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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九音愣了一下,旋即恢復了平靜,「天冷了,沒事兒。

七哥你怎么跟我姐一起回來了呢?」棲墨也沒放開她的手,索性就那么握著,確實是冷得厲害,「順路而已。

你的手一直這樣冷嗎?」九音有些茫然,「沒怎么注意。

」棲墨有些責備的口氣,「這丫頭,自己的事情怎么能不在乎呢?女孩子手冷不好的,腳冷不冷?」九音傻笑著搖搖頭,「不冷。

」棲墨臉上還是烏雲密布的,「總算是知道一個了。

以後自己的事情多上心一些!」九音忙不迭的點頭。

司機見氣氛終於打破了寧靜,也松了口氣,開的士這么多年了,還是頭一次這樣沉重呢,也笑著說道:「小姑娘的哥哥對你真好!」棲墨洋洋自得的,「那是,這可是我親妹妹呢!我不疼誰疼?」他握著九音的手更緊,溫熱的掌心,溫暖著九音冰冷的手掌。

達到田家大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早就是深秋了,寒風蕭瑟,說不出的寒意。

九音裹緊了身上的校服快步向里面走著,田棲墨將她的書包背在身上,確實重得很,那丫頭瘦弱成那個樣子,怎么背得起來啊!田家的豪宅離開不足一月,卻已經覺得陌生的很,或許就從未曾了解過這里,與九音來說不過是個奢華的城堡。

「九音!」木質的樓梯上傳來緩緩的腳步聲,優質的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清脆悅耳,發出這聲響的人,也是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九音昂起了頭,正好對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平淡的打招呼,「四哥好。

」田思意不慌不忙的走到九音的身邊,故意靠近樂她,chún邊始終是那抹笑意,在她的身邊嗅了嗅。

九音沉著的看著他,「四哥找什么?」田思意瞥了她一眼,說道:「sāo味!」九音挑了挑眉,異常的平靜,「找到了嗎?」田思意直起腰身,「早就找到了!你這狐狸jīng,隱藏的再好,也逃不過我的鼻子。

」「四哥聊什么呢,這么開心?」棲墨一邊近來一邊笑著說道,不著痕跡的擋在兩個人的中間。

田思意拍了拍棲墨的肩膀,「棲墨回來了啊!也沒聊什么,只是問問九音,大哥對她好不好而已,九音,大哥對你好嗎?」九音愣了一下,難道他知道了什么,所以才這樣問的嗎?還是他並不知道,來詐她的?田藝馨那人辦事,自然是會滴水不漏的。

田棲墨淡淡的笑了,「大哥那人四哥也是了解的,對誰都好啊!對九音肯定也好,畢竟是咱們家嬈嬈的掌上明珠呢!」田思意若有所思的點頭,「也對,棲墨好久不見了,長高了!」田棲墨哈哈的笑起來,「四哥笑話我呢,哥哥們當中我最矮了!」九音暗地里撇嘴,一米八幾的個子,還說自己矮,那她這一米六幾的要不要活了?又聊了一會兒,田思意才問道「陸曉還好嗎?」田棲墨自然是點頭,「六哥很好。

他在哪里都玩的開。

」田思意神色暗淡了幾分,頗有些幽怨的開口,「到底是不必這里,天塌下來有人頂著,在外面,處處小心吧!好了,你們忙,我還有事要出去。

棲墨改天一起喝酒!」「那可是要四哥請客!」「一定!」木制的大門緩緩關上,客廳里寂靜一片,九音還愣在原地,棲墨已經上樓了,走到樓梯中央的時候,回頭叫了她一聲,「還不上來?發什么呆呢?我有話跟你說!」九音猛地回過神來,快步走上樓去。

去的是九音的房間,仍就是纖塵不染的,完全看不出是好多天沒人住過的樣子,甚至她走的時候,書桌上的書本都還打開著,她掃了一眼,並沒有灰塵,可見是有人天天保持了原樣吧!棲墨徑自坐在了沙發上,將她的書包放在一邊,「怎么不坐呢?這是你的房間啊!那么拘束做什么?」九音還是站在一邊,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衣襟,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等著大人的訓斥。

棲墨看著她那副委屈的樣子,噗哧一聲笑了起來,拉了她一把,讓她坐在沙發上,「你看看那你,怕成這樣!我又不會吃了你!跟七哥說說,這幾年過得到底怎么樣,我要聽的可是實話!別跟我打官腔!這兒可沒別人!」九音抿著chún笑了起來,「真的過得很好,謝謝七哥關心。

」棲墨伸出手指在她的頭上用力的戳了幾下,「你啊,有夠愁人的!你就憋著吧!我到要看看不舒服的到底是誰,難得我有興趣聽你吐糟呢!真的不說,我可走了阿!」「七哥再見!」「你也跟我一起走!」「去哪里?」「去我的房間,給你帶了禮物,你自己拿過來吧!」棲墨的房間在三樓,幾個哥哥在大宅的卧室基本上都在三樓,四樓也只住了九音和田嬈,棲墨交給了九音一箱子東西。

是他在各國旅行的時候買的,大大小小的,都是些好玩的東西。

九音抱著這一箱子東西回道房間之後,看著那些東西哭笑不得,還真把她當成小孩子了?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具,她就算想玩,也得尤娜個興致啊!更何況,這樣jīng致,她哪里舍得碰呢?做了老師留的作業,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她的成績好得驚人,讓所有的老師都詫異,這種學校的學生,前途都是一片光明的,真正讀書的沒幾個,九音就成了那個例外。

洗了澡就睡下,時間早得很,她是怕田嬈會來找她東拉西扯的,喝了酒的田嬈她還是忌憚的。

雖然她明知道,田嬈如果真的想找她聊天,是不會理會她到底有沒有睡著的。

這床許久沒睡了,也生疏的很,似乎就沒有一張可以讓她迅速入睡的床。

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大半夜。

朦朧中覺得被子被人掀開了,緊接著是身上一涼,她揉著睡眼醒過來,再看清楚自己身上壓著一個人之後,瞳孔瞬間放大。

「你倒是睡得著啊!」「四哥,你……」昏暗的是燈光,黑暗的是角落,黯然了的是人心。

她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心底卻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這一切本來就是讓她厭惡的,這一刻的感覺尤其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