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 算計天子(1 / 2)

眾人聽了搖搖頭,這個李宣到底是一個書呆子,哪里知道市井復雜,人心險惡,苗虎的手下怎么可能為他作證,肯定是向著苗虎,而張行成也不可能對這些人進行嚴刑拷打,這不符合大夏的律法。

「可惜了。」許敬宗搖搖頭,他很想幫助這個李宣的,可是眼前這種情況,卻不是他能出手的,除非皇帝親自出面。

「帶證人。」張行成讓人將苗虎的幾個手下帶了上來。

果然,那幾個手下紛紛指證李母勾引苗虎的事情,苗秦氏聽了之後,老臉之上頓時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顯然這一切的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你們可知道,做偽證的下場?」張行成看著幾個年輕人,臉上盡是奸猾的模樣,心中不喜,對於這些人,他是非常討厭的,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並沒有說實話。

「不敢,不敢,回老大人的話,我等不敢做偽證。」為首的一個漢子,眼珠轉動,連忙說道。其余眾人也紛紛點頭。

張行成點點頭,眉宇之間卻是露出一絲憂色,他明知道李宣說的是實情,但手中沒有證據,明知道苗虎犯了罪行,但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李母的,這就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爺,實在是太可惡了。」許敬宗忍不住人冷哼道。

「許卿,若是你來,你會怎么做?」李煜卻面色平靜,大夏疆域萬萬里,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有多少,李煜若是每件事情都管理,也不知道要耗費多少力氣。

「暫時停止審判,私下里將這些游俠都給抓起來,一個個的嚴刑拷打,必定能夠得到答桉。我就不相信這些家伙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許敬宗冷森森的說道:「我就不相信這些人都是硬骨頭。」

這是時代的特征,審訊犯人的時候,嚴刑拷打,屈打成招之類的事情經常發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而且許敬宗的做法未必是錯誤的,畢竟面對的是幾個地痞之流。

「你們確定沒有假話?本官最後問你們一遍。」張行成雙目中閃爍著一絲寒光,冷冷的望著眾人,他是非常討厭這些人的,就是汴州的禍害,以前是沒有想到,現在碰到了,那就不一樣了。

「絕對沒有,小人等不敢做偽證啊!」為首的漢子趕緊說道。

「是嗎?你們放貸給李宣,給的是幾分利?九出十三歸吧!」張行成冷笑道:「你認為本官不知道嗎?按照朝廷的律法,你們這么做已經犯罪了,怎么,還想到牢里面走一走嗎?」

「老大人,您這句話,小人就聽不懂了,朝廷的律法我們自然是知道的,九出十三歸那是犯法的,我等並非是九出十三歸,老大人,您可不能因為李宣也是一個讀書人,就說我們犯法,說李宣無罪。若是這樣,老身就是到燕京告御狀。」苗秦氏忽然出言說道。

張行成面色黑如鍋底,冷哼道:「苗秦氏,你是沒有明說九出十三歸,但是你們的做法甚至比九出十三歸更多,你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老大人,今日審問的可是我兒被殺一桉。」苗秦氏忍不住說道。

「好大的膽子,她的膽子為何如此之大?」許敬宗忍不住說道:「張行成好歹也是一城郡守,一個老婦為何如此大的膽子。」

「肯定是後台有人啊!」李煜面色澹然,說道:「一個膽敢在這里放貸,還是如此大言不慚,你不感覺到奇怪嗎?看的出來,張行成好像也忌憚一二。」

「老爺。」這個時候向伯玉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面色陰沉。

「怎么了?」李煜很好奇的望著對方,能讓向伯玉如此緊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忍不住輕笑道:「可是吐蕃傳來消息了?或者草原戰敗了?」

「老爺,鳳衛並沒有苗虎的消息,而且,臣問了其他人,都說苗虎仗義。」向伯玉陰沉著臉,顯然這些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其母都是如此尖酸刻薄,她的兒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可就是如此,整個鳳衛的人居然為這個苗虎說好話。

「汴州鳳衛指揮使是誰?你見過嗎?」李煜忽然輕笑道:「一個小混混,放高利貸的人,鳳衛的人都為對方說好話,像這樣的人,鳳衛都應該有資料的吧!現在卻說資料沒有,你不感覺到奇怪嗎?」

「向大人,你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了嗎?」許敬宗眼珠轉動。

「沒有,我若是表現了身份,就會有人猜到我跟在陛下身邊,會對陛下的安全造成威脅,故而臣並未表露自己的身份。」向伯玉聽了面色大變,忍不住說道:「不可能吧!難道有人敢騙我。」

「你看看這位老婦人,面對張行成這個一郡之首,都沒有任何畏懼,張口就是狡辯,就知道知道其中的道理了。」李煜指著眼前的苗秦氏,言語之中難掩厭惡之色。

人可以有傲骨,高位者可以謙虛謹慎,可以與民同樂,但絕對不能猖狂,苗秦氏就是猖狂,從周圍圍觀百姓的眼神就能看出的來,對苗虎都是呈現敵視的態度,對李宣都是抱有好感的。

說這里面沒有什么奧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還有可能涉及到鳳衛。

想到這里,向伯玉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鳳衛權力太大,各郡、縣都有鳳衛的人,監察天下,權力也就很大,難免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發生。

「臣立刻去查。」向伯玉額頭上大汗淋漓,趕緊說道:「臣調附近的鳳衛前來。」

「許敬宗,傳朕旨意,令汴州,不,讓御林軍進入城池,封鎖汴州。」李煜面色冰冷,他可以允許有些人犯錯,但絕對不會允許鳳衛欺上瞞下,要知道,鳳衛就實際他的眼睛和耳朵,是絕對不能出事情的。

現在汴州鳳衛上下為一個放貸的人說好話,這就是不正常的現象,只能說明整個汴州鳳衛都出了問題。這是讓他最厭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