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探一月則斬九洲水脈,再繼續冒犯的話,還會做出其他的事情,還是說,其實天尊也不願意在此刻彼此翻臉,否則剛剛就不只是劍鞘里的氣機,而是直接一劍斬來。」
芒陽面色略有蒼白,心中後怕不已。
果然自身既只是身負窺探之責,就不要輕易去涉足那幾位的事情。
像先前的試探,已經是極為過線的因為。
哪怕是那天尊拔劍斬自己一斬,也是事出有因理所當然。
失神許久,當即改變方向,要回到蒼天所在。
當然,祂這一次徹底繞開了九洲,主動繞了很遠的路趕回去。
………………
洛水洞府。
察覺到那氣機遠去之後,道人才長呼口氣,面色更是蒼白。
那把劍也重新放下。
總算嚇跑了,祂再不跑,就只能我跑,然後讓雲中君出手掀桌洗地了。
不過這種情形都要讓雲中君出手,蒼天和外道看不出里面的貓膩才怪了,戰略威懾也就只有在不出手的時候,威懾效果最大,一旦在定位里降格為常規戰力,就失去了最大的意義,失去其未知性。
雲中君皺眉看著趙離,然後略有好奇古怪,道:
「你能夠察覺到蒼天屬下的窺探?」
趙離徐徐呼出口氣,頓了頓,微微點頭,道:
「陰陽權柄。」
雲中君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雖然說那陰陽神眼下戰力不夠,但是其本身位格是夠的,只不過還沒能恢復全盛就出手,才給我撿了便宜。你執掌陰陽權柄,理論上具有化生萬物的可能,能夠察覺到窺探倒也正常,不過這樣看來,你對陰陽權柄的掌控倒是不弱。」
趙離點頭道:「略有長進。」
只憑他眼下的修為根基,本來做不到這種程度的調用。
但是先前那石碑上氣息讓白色空間得以穩定,竟然能夠影響到趙離身周,強行驅動了陰陽權柄,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能察覺到那窺探的先天神,並且將計就計,將其嚇走。
無論其是蒼天還是幕後的屬下,只要得知當日一劍,就無法忽略他趙離。
不過,既然已經能夠憑借自己察覺到先天神的窺探,一個不得不放棄的計劃,就再度在趙離的心中緩緩出現,思慮許久,道人看向元凰和雲中君,還是緩聲開口道:
「原本打算先徐徐圖之,眼下看來,既然能察覺屏退蒼天屬下,有一件事情就可以提上日程了,我打算順路去一趟帝都,查探東皇情況的同時,還要將帝都之中,那一件定鼎姬氏正統位置,據傳自太古人族皇庭傳下的劍拿到手。」
雲中君皺眉,道:
「就你自己?不怕被直接誘殺?」
趙離答道:「只要你們還在,你們還活著,只要蒼天還有腦子,他就不會輕易動我,倒不如說我孤身去帝都反倒會更為安全,他會極度懷疑我前往帝都的目的,會采取出一系列的反應。」
「扔石入河激起漣漪,驚起的不過是小魚小蝦。」
「可若扔一座山進去,就是再大的海面都不得平靜,不知道驚起多少暗流蛟龍,天庭根基最弱,如果按部就班走大概率爭不過那兩個,只能亂中取勝,而今我裹挾大勢進帝都,怎么想他們都會頭疼。」
「殺我還不到時機,白白放著卻又擔心我在背後再來一劍。」
「至於脫身的方法,我也已經有了准備。」
雲中君無言以對,看向元凰,女子注視道人雙目,最後只是點了點頭,淡淡道:
「我相信他。」
「當日如此,現在亦如此。」
雲中君嘆息一聲,道:
「罷了,可你若被盯著,又要怎么行事?」
最擔心的元凰也同意,道人心中長松口氣,聞言嘴角翹了翹,頗有一些得意笑道:
「山人自有妙計。」
「可能到時要向你借一個東西,再說,我也不算是孤身入京,我可以拐,不,咳咳,我的意思是,帶,帶一位可信的保鏢……」
………………
陳塘關·李家。
雲英兒正在教導哪吒修行,那在娘胎里呆了三年的孩子手持火尖槍,赤腳朝著自己師姐攻去,女孩神色清淡,手中劍不出鞘,單純以劍鞘攻擊,每每擊在火尖槍槍刃一側,將其力道化解。
但是哪吒單純以自身本能蠻力,已能夠和仙人轉世,萬年劍術抗衡。
腳步聲傳來,雲英手中劍鞘一帶,讓哪吒打了個趔趄,讓其火尖槍落在地上,砸出大坑。
雲英嗓音柔和道:「今日就先到此。」
「給」
她將一枚糖果塞到哪吒嘴里,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門廊處有兩道身影踏入。
身穿灰衣的英武男子,眼角略有金色;黑衣玉簪,手中持扇的儒雅青年。
雲英抱劍,輕聲道:
「齊天叔,周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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