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的玩物(23)-2(1 / 2)

哥哥們的玩物 准擬佳期 17326 字 2020-08-11

相對無言,反倒是沒有方才在電話里那樣自在了,張西亞沒有說他這幾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同樣的,也沒有問九音怎么樣。

或許是因為他知道,醫院里必然是有他的眼線,不然,怎么她才出院,他就知道了呢。

當然,也很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知道。

過了許久九音才發覺,這條路並不是回家的路。

不禁疑惑的問道:「我們不回家嗎?」張西亞嗯了一聲,「去我爸媽家。

」九音徹底的愣住,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張西亞又說道:「明天過年了,我想帶你回去過年。

」九音被張西亞的話,震懾的什么都說不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這跟無意間買了張彩票,第二天知道自己中了幾百萬是一樣的效果,不同的是,九音高興不起來。

任她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張西亞竟然要帶她去見自己的父母,她是個什么身份,尷尬的情婦,又怎么能登上張家的大門?太不可思議了,張西亞到底是怎么想的?張西亞瞥了九音一眼,「你不想去?」一語道破,九音就是不想去,她也不應該去。

可是,張西亞決定的事情,誰也不能忤逆。

最後只好跟著他去了。

不是沒找過各種各樣的借口,例如不合適啊,她才剛出院啊,晦氣啊,之類種種。

全都被張西亞給否決了。

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九音是完全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她忐忑,她扭捏,她慌亂。

這些都看在張西亞的眼里,但是他什么都不說,板著臉專心開車。

九音就連想要問問他該注意什么,都沒機會問他。

張西亞這情緒變化的速度,比起翻書可迅速多了。

先前還是恨鐵不成鋼的罵你,轉身就對你視而不見,在一個轉身,又對你熱情似火,讓人難以捉摸。

到張家的時候,九音的心都要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了。

張西亞好笑的看她,「你緊張什么?」「啊?!沒有,沒有緊張。

」九音深呼吸了幾口氣。

就是這樣,可她還是心跳加速,腳下的步子都亂了。

她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詞,丑媳婦見公婆。

站在大門口了,張西亞按了門鈴以後,九音才恍然發覺,他們是兩手空空啊!當即就拉住了張西亞的胳膊,死命的拽他。

張西亞萬分疑惑的瞥了她一眼,「你干什么?」九音吞了下口水說道:「我們去買點東西吧!我覺得,第一次上門,空著手不好!去買點東西吧!你爸媽喜歡什么?」張西亞的眼眸彎了彎,隱忍著笑意,抱著肩看她,戲謔到:「你身上有錢嗎?」九音頓時覺得一陣尷尬,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小聲的嘟囔道:「你先借我一點唄。

」張西亞哈哈大笑起來,捏著她的鼻子,「你這個鬼丫頭!誰要你買東西了!你買東西給我爸媽,我爸媽會說你行賄的!」九音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臉上還是一片的紅暈,抬著頭看張西亞,兩個人相對而望,相視而笑。

大門在這個時候開了,開門的人,看到他們兩個,愣了好一會兒。

寒風從門口guàn進來,雪還在下著,門口一對年輕男女,深情對望著,他們的臉上那燦爛的笑容,該是叫做幸福的東西吧。

這讓開門的人長久不能回身。

「思意,是誰回來了?」張西梓一邊笑著,一邊走過來,挽住田思意的胳膊,看著門口的兩個人,「呀!大哥什么時候回來的?在門口站了多久?怎么不進來啊!天這么冷呢!」張西梓說著就來拉張西亞進家門,張西亞笑著說道:「剛來,沒站多久。

」說著,幾個人已經進去,家里的保姆趕快過來給換拖鞋。

九音卻站著沒動,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田思意只是看著他們笑,淡淡的疏離的。

張西亞推了推九音,順勢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里,細聲細語的問道:「在想什么?阿姨讓你換拖鞋呢!」「啊?哦,沒什么。

」九音回過神來,扯了個笑容出來。

剛要彎腰換鞋子,就又聽張西亞說道:「你啊,整天恍恍惚惚的,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怎么辦?」話音未落,張西亞就蹲下身去,幫九音換了拖鞋。

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看到九音一臉的差異,又笑著問她,「你這是怎么了?病還沒好?我都說了,讓你在住一陣子的,你偏偏不肯!」九音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當真田思意和張西梓的面。

她有些扭捏的,咬著嘴chún並不言語。

頭低下來,誰也不看,只看著自己的鞋尖。

她感覺到張西梓看她的眼神,並不友善,好似實在看一個敵人。

而田思意,那玩味的表情,還是跟以前一樣,只不過,他的眼睛更深了,你看不明白的東西,又多了一些。

還真的就沒有猜錯,女人的第六感著實厲害,張西梓確實是不喜歡九音的。

對於一個,讓你哥哥跟爸爸差一點反目的狐狸jīng,你會喜歡嗎?她一直記得,哥哥跟爸爸雖然偶爾也吵架,但是從來沒有那次那么凶,當時她看到了,險些以為,這兩個父子要拼個你死我活。

為這一切,都是為了田九音。

她哪里好?外表看不出來。

是內涵?她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么內涵?若不是後來爺爺出面了,到現在他們家還是分裂的。

總算是緩和了,沒想到,前幾天她哥回來,就說要帶田九音回來過年。

吵架是在所難免的。

本來以為,張西亞頂多賭氣自己也不回來過年了,誰想到,他不但回來了,還把他的小情人給帶回來了。

等會兒,可真是要熱鬧了。

張西梓淡淡的一笑,對九音說道:「好久不見,最近好嗎?聽我哥說你病了。

我跟思意本來是應去看看你的,可是最近忙一些,沒什么時間。

正好你今天來了。

」無聲的嘆了口氣,九音再次抬起頭來笑意盈盈的說道:「小病而已。

」九音轉而又對田思意道:「四哥好。

」田思意輕輕地笑了起來,摸了摸九音的頭說道:「你這丫頭,總算是看見你四個了!還不枉費,你四哥我這些年來對你的疼愛啊!」一邊說著,四個人一邊在沙發坐了下來。

張西亞放在九音腰間的手緊了緊,不緊不慢的說道:「怎么還叫四哥呢?九音,那是你妹夫!」又對田思意道:「思意,你得管我家九音叫大嫂了!」這句話落到其他人的耳朵里,無異於是一枚炸彈,紛紛在揣測,張西亞說這話的含意。

可也沒人敢問一句,只當張西亞是隨口一說。

田思意抿著chún,故作傷心的說道:「我就這么一個妹妹了,如今也沒了。

反倒是多了個大嫂。

西亞哥,你那什么補償我的損失?」張西亞掃了一眼張西梓,將她向田思意的懷里推了推,「補償早就給你了!你還跟我要什么?」「哥……」張西梓趴在田思意的懷里,臉上浮現了一片少女的羞澀,聽起來是在責備張西亞的行為,可是卻透漏出無盡的喜悅。

田思意也跟著笑了起來,抱緊了張西梓,「是啊,很好的補償。

」他的眼睛無意之間落在了九音的身上,盯著張西亞抱著九音的那一只手,臉上的笑容,忽然開的更大。

九音被這氣氛弄的有些不自在,莫名的感覺。

想要從張西亞懷里掙脫出來,還不知道該用個什么借口,又怕惹怒了這大少爺。

正在這時,張西亞的父母從樓上下來,九音一下子站了起來,成功的擺脫了張西亞的懷抱,他今天總是給九音一種不安的感覺,所以她急於的離開。

張西亞瞪了九音一眼,九音連忙在他耳邊說道:「給你爸媽留個好印象。

」「爸媽。

」張西亞站起來,恭敬的問候。

兩位長輩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幾個人又分別的問好,他們也不見得有多熱情。

張翰那人一向是打官腔,張母還好一些,分別問候了。

對女兒和未來女婿,說了幾句,田思意也是第一次上門過年。

本來他們這種沒過門的,不該來,但是張西梓強烈要求了,也只好過來,田家那邊就扔下了。

張家二老禮貌上還是要問問他們家的情況,問問老爺子好不好。

問到九音的時候,張母竟然對九音笑了笑,扯過她的手,輕輕地拍著,「聽說前陣子病了,現在可好?」九音連忙點頭,「好多了。

謝謝伯母關心。

」「好什么啊!睜著眼睛說瞎話,看看你這臉色差的!」張西亞責備的開口道,又對他母親說:「媽,九音這人認生,再加上,大病初愈,你多疼疼她。

」張母只好笑著答應了。

眾人心知肚明這是怎么一回事。

想必張西亞是努力了一番,不然這二老也不是省油的燈,會這么容易的,這么和顏悅色的讓你進門來?張家的房子並沒有田家的那么奢華,就是一棟兩層的別墅,住的人也不多,裝修算是中等,整體的感覺就是朴素。

年夜飯吃的有些沉悶,張西亞不斷的給就要夾菜,可她也沒怎么吃,她是如坐針氈,頭也不抬的。

只因為她對面坐著的是田思意,而你總是能感覺到,那個男人戲謔的看著你。

那目光若有似無的,還有桌子下面的腳,他時不時的觸碰九音的腿,就好似桌子下的那一雙腳長了眼睛一樣,總是能准確的找到九音的位置,偶爾的踢她一兩下,撩撥著她。

可是當九音抬起頭看去看他,想要警告的時候,他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著張西梓微笑。

「九音不舒服的話,去樓上休息吧。

」張西亞說道。

九音愣了一會兒,小聲問他,「今天不回家嗎?」「睡在這里。

」九音不自知的皺了眉頭,哦了一聲。

她的聲音不大,動作表情皆是不明顯,但是還是落入了旁人的眼里。

張家二老只是不說罷了,由著他們。

九音自己也知道,方才應該說那句話,但是讓她對著田家的人,她就渾身的不舒服,不管對面是不是田思意,都會不舒服。

但是她也沒用上樓去休息,本來就不討人喜歡,她怎么能更討人厭呢?不多時,竟然又聽到張西梓說道:「我們今晚也不走,在家里陪爸媽。

」張翔這才開口,「大過年的,你們下半夜去田家看看吧!」田思意放下筷子,恭敬的說道:「張叔叔不用了,今天下雪了,別折騰西梓了。

明天我們再回去。

我來的時候,我爸可是說過,讓我好好地陪您喝幾杯!」張翔笑了起來,頗為爽朗的,「好,我們好好地喝幾杯!」張西亞撇了撇嘴,他跟張翔的關系一直不怎么好,這陣子尤其的差。

張西亞的爺爺最近身子不好,晚上出來吃飯,也是強打著jīng神,不多時,又讓保姆推進房間去。

別看小時候,張西亞總是挨老爺子的達,但是老爺子最疼愛的是他,他最親近的也是自己的爺爺。

他難得回來一次,必然是要去陪陪老人家的。

臨走時,張西亞交代九音,不要等自己,困了就先睡覺。

九音是如獲大赦一般的,差不多就是逃上樓去。

張家的這氣氛,實在是讓她壓抑。

她時刻都在謹慎小心的,不知道別人問她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有沒有第二層的含意,不知道,自己回答的對不對。

總之,她是在煎熬。

住在張西亞原來的房間,里外的套間,收拾的十分整潔,床上的被褥是新換過的,那張床,跟他們家的一樣舒適,也是能讓你淪陷進去的那一種。

衣櫃里的有兩條睡衣,同樣是新的,看來是張西亞一早安排好的。

她正洗澡,突然聽到外面自己的手機響,匆匆忙忙的圍上浴巾,就跑出去接電話。

她擔心是張西亞找她,因為聽說張西亞陪老爺子聊天要很久,可能會打電話過來詢問幾句,並且,她的電話號碼,似乎也只有張西亞才知道。

陌生的號碼,她並沒有多想,張西亞那人電話號碼本來也就多。

順口解釋道:「我在洗澡,所以接的晚了。

你等很久嗎?」因為她看到,有幾個未接電話,所以才這么問了。

電話那頭的人輕笑出聲,「多久才算久呢?五年了,算不算久呢?」九音的眸子瞬間瞪大,臉上的表情僵硬住。

電話那頭又說道:「九音你怎么了?哦,錯了,我改叫你大嫂是吧!」握著電話,九音有那么一瞬間的膽戰心驚,恍惚之間,好似回到了以往,田思意任意戲弄的歲月里。

可旋即她就反應過來,今時不同往日。

九音冷漠的開口說道:「四哥有事嗎?」田思意笑了起來,反問道:「你覺得呢?」又來了,九音心里一陣的煩躁,這個男人還是老樣子,每次跟你說話的時候,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你似懂非懂的,以往九音還有所顧忌,所以一直順著他說。

可眼前,她沒那個心情,田思意難道就沒帶腦子來么,這里是張家,而不是田家,由不得他為所欲為。

九音冷冷的開口,「抱歉,我不想跟你玩語言游戲,沒事的話,我就掛了。

」田思意收斂了笑容,「果然是不一樣了。

」「什么?」「自從你抱上張西亞這條大腿以後,什么都不一樣了。

變得硬氣了,跟誰說話,都是一副我最大的樣子。

我還真的開始懷念你以前小綿羊的樣子了。

哪怕就是裝的,也可愛許多。

」說到這里,田思意笑了起來,有些自嘲的意味。

他握著電話的手,早已經指尖泛白。

他盡量的平靜的說話,用以往的口氣,試圖尋找著什么。

九音低聲的咆哮著,「我說過,不想再跟你玩語言游戲了!」身上的水珠已經差不多干了,縱使這房間很暖,她也沒來由的一陣寒意。

田思意聽她那想要發怒,卻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隱忍的聲音,突然也是一陣的惱火,他說,「你急什么?張西亞要很晚才能回來呢!你怕他看見嗎?你就那么怕他撞見?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全都擺在那里,你還在她面前裝模作樣什么?」「你神經病!」「我要是真的是神經病的話,我現在就跑過去,帶你離開這里!」「有病!」「我的確有病,很可惜不是神經病。

」他害的是相思病,這句話,他爛醉在肚子里,哪怕是百年,也永遠不會掛在嘴上。

九音無言以對,抓著電話的手青筋突起。

不是不可以掛斷了電話,只是怕橫生枝節。

田家的瘋子她見識過,怕田思意胡鬧。

盡管,她知道,田思意jīng於算計,是不會讓自己陷入窘境,也會這樣沒有來得擔憂。

田思意突然呵呵的笑起來,「好了,我逗你呢。

你到陽台上來。

」九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盯著那席地的窗簾。

又聽到電話里田思意說道:「你不出來,我就跳過去找你。

反正我就在你的隔壁。

」九音只覺得,寒冷從腳底一直涌上心頭,她鎮定了片刻說道:「你想干什么?」田思意有那么一瞬間是沉默的,旋即就笑的沒心沒肺的,他說,「我就是想非禮你,也得有機會啊!這可是張家。

再說了,救你那筷子一樣的身材,我沒興趣。

別緊張!出來,讓四哥我看看。

這么久沒見了,想你呢!」「你等著!」九音憤憤的掛了電話,找衣服換上,這才來到陽台,果然田思意站在那里,他對著她笑,chún紅齒白的模樣,像是舊時的翩翩公子。

春寒陡峭,田思意也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身體已經有些瑟瑟發抖了,若不是夜里燈光暗淡,定能看到他臉色已經發青。

「你來了。

」田思意說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九音警惕的看著他。

田思意所處的房間是張西梓的房間,跟張西亞的房間緊挨著,兩個小陽台,小時候,他們兩兄妹都喜歡在這里曬太陽。

陽台中間的距離很近,大約一米不到,真的是,一步就可以買過來,所以九音才這樣的警惕。

田思意聳聳肩,「瞧你緊張的。

我說過,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你究竟要做什么?田思意,你別跟我說,你是吃飽了撐的!」九音震怒著,纖弱的肩膀劇烈的抖動著。

田思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喃喃的說道:「怎么你不相信嗎?我真的就只是想看看你而已,再無其他。

」九音一陣的冷笑,她並不覺得,曾經參與了bī她上絕路的人會突然好心。

她乳尖還能信誰?又有誰是能讓她信任的?這些男人,無時無刻的不是在教導她,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要得到,就必然要相對的付出。

她這樣做了,出賣了自己,換來了未來的相對自由。

「西亞還在等我,沒事的話,我不陪著你瘋了!」九音轉過身,不想再看他。

「我要結婚了!」田思意突然說了句,對著她的背影發呆。

九音哦了一聲,然後說:「恭喜你。

」田思意向前走了一步,大概是站的時間久了,腿都有些不聽使喚,他質問道:「只有恭喜嗎?你要跟我說的,就只有恭喜嗎?!」九音皺著眉說道:「禮金,我會送的。

」「哈哈……禮金?你覺得,我田思意需要你的那點臭錢?」田思意大笑著,但那笑意,自始至終,沒有進入他的眼底。

九音轉過身來,毫不畏懼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那么我就省了!」她甚至還給了他一個笑容,嘲諷的,鄙夷的,然後淡定的轉身。

「田九音!」他突然喊住她。

九音沒理會他,拉開門窗就要進去。

「九音,別走。

」田思意再次開口,已經不似先前那樣的強硬,他甚至帶了點哀求的再說,「再陪我站一會兒。

」步子突然變得沉重,竟然再也邁不開一步,就那么一瞬間的遲疑,田思意從隔壁反過來,伸手將就用拉開一半的門關上。

緊接著,九音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里,他渾身都透著寒冷,好似被這冬日給凍僵了一般。

她身上一直都有一種香味,不是任何一種香水,也不是什么化妝品,是淡淡的花香和nǎi香的融合,甜甜的,還帶一點青澀。

他將頭埋在她的肩窩里,用身體唯一還炙熱的chún,貼著她的脖子,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間。

「過得好嗎?」他說。

九音點頭。

「他對你好嗎?」九音還是點頭,金主和情婦的關系來說,他是極好的。

「她要你留在他身邊多少年?」九音怔了怔,他問的問題一針見血,不似田藝馨問的愛與不愛那么深,只是一個淺顯的問題,問題,張西亞買了你多少年。

田思意見她沒言語,接著說道:「是三年,還是五年?以張西亞的耐性來說,三年最長了。

你說呢?」九音還是沒回答他,窗戶里映襯著的哪一張驚訝的臉,已經告訴了田思意,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他淡淡的笑了,「那么,三年之後,跟我在一起吧!」「神經病!」九音再次咒罵道,「你放開我!」田思意也不放,重復了一次,「三年,等我三年。

三年之後,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九音冷笑了起來,「憑什么?田思意你憑什么?你會比張西亞還好嗎?他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的一個男人。

」「你在自欺欺人嗎?」田思意眯了眯眼睛,透露出一種jīng明的光芒。

他抓了她的手,又說道:「至少三年,至多五年。

跟著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受一丁點兒的委屈。

九音,你信我一次!」「我沒時間陪著你瘋言瘋語!我只當你沒說過這話,好了,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九音再次掙脫了他的鉗制。

「我從來不說假話!我現在也沒時間跟你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在跟你說!所以你也別給我笑嘻嘻的當玩笑聽了!」田思意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她。

九音反而笑了起來,「你就算說的是真話,就算我相信,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你!」田思意一直語塞,一向巧舌如簧的男人,也碰了釘子。

他是思前想後了許久,才找了機會,跟她說這些話,她竟然說她不想跟自己在一起,這比她不信他的話,還要糟糕。

田思意還要在說些什么,突然聽到有人喊他:「思意你在房里嗎?怎么也不開燈啊!思意,你在嗎?咦,奇怪,陽台的門怎么開著?」九音和田思意同時驚呆,這棟房子里,會用那么溫柔的聲音喊田思意的,除了張西梓不會有別人。

九音慌張的去拉門,卻發覺,怎么都拉不開那扇門,好像是被鎖上了一樣。

田思意低聲說道:「呆在這里別亂動!」話音未落,他就翻身一躍,跳回了隔壁的陽台。

隱約聽到隔壁有說話的聲音,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起初有些激烈的,像是在爭吵,後來就緩和了,再後來沒了聲音。

九音被困在陽台上,門牢牢地鎖住了,想必是方才田思意的那一下太過用力,所以導致門上了鎖。

她嘗試過很多次,都無法打開那一扇門,站在那里,唉聲嘆氣了一會兒。

二層高而已,跳下去,摔不死,這個她有經驗,點背的話,最多就是斷腿。

若是不跳,也出不去,身上穿這點衣服,不凍死才怪,張西亞要是一夜都不回來,她就真的成了冰棍了。

九音四周打量了一圈,右邊是田思意他們的房間,左邊是個露台,是可以繞進去的。

當下也沒管田思意走的時候,說的那句呆著別動,一條腿跨上了欄桿,另一條腿也搭上去,眼看就要翻過去了,突然那扇鎖著的門開了,張西亞驚異的問道:「你這是模仿蜘蛛俠呢?趕緊給我下來!」九音呆愣的看著張西亞,一時之間忘記了動作。

張西亞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臀部,硬是把她給扛了起來。

張西亞將她放在了床上,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不禁皺了眉頭,在執了她的手,臉上的神色,就跟寒冬臘月一樣。

「我睡不著,想到外面看看,結果一不小心,門給鎖上了。

我剛才是想要從隔壁翻過去的。

」九音被他看得一陣心慌,急忙解釋道。

她也不知道張西亞怎么會這么快回來,也不知道田思意走了以後,到底有沒有幫她一把。

總之張西亞現在是回來了,為了不引起他的誤會,還是解釋的好。

張西亞並沒有追問下去,只是抓著她的手,探進自己的衣服里,貼在xiōng口上,他的xiōng口炙熱,九音這一雙冰冷的手放進去,他也沒有退縮的,反倒是九音不好意思了,要縮回手去,張西亞一瞪眼,九音卻也不敢了。

他又捧住她的臉頰,用自己的手給她溫暖著。

「你瞧你,這一身冷冰冰的。

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大聲的喊我。

可不能在挨凍了。

你病還沒好呢!」三分責備,三分關懷,三分寵溺,還有一分是不明的情緒,張西亞對著九音笑,溫柔至極,他本不是溫潤如玉的男人,這樣的溫柔,讓人有一些的恍惚了。

九音點頭笑了,「我記住了,以後有事就喊你。

」張西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說道:「我睡覺的時候,別喊我。

喊醒我,你可是要受懲罰的。

」九音差異的瞪著眼睛看他,張西亞卻避而不言,只是抿著chún微笑。

九音放在他xiōng口的手,突然開始不自在,她心里有種做壞事的感覺,盡管她和田思意真的沒什么,可還是有不安分的感覺,來的太快,來的莫名其妙。

過了許久,九音的手開始暖了,張西亞才說道:「剛才跟爺爺聊天,說到了你。

我爺爺很喜歡你。

我爸媽你不用在意,一切都有我在,就算他們對你不滿意,你也別理會。

至於西梓和田思意,你如果想任那個親戚就認,不想認的話,以後我們盡量挑沒有他們的場合出現。

明白嗎?」「嗯。

」九音用力的點頭,聲音有些閥門,她的鼻子酸酸的,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他這么信心十足的樣子,背後做了多少努力呢?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么?九音並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利用的價值。

那還會因為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

「睡吧。

」張西亞直起身,對九音說道,然後他開始脫衣服,像以前在家的時候一樣,他從來不背著她脫衣服,總是脫光了以後才進浴室去。

已經是凌晨兩點,各自都已經疲憊,過年對他們來說,還真的沒有什么感覺。

大概人長大了,都是如此。

不多時,聽到浴室里面傳來張西亞的聲音,「九音!給我拿睡衣!」九音已經睡下,這會兒都有幾分迷糊了,磨磨蹭蹭的起身,拿了睡衣去浴室。

門大開著,張西亞站在那里,小麥色的皮膚被熱水沖刷的有些紅暈,他jīng裝的身體上,水珠不斷的流淌下來,順著xiōng口一直到小腹,然後是更下面的位置。

「給你。

」九音並沒有被這男人的好身材而吸引,遞了睡衣轉身就走。

張西亞突然叫住了她,「你洗澡了嗎?」九音愣了片刻,那句洗過了還沒說出口,張西亞就將她拉了進去,不由分說的抱著她站在蓮蓬下,「你沒洗干凈,我幫你洗。

」絲質的睡衣,經過水的沖刷之後,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全部的曲線。

傲人的雙峰,凸凹有致的,纖細的腰身,是那種那人一把能抱過來的,睡衣的下擺敞開著,露出她白皙修長的腿,她的身子軟軟的貼在張西亞赤裸的身體上,引來了一陣的怦然心動。

他的手貼著她的xiōng口摸進去,將睡衣敞開一部分,濕漉漉的睡衣黏在她的背上,xiōng前的小巧果實,也在這睡衣下bào露,遮遮掩掩的秘藏般的美好。

有力的大掌扣住那珠圓玉潤,細膩的觸感,像是一件瓷器。

上好的瓷器是質地均勻的,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過去,色澤都是一樣,並且那顏色,是多少年也不會蛻變的。

jīng致的女人,也該是如此。

有著燒灼瓷器時火熱,有著成品瓷器的端庄淡雅。

他的吻落在她的背上,跟隨者蓮蓬里流淌著的溫水,他的手揉捏著她的酥xiōng,炙熱的下體,時不時的摩擦著她的臀部,給她帶來了一陣陣的顫栗。

將那件早就濕漉漉的衣服脫下來,他們終於赤誠相待,他的手也順其自然的滑到她的雙腿間,在她的大腿內側,不斷的挑逗著她。

他將她抱得很緊,手上的力度也讓她難以承受,忍不住開始悶哼了起來,一聲比一聲魅惑。

他在她的耳邊說道:「乖,大聲點。

」於此同時,他的一條腿強行的分開了她的雙腿,粗大的硬物抵在她的臀部,他將她的臀部向上抬了抬,讓她扶著牆壁站好,然後不由分說的,從背後進入了她的身體。

太過突然的闖入,讓她皺緊了眉頭。

許久沒經歷過情事的身體,也不盡開始顫栗。

張西亞摟住她的腰身,固定住她瘦弱的身體,就開始在她的身體里馳騁起來,她的身體因為他的撞擊而開始左搖右擺,兩個白皙的雙乳,也如脫兔一樣的亂跳。

沒有以往的溫柔,但也並不是粗bào,他只是生猛了一些,霸道了一些,讓她打開自己的身體,迎接他的來臨。

這樣的體位有些累人,她被迫的把pì股抬的老高,這樣才你能滿足於他的需求,任由著他一下下的撞擊自己,是有些恥辱的。

九音咬著嘴chún,還是止不住呻吟出聲來。

聽到這些銷魂的呻吟之後,他就更加的用力,讓她叫的更大聲。

溫熱的水不斷的沖刷著兩個人,他濃濃的jīng,從他們結合的縫隙里流淌出來,被這水帶走。

她顫抖著,回應他的猛烈。

從浴室一直到了床上,他也沒管他們身上是不是濕的,抱著她直接躺在了床上,兩個人的下體還是緊緊地連接在一起的。

他跪在床上,而她的下半身懸空著,腰部用力的挺著,雙腿盡量的岔開。

他一lúnlún的撞擊,好似那身體里住著洪水猛獸,怎么都要不夠她,他粗大的男性不斷的進出著她的身體,狠狠地chā進去,再慢慢的拔出,然後頻率越來越快。

再後來,他站了起來,胳膊還夾著她的雙腿,讓她整個人像是倒立一樣。

九音被他驚呆了,喃喃的叫他,「西亞,你放下我,放下我……」她是不舒服了,而他卻像是沒聽見一樣,猛的chā了進去,這樣的體位,讓他進入的更深。

她只脖子和頭著地,他胳膊夾著她的腿,手拖住她的臀部,讓她牢牢地靠在自己身上,進進出出不知道為他帶來了多少快感。

這樣極致的深入,這樣銷魂的進出。

她開始覺察出張西亞的不對勁兒,他好似在發泄。

九音輕聲的叫他,他怎么都不理,只一味的在自己身上索取,好似要將她榨干了一樣。

九音開始害怕,也只能由著他來。

她只是皺著眉頭,忍受著他的撞擊,同時嘴巴里叫喊著她自己都覺得臉紅的呻吟。

「叫我的名字。

」他命令的口吻。

「嗯……西……西亞……啊……」「再叫!」他更用力的chā進去,她只好叫的更大聲,將他的名字和呻吟融合在一起。

他低吼了一聲,幾個快速的進出,一股暖流噴灑在了她的身體里。

張西亞放開了她的身體,九音重重的摔在床上,緊接著,他趴在了她的身體上。

一遍遍的吻著她的嘴chún,吻著她的xiōng口。

九音疲憊不堪的,剛想要大口的喘息,卻又被他的舌頭給堵住,與他糾纏在了一起。

他的手指chā進她的頭發里,又像最開始那樣溫柔的撫摸著她。

他突然在她的嘴chún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九音睜開那雙因為情欲而迷離的眼睛看他。

他摸著她的臉頰,輕輕地拍了幾下,「九音,永遠也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不要背著我做任何事,遇到麻煩的話,交給我來處理,知道嗎?」九音訥訥的點頭,不知道他是知道了什么才這樣說的。

只聽張西亞又說道:「還有,你不喜歡這里的話,我們以後不會來過來了。

我們在自己家里過年,明天就帶你走。

」九音還是點頭,抱緊了他。

這一夜,九音睡意全無。

而隔壁的位,側耳聽著,攥緊了拳頭,吸了整整兩盒的煙。

這個城市變天的速度,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了,迅速的讓你無法捕捉。

因為是閏月的原因,所以農歷的新年一過,就到了情人的甜蜜日子,是那個從國外傳來的洋節——情人節。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開始流傳的,二月十四日以後,每個月的十四號都是情人節,每個情人節的名字都不盡相同,意義也不一樣,不過,還是那句話,換湯不換葯,完全都沒有為那些還是單身的人士考慮。

情人節到來的時候,張西亞正躺在沙發上,頭枕著九音的腿,優哉游哉的樣子,一副二世祖的嘴臉。

他笑眯眯的樣子,張著嘴等待著九音喂他蘋果吃。

他吃蘋果也講究的很,這份講究,就給九音帶來了麻煩。

蘋果要削皮,然後切成小塊,每一塊都要大小均等,橫切豎切都有講究的,不能斷了蘋果的脈絡,這樣吃起來,才有生命。

九音一直都不知道,張西亞是怎么看出來蘋果的脈絡的,也不知道,他這一套刀法有沒有科學根據,就知道這樣十分的麻煩,甚至麻煩到,九音都想將蘋果直接扔在他臉上了!蘋果這東西,就算你基因控制的再好,也不會長成四四方方的,切割了之後,總是有邊角殘料。

這時候,張西亞就會很大方的讓九音吃了,氣得九音直跳腳。

張西亞一邊咀嚼著九音給他的蘋果,一邊說:「以後每個情人節,我們都要好好地慶祝,多出去玩玩,想去哪里都可以,隨便你挑。

」九音連忙擺手:「不用了,你工作那么忙,我們在家里就好。

」其實九音心里想的是,我學習那么辛苦,馬上還要高考,您老人家就別折騰我了!要玩的話,您找別的人陪您去,反正您老人家的魅力大,一火車皮的女人在等你。

可就算給她一萬個膽子,她也是不敢這樣說的。

張西亞又張開了嘴:「啊啊……」九音剛放到chún邊的蘋果,就再次無可奈何的給了他,張西亞這才滿意的笑了,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嘟囔著,「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以前肯定沒怎么過過情人節,這下好了,我一下子給你補齊了。

」九音倒吸了一口冷氣,婉轉的拒絕道:「真的不滿煩了,張少肯定已經過膩了這種節日,我們還是在家里呆著吧。

我每天給你削蘋果吃啊!」說著,九音笑嘻嘻的揚了揚手里被她偷偷啃了幾口的蘋果。

張西亞斜了她一眼,說道:「你聽誰說的?我這么痴情的人,就沒有過過情人節!」「噗……」「田九音!你活膩了你?」他說痴情的時候,九音就將嘴巴里還沒咽下去的蘋果給噴了出來,盡數落在張西亞的臉上,張西亞蹭的一下做起來,怒視著她。

九音咧開嘴笑了起來,順手抽了紙巾,將他臉上的蘋果碎屑擦掉,她歉意的說道:「你逗我笑,我也不想這樣的。

」張西亞憤憤的站起來,「就這么決定了!趁著你還有半個月才開學,我們去旅行,地方你決定!我去公司,你一個人噴蘋果玩吧!要是這些不夠你噴的,我叫人送一車過來!」九音聳聳肩,繼續啃著手里的蘋果,看張西亞上樓換了一身新的西裝下來。

他原本就是回來拿文件的,看見九音閑著,就奴役了她一會兒。

這人也奇怪的很,是什么機密的文件,還要自己親自回來拿,叫秘書來不行嗎,或者叫她送去不行嗎?可見,這個人是閑著沒事做了。

到底還是沒扭過張西亞,兩個人去了倫敦,地點是九音挑的。

這個季節去英國游玩實際上太早,英國最美的時節該是五月份之後,去看看那傳說中的日不落。

原來也並不是非英國不可,只是張西亞後來問九音的時候,她順口說了句倫敦,至於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是,她一直記得,田思意曾經說過,棲墨的傷勢比較嚴重,現在在倫敦靜養。

大概是沒睡好也沒吃好的原因,飛機在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後,九音就開始頭暈,然後是惡心反胃,臉色臘黃。

她窩在座椅里,動都不動一下,一直閉著眼睛,眉頭皺緊,憔悴的樣子,我見猶憐。

張西亞在旁邊也是坐立難安的,時不時問她一句,哪里不舒服,怎么樣了。

九音起初還回答他,跟他聊幾句,後來眼睛都睜不開了,你問她十句話,她能嗯一聲。

張西亞也難得的好脾氣,跟空姐一直照顧著九音。

整個頭等艙的空姐,幾乎都來忙活了,活生生的,讓這些如花似玉,心里面長了草,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姐姐們,肝腸寸斷了。

畢竟,富翁雖然多,但是年輕又帥氣的富翁並不多。

還有就是,這個富翁還十分有背景,就是那種,無論做了什么事情,上面都有人照著,永遠都不會垮的那種。

張西亞直埋怨,應該坐私人飛機出來的。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一直去了酒店,九音也並沒有好轉,在酒店里一直的昏睡著。

醫生來看過了,也沒說出什么來,人又任由他張西亞對著醫生吹胡子瞪眼,可人家就是沒轍。

來倫敦的頭三天里,九音就是這么昏睡著的,這身體是落下病根了,總是這么弱不禁風的,哪里還像是她了呢?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病了連葯都不用吃的,後來干脆就是連病都不生了。

對於那時候的九音來說,生病時奢侈的。

如今她好像是忘記了,她依舊是一無所有。

倫敦比國內要冷一些的,一個不小心,九音又受了寒,圍著被子坐在床上,噴嚏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讓她哀嘆了一聲,這是做了什么孽啊!張西亞正好是這個時候進來的,聽到她這么說,狠狠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就發神經吧!要說作孽,也該是我來說,我是做了什么孽,讓你這個丫頭給纏上了!」九音切了一聲,頗為不服氣的樣子,也是生病呢,知道張西亞會讓著自己,所以大著膽子說道:「誰說是我纏著你了?是你纏著我才對!你現在就放我走最好!」張西亞突然冷下臉來,厲聲說道:「你就那么想要離開我?我對你不好嗎?!」九音呆愣住,久久的沒有言語。

張西亞bī近了幾分,又重復了一次,「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一直數著日子過,想著離開我?」這個問題是張西亞忽然想到的,他們相處的融洽,甚至可以說一句愉快,幾乎都讓他忘了,還有個三年之約那一回事。

可方才一句話提醒了他,這女人的心,到底在不在你這里呢?他竟然頭一次沒了自信。

過了一會兒,九音笑了起來,拉了拉他的袖子,「喂,你就是這么對待病人的啊!什么數著日子過,我累不累?功課都還不會呢,我還有心思管這些啊?你不要那么小氣好不好?!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么。

」她笑的甜美,甚至有幾分的虛假,這算不算是在哄著他?張西亞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抱住了九音,鋪天蓋地的吻過來。

「嗯嗯……我感冒……傳染的……」九音斷斷續續的說道,張西亞根本就不理會,火熱的擁吻著她,將她揉碎在自己的懷里,手伸進衣服下,撫摸著她柔軟的xiōng部,原本就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漸漸的,就把自己的情欲給撩撥起來了,將她按在床上。

他熟練的將她的衣服剝光,兩個赤裸的身軀扭在一起,他開始吻她,一雙大手撫遍了她的身體,就在這意亂情迷的時候,突然覺得鼻子濕漉漉的,張西亞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九音,然後迅速的從她身上跳開,抽出面紙在自己的鼻子前,對著九音咆哮道:「田九音!你居然流鼻涕!」九音滿不在乎的坐起來,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挑釁的看著他,就好像是在說,我就流鼻涕了,你能把我怎么著?有本事,你也流鼻涕!「惡心死了!擦擦!」張西亞瞪著她,拿了紙巾來給她擦鼻涕。

九音就嘿嘿的笑,鼻涕還是流著,張西亞皺眉,嘴上嫌棄她,可行為卻沒有嫌棄,一直細心的幫她擦鼻涕。

後來他們睡覺了,他也不睡,時不時的過來給她擦鼻涕。

張西亞摟著九音,身體像個火爐一樣的,溫暖極了。

這一夜九音睡得極好,而張西亞卻一直在昏沉之中。

日上三竿的時候,九音起床了,看見張西亞還睡著,並且臉蛋紅撲撲的,像是以往在她手下變成小塊的蘋果。

她摸了摸張西亞的額頭,赫然發覺,這廝發燒呢!九音搖了搖張西亞的身體,「醒醒,你哪里不舒服?」張西亞的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嗓子也啞啞的,「去叫個醫生來!」「感冒了吧!我都說了會傳染的!」「你才感冒了呢!我讓你叫醫生來,就一定是感冒啊!快點去!別婆婆媽媽的!」張西亞一腳踹在九音的pì股上,活生生的將她踹下床去。

九音撅撅嘴,無聲的咒罵著他。

「你罵我什么呢?大點聲!」張西亞扯著嗓子喊了一句,他嗓子沙啞,這樣一來像是磨砂紙一樣的聲音。

九音連忙回頭笑容滿面的說:「怎么敢呢!」就這樣,他們在來倫敦的一個星期,兩個人先後病倒了,十分的戲劇化。

醫生在給張西亞看過了以後,也說並無大礙,吊了水。

九音的身體就好了許多,換成了她守在床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