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 審訊(1 / 2)

長孫無忌腦海里想的更多,李景桓這個時候去的是泉州,表面上是為了泉州水師,但實際上,卻是為了泉州十三行而准備的,泉州十三行為何這么厲害,不僅僅是因為對方錢多,還有就是對方的實力很強大,是當地的地頭蛇,十三行盤踞甚久,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無逸,這個年你是不要過了,你馬上去泉州,去見景桓。」長孫無忌正容道。

「去泉州?做什么?景桓在那邊會有事情發生嗎?」長孫無逸頓時有些擔心了。他不擔心其他的事情,但擔心的是李景桓在泉州有什么危險。

長孫無忌並沒有說話,而是招呼長孫無逸上了馬車,兄弟兩人並沒有說話,而是等回到自己府上,才說道:「泉州水師很重要,甚至說,泉州那個位置很重要,不是嗎?」

長孫無逸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很快就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泉州十三行富可敵國,坐擁海路,也知道賺了多少錢財,這也能見識到泉州的重要性,若是能將泉州掌握在手中,就可以讓李景桓得到一個錢袋子,可以源源不斷的得到許多錢財。

「兄長,這泉州水師是何等重要,兄長既然知道這些,那陛下自然也是知道這些,泉州水師兩萬人馬,坐鎮大夏之南,陛下又豈會將這兩萬人馬交給一個陌生人,肯定是有其他的安排的,誰敢插手兵權之事,那就是找死。」長孫無逸搖搖頭。

皇帝在一定的時候還是很開明的,在政事上一般臣子說的有道理,皇帝都會采納的,但在兵權上卻是不同,朝中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兵權之事,泉州水師何等重要,是不可能讓其他人插手的。長孫無忌更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軍權自然是不敢觸碰,在大夏,誰敢觸碰軍權,那不是找死嗎?但其他的不一樣,泉州商業發達,商旅眾多,十三商行依靠泉州的海路,也不知道賺了多少錢財,現在這十三家商行即將被景桓所滅,正好是填補空缺的最佳時機。」長孫無忌略顯得意的說道。

長孫無忌雖然有心染指軍權,但絕對不敢在現在行動,他需要的是錢財,光明正大的得到錢財的機會。自古官商都是不可能分開的,當官的需要錢財,又不能貪污,只能從商人身上得到,而商人也需要有一個後台,雙方相互利用,這就成了官商勾結。

當然這種勾結要向好的方面發展,不管走上了邪路,否則的話,雙方都會倒霉,比如齊王和泉州十三商行就是這樣的,齊王倒霉了,十三商行也面臨著覆滅。

長孫無忌自認為自己能夠把握這點,所以才想著從泉州扶持一位,能夠在泉州十三商行之後,掌握泉州的海上商道,為自己賺取大量的錢財。這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他相信那些商人是不會拒絕的,誰也不敢拒絕一個崇文殿大學士的青睞。

長孫無逸雙眼一亮,說道:「兄長所有甚是,我這就去泉州,人歇息馬不歇,沿途換馬,或許在景桓之前到達泉州。」

「你和他不一樣,他是有重任在肩,不能出現任何錯誤,否則的話,不僅僅任務完不成,甚至還有生命之危。」長孫無忌叮囑道。

「誰的膽子這么大,敢襲擊皇子?」長孫無逸驚呼道。在大夏,有人貪污,有人暗中圖謀不軌,但絕對不會有人敢謀反,刺殺皇子的事情在幾年前或許存在,但現在絕對沒有是有這么大的膽子。

「你連自己的性命都要丟掉了,哪里還想到這些?」長孫無忌幽幽的說道:「泉州十三行絕對不簡單,什么時候都有可能發生,這是一群膽大包天的人物,你若是不小心,自己都會倒霉。你死了不要緊,但周王絕對不能出事。」

長孫無逸聽了臉色一正,這里面的情況他自然是知道的,自己可以死,但周王絕對不能出事。這是長孫家的希望。

「兄長的話,我記下來了,周王是我們長孫家族的希望,哪怕我死了,也不會讓周王出事的。」長孫無逸正容說道。

「若是我們沒有猜錯的話,泉州十三商行和京中許多官員都有牽扯,陛下肯定是掌握了什么消息,消息驚人,才會讓陛下如此震怒,那齊王分明是因為此事而受到影響的,否則的話,若僅僅只是殺了幾個人,完全沒有必要如此。」長孫無忌分析。

「這也說明泉州十三商行膽大包天,恐怕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來了。」長孫無逸臉上也露出一絲凝重之色。能讓皇帝如此關注,如此憤怒,說明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若是有什么變化,可以跟隨景桓一起回來,等到陛下解決之後,再行前往就是,在這大夏,還是陛下的天下,那些跳梁小丑,不足為慮。」長孫無忌安慰道。

「兄長放心就是了,不成功,難道還不能平安歸來嗎?」長孫無逸輕笑道,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他和長孫無忌不一樣,這個家伙經常在市井之中晃盪,最擅長的就是下九流的東西,為人精明的很,恐怕一發現不對,立刻就會逃走,想要他的性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惜了齊王,這次恐怕是玩脫了。也可惜了馬周。」長孫無忌有些幸災樂禍,他的目光望著遠處,哪里是大理寺的方向,不出意外的話,今日馬周等人要開始審理齊王一桉了。

在長孫無忌看來,這次不僅僅是齊王倒霉,作為審理此桉的馬周也未必能得到好處,殺了皇子,不管是李煜也好,還是下一個繼任者也好,對馬周的印象都很差。

在朝堂之上,皇帝難道每日都能見到馬周這個殺子之人嗎?就算齊王是真的該死,恐怕皇帝也不想天天看到馬周,所以齊王是倒霉了,但馬周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趕出朝堂那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