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身既死兮魂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二合一)(1 / 2)

我在幕後調教大佬 閻ZK 3690 字 2020-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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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將花去了不少的功夫,將古代的誓詩化作紋飾,完成了圖譜。

然後將這圖譜,並自己還原之後得到的『答案』,那一首古代誓詩的記錄一並呈送給了趙離,趙離先是有些懵逼,然後聽到於將說這考驗其實不難,雖然說鑄兵殿的修士將這首古代的誓詩打散了亂排在一起。

但是他一眼就看出了里面的混亂之處。

然後去了天工的典籍處花了好些功夫,才終於搜集到了這誓詩的原版雲雲,那字里行間,都是暗示這星曹大人趕快給他安排點有些難度的事情,這點簡單的任務實在是無趣。

趙離嘴角抽了下,看著這完整的誓詞。

以及,雖然綳著臉,但是一臉『老子很牛批,你快來誇誇老子』的某天工。

感覺到自己作為太公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沉默了下,帶著不認得是誰打亂了這誓詞的營業微笑,誇贊了下於將。

然後轉手將他打發到了鑄兵殿里去,想了想,既是喜歡推演法寶,干脆將得之於法身境界妖尊的劍丸扔過去,要他從這種兵器當中,反向推演出陣法,這是趙離的戰利品,原本是法身大妖的貼身法寶,威能高深莫測。

當年那尊者用了諸多手段方才淬煉出來。

除去能夠以十八顆劍丸組成一座陣法之外,每一枚劍丸的內部都隱藏一座極高明的劍陣,其淬煉手法和容劍陣於芥子的手段,是妖族中的秘傳,與人族流派不同,於將便是天工也從未見到過,雖然知道這任務極為困難,也不覺得什么,反倒大喜,再三謝過,歡天喜地地去了。

趙離看著於將走入烈焰世界,收回視線,揉了揉眉心。

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這家伙不會覺得閑了,以這法身層次法寶的復雜程度,在推演結束之後,這家伙應該會陷入相當一段時間不願意動彈的狀態,大名職業倦怠期,諢號賢者時間的便是。

但是,到時候天庭應該是可以得到一組新的制式裝備。

到時候給那天將裝備上。

直接用戰弓射金丸,你以為是彈丸,閃開了才發現是劍陣。

射不中你,我劍氣劍陣也糊你一臉。

抓起劍陣砸你腦門上,看看怎么躲。

陰損?

不不不,這個叫做克敵制勝,堂堂正正的奇招。

趙某人一臉正氣決定了接下來的發展方向,低下頭,看著手中圖譜里的誓詩,沉吟了下,既然於將已經推演出了這古代誓詞的原版,他也不必模仿,直接去用便是,當下去了龍宮尋到龍王敖廣。

龍族傳承比之於人族更為完整。

敖廣出生的時代已經是近乎萬年之前,又曾經闖盪四方,或許認得。

老龍王絞盡腦汁,好不容易從記憶中的邊角找到了些印象,又想了好一會兒,念出了這些文字的讀音,趙離將這全部記下來,待得那哮天衛從模擬的戰場出來之後,讓他將這一串讀音都記下來。

哮天衛相當於是得到了神魔權柄之後,新誕生的天庭神將。

其身軀並非是血肉之軀,而是類似於神魔,是極度精純元氣凝聚出的狀態,所以很容易在戰甲的外部增加了戰袍,於將確實是不愧於天工的名號,將這一次簡單的任務誤以為是考驗之後,用了渾身解數,尋找卷宗,設計出的戰鎧和戰袍能夠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就算是趙離都覺得這新的鎧甲戰袍極為庄重,有說不出的古意,相當滿意。

他原本打算在哪吒的事情結束之後,就踏上前往西越平洲的飛舟,但是因為要適應八九玄功第二重帶來的恐怖法力,不得不在巨塞城多待了一段時間,算算時間也應當差不多,便即准備離去。

通過人間司的功勛體系得到了三日後的飛舟名額。

就在第二日的時候,趙離退了暫住的客棧,准備離去的時候,突然察覺到,在城外,在自己那所謂古代洞府的方向,隱隱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元氣波動,極為地劇烈,略微有些詫異,抬眸看向那個方向。

而城中居民百姓都很淡定。

畢竟這九洲當中,修士彼此之間常有爭斗。

巨塞城當中的守備力量第一任務是要維持住城內百姓的安危,未曾出去鎮壓。

而且,貿然卷入不知道緣由的修士戰斗,並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反倒往往會引來些災劫,趙離皺了皺眉,本來也打算直接地避開,但是在離開的時候心里有些奇怪,就像是他的元神不斷在示警,眉心狂跳不止,有心血來潮之感趙離。

沉吟了下,趙離從寬大袖口中取出算籌。

稍微算了一卦,白玉算籌最後呈現出特殊的變化,趙離早已經通曉天機術理,解讀出卦象,自己若不過去,恐怕會誤過一件事。

而若是去,顯然是有些危險。

但是若足夠警惕,並不會傷及自身性命。

略做思考,趙離取出混元劍握在手中,朝著那眾人避之不及的方向行去。

………………

從前幾日開始,遠古洞府已經被重重保護起來。

尤其是姬武知道此地歸於玉虛宮一脈之後,親自前來,看到牆壁上寫著的文字,將那種方正凌厲,從沒有見過的語言都刻印下來,送往元朔,原本按照他的念頭,是要直接將這洞府牆壁切割下來,一口氣運回去。

只是考慮到這里畢竟是玉虛宮門人所在。

自家的晚輩,又得和玉虛宮有莫大的聯系,終究是不好如此。

可又不願讓太多的散修來此地搜刮。

大多散修,心性頗為自我,不肯放過一絲的好處,若是任由他們探索這洞府,恐怕到最後,連一塊石頭都會被他們打碎了仔細看看有沒有藏著什么特殊的地方,就如同蝗蟲過境,什么都不會剩下來。

姬武便即派遣了姬氏旁支組成的精銳修士隊伍。

將這里層層得圍繞起來,各自握持兵刃,組成陣法,保護這一洞府。

尋常修士不許再入內。

這一行為雖然說招惹來許多修士心中不滿,但是看著那姬氏弟子們的法器,以及精悍氣勢,也都不敢多說什么,只得心中不滿怨憤,轉而去想法子尋到仙人所傳功法,便是傾家盪產,都打算要換取一份來。

就算是自己今生沒有了修行的希望。但是至少,可以給後輩留下一點機會。

姬永義是姬氏旁支的弟子,而今已經有真人層次的修為,率領這一脈的弟子們守衛這一座洞府,因為道行高深,手段也強,故而在這邊疆一代頗有盛名,那些刺頭兒修士見到他也不敢起什么偷偷潛入進去的念頭。

他看了一眼那邊的眾人,視線收回,看了看遠處巍峨的巨塞。

他算是旁支里年輕一輩里最強的那種,雖然成仙那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但是法身層次,一方高人,基本是沒得跑了,曾經見到過姬武,受到其指點,也多少知道自己的任務之重,雖然只是單純的守備任務,也絲毫不敢懈怠。

今日姬武離開巨塞,前往附近城池,去迎姬氏老祖中的姬景。

城中頂級高手的守備可以說一下去了一半還多。

但是姬永義倒也不擔心有人鬧事,這兒畢竟是巨塞的附近,人族最大的城池之一,威勢赫赫,就算是化形的妖族來了這里都要懂得夾起尾巴來,裝作人的模樣來行事,久而久之,此處人族守備都有一種引以為豪的心氣。

即便如此,他的右手仍舊虛籠著腰間的劍柄。

就在這個時候,姬永義遠遠地看到了有人朝著這邊走,一邊走,一邊抬起頭來,看著被封禁起來的洞府,嘴里念念有詞的模樣,姬永義看了他一眼,因為還沒有靠的太近,是以未曾直接出手,只是手掌握住了劍柄。

姬氏畢竟和武國不同,沒有那般的蠻橫。

那人前行了十五步。

姬永義散出了一絲劍氣,口中沉聲喝道:

「止步!」

那人微微抬起頭來,帶著兜帽,遮住了大半的面頰,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悠然道:「確確實實是古代的洞府,看起來,傳出來的消息也不是假的,沒有想到,過了這么久,還有古代洞府流傳下來啊……」

「不過總感覺還有些不對,似乎是給人故意做舊了。」

「奇怪,奇怪。」

「進去再仔細地看看吧……」

那男子不去看姬永義,只是微笑自語了下,不緊不慢,繼續往前走,姬永義心中突然浮現出一種不安的感覺,手中的長劍驟然出鞘,斬殺出一道劍氣,森寒無比,掃過那男子頭頂,這已經是極為強烈的警告。

劍氣撕扯,那男子的兜帽被斬裂了。

露出了面容,看上去是個白皙干凈的青年,但是眼生重瞳,雙眉往上的部分,呈現出一種有若鱗甲的排布狀態,但是卻是向下凹陷,怪異至極,那青年神色平淡,看著那些驟然戒備起來的人族修士,眼底淡漠:

「看來和幽若說的一樣。」

「是王血的支脈。」

「若不是『那些家伙』也回來了,怎么可能會派出人族王脈分支來駐守?」

這種不著邊際的自言自語,讓姬永義心中不安驟然強烈起來,退後半步,抬手,驟然下令,冷聲道:

「擅闖者,殺!」

眾多姬氏的修士組成了陣法,他們乃是王脈旁支的精銳,所修行的功法,神通,乃至於陣決都是最為上乘的法門,這也代表著極為高的難度,能夠被選派來封住這一座陣法,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組成陣法,齊齊朝著這身份莫測的青年殺過來。

天空中形成了極為繁復的戰陣圖譜,一道道氣息沖天而起,涌入了姬永義的身軀里,這看上去不過是個二十余歲青年的真人踏步,手持戰劍法寶,每一步都踏在陣法節點之上,瞬間逼近來人,動手毫不遲疑。

「殺!!!」

將這里上百名修士的力量凝聚為一劍之上。

一劍遞出。

凝聚至極的法力化作劍芒,哪怕是距此數里之外的修士都感覺到了幾乎要割裂眼眸,撕扯骨骼的恐怖銳氣,一柄柄長劍嘶鳴著,幾乎要躍出劍鞘,遠處的天空,雲氣被拉扯地低垂,而海洋也被這劍氣迫退,撕扯。

一劍引動天地風雲。

這一劍已經精純到了極限,凌厲到極限,是技藝的完美體現。

那青年卻不躲不避,帶著淡笑,看著這劍陣催發,在劍法轉瞬抵達最為巔峰的情況下,伸出手指,屈指一彈,將這一道足以瞬間斬裂一座山脈的劍芒神通,彈得粉碎。

錚錚的凄厲劍鳴幾乎瞬間戛然而止。

那柄由天工部天工親自鑄造的名劍彎曲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弧度,發出了支撐不住的嘶啞聲音,然後在到達極限的時候,直接崩碎,化作了一道道的碎片,瞬間穿透了足以抵御雷霆和火焰噴發的真人防御,洞穿了姬永義的要害。

劍刃的碎片帶著鮮血飛出去,趨勢不減,將海面撕扯開,一只只凶獸被斬殺。

青年平淡抬眸,垂著雙手,空中仿佛有無形的手卡著姬永義的脖子將他提在空中。

姬永義的脖子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青年,面頰青紫,嘴角有鮮血流出,雙目怒症,道:

「你不是妖族……」

青年平淡上前,語氣平和,悠然道:「妖族?妖族和人族一樣,只是天地生出來的低等種族罷了,我自然不是妖族,也不是人族。」姬永義還打算要說什么,青年嗤笑一聲,道:

「啊呀,打算套話嗎?當年你們就是這樣,不到最後一刻都不死心。」

「人這種生靈,還真是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