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走的再慢，幾分鍾後，余暖暖還是拿著梳子鏡子和皮筋走了回來。

余振民滿臉是笑的接過梳子和皮筋，讓余暖暖坐在一個小板凳上，自己坐在余暖暖的身後，拿著梳子輕輕的給余暖暖梳頭。

余暖暖的頭發雖然長，卻很順。

就算是睡覺的時候在床上滾來滾去，也不會打結纏在一起。

余振民粗糙的大手拿著木梳子，一下一下輕輕的給余暖暖梳著頭發，動作看起來輕柔又小心，好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弄疼余暖暖一樣。

陳興學坐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渾身難受，「我說老余頭兒啊，你說你，給暖寶梳啥頭，這是你能做的事兒嗎！還是把暖寶她媽喊過來。」

余振民聞言，看都沒看陳興學一眼，「你知道個啥，你沒有孫女，哪兒知道給孫女梳頭是什么感覺。」

這話說的陳興學直接愣在了那里，半天想不起來該怎么接話。

他沒孫女......他沒孫女咋了？

他沒孫女怪他嗎？

陳興學握了握拳，突然笑呵呵的對余暖暖道，「暖寶，你喜歡你爺爺還是喜歡陳爺爺？」

余暖暖，「......」

她長到了三歲半，終於聽到了這經典的問題嗎？

「你喜歡你爸爸還是你媽媽？」

「你媽媽喜歡你還是喜歡你哥哥？」

「爺爺喜歡你還是奶奶喜歡你？」

這大概是每個孩子小時候都會聽到的問題。

余暖暖已經記不清，前世小時候有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問題。

但是這一世，從出生到現在，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