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思圳居然會特地傳訊邀請陳軒,可見兩人關系匪淺。
想到這一點,廖尋臉上神色稍稍一緩,也不知道是欣慰陳軒能結交到大宗弟子,還是在想其他什么事情。
「既然如此,你今天就過去吧。」
「師父,徒弟只想專心修煉,此去雲潮山一來一回起碼要六七日,所以弟子打算婉拒陳思圳。」陳軒微微低頭,他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廖尋今天和以往很不一樣。
具體哪里不一樣,他又猜不出來。
「師父讓你去你就去,這種好事,一般人想去都去不了!」廖尋突然加重語氣,似乎一瞬間脾氣變得暴躁起來。
陳軒內心疑慮越來越深,廖尋這是怎么了?
「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弟子感覺你的氣息,好像和以往不一樣……」陳軒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受傷?我怎么可能受傷?」廖尋冷笑起來,笑得很怪異,讓人完全琢磨不透他此刻的心情,「陳軒,為師還用不著你來關心我!現在為師命令你即刻啟程前往雲潮山,正好師父要讓你幫忙帶一封信,你要是真的尊師重道,就不該違抗師命!」
說著,廖尋取出一個黑色錦囊丟給陳軒,又道:「你到了雲潮劍宗後,把這錦囊給……給宋池,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陳軒接過錦囊,內心卻在琢磨廖尋的話語,為什么廖尋說把錦囊給誰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好像沒想好一樣。
「師父,您還認識雲潮劍宗的宋池仙長嗎?這樣的話不如您和我一同去雲潮劍宗觀禮吧?」
「我和宋池算是早年舊識,雲潮劍宗沒有邀請為師,為師好意思跟你過去湊熱鬧么?好了,別羅里吧嗦問那么多問題,今天就給我出發!」
廖尋又特地強調了一句,然後御器飛上天空,很快消失在陳軒視線之中。
陳軒呆了好一會兒,才仔細打量起手中的錦囊。
不用試都知道,這個錦囊被施加了禁制,只有元嬰期以上修為的修士才能破除。
這樣讓陳軒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他不可能不明不白直接前往雲潮山,起碼要先找門中弟子問一下最近宗門發生了什么大事。
收起錦囊,陳軒沿著山道御器飛行,很快來到曾姓弟子所在的內門弟子精舍。
這個時間,和他關系相對較好的曾姓弟子,應該在精舍里修煉。
陳軒落地之後,在這片精舍中進進出出的內門弟子,一個個看到他仿佛看到瘟神一樣,竟然忙不迭的遠遠避開。
看到這些內門弟子的古怪眼神,陳軒不由皺起了眉頭。
正常來講,內門弟子看到他應該會態度恭謙的問好才對,畢竟他是金丹期核心弟子,和殷亭同個級別。
可為什么今日卻一反常態?
陳軒壓著疑惑,走到曾姓弟子所在精舍門口,出聲問道:「曾師弟,在么?」
連喊幾聲,里面都沒有回應。
陳軒沒想到和他交好的曾姓弟子,好像也在刻意躲他,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曾師弟?」陳軒又喊一聲,還是沒有回應,他知道曾姓弟子就在里面,但既然對方不開門,他也只能准備離開。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露出曾姓弟子那張尷尬為難的臉,只聽曾姓弟子壓低聲音小心翼翼說道:「陳師兄,請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