,今天的事,你怎么看?」唐老夫人問道。
「應該是被人算計了。」唐建山回答。
唐老夫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亦可沒必要說謊,她應該是被人推下水的。當時那種情況,她還能想到辦法自救,沒有丟了唐家人的臉面,已經很難得了。
倒是玲玲,越來越不懂事兒了。只長年齡,不長腦子。她有幾斤幾兩重我還不清楚,推人下水這種事兒她是想不出來的。我看她是平白無故的被人當槍使了。」
「我已經詢問過了,當時事發突然,沒有人留意到究竟是誰推了亦可。」唐戰峰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