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想的太美(2 / 2)

阿木和圖欲兩人望了遙輦昭古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雖然看不上遙輦昭古對大賀摩會的跪舔,但遙輦部落已經不像以前一樣那么好欺負了,遙輦部落的兵馬已經超過了萬人,在現場,也有萬人之多,這分明是將遙輦部落所有的兵馬都拉出來了,為的就是跪舔大賀部。

「看來,每年分給遙輦部落的牧場太小了,現在遙輦族長准備親自下場了。」大賀摩會在一邊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環顧左右,說道:「我看這一次,就不賭了,改為賞賜,誰殺的敵人多,誰就是萬夫長,誰的部落在明年牧場分配的時候,可以優先選擇。」

「好,族長說話可算話?」圖欲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忍不住大聲吼道。

「當然算話,圖欲族長莫非認為我大賀摩會說話不算話嗎?」大賀摩會掃了眾人一眼,面色不好看,說道:「誰能殺了大夏皇帝,我就允許他的座位比我矮上半級。」

阿木等八部族長聽了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契丹諸多部落議事的時候,大賀摩會的座位遠在眾人之上,契丹族是沒有皇帝,若是有皇帝的話,大賀摩會就是皇帝,其他部族的族長就好像是大賀摩會的部將一樣,坐在下面。現在大賀摩會讓最後勝利者的座位比他矮上半級,說明這個部落將是除大賀部之外,最尊貴的部落,無論是得到的牧場也好,或者是日後瓜分的戰利品也好,都將是最好的。

「走。」阿木等人紛紛調轉馬頭,顯然是准備招呼自己部落的勇士,好發起進攻,奪取最後的勝利果實。

「族長,這一招妙啊!」遙輦昭古見狀,卻是笑道:「此舉不但鼓舞了士氣,而且還可以用這種辦法削弱這些部落。厲害。」

「這可是昭古兄教我的。」大賀摩會臉上頓時露出得意之色,借刀殺人這個計策,可不是只有漢人能懂,大賀摩會也是知道的。

「族長,剛才說的話,可要算數啊!」遙輦昭古忍不住說道:「那個優先選擇牧場的機會,屬下還是想要的。族長稍等片刻,且看我遙輦部落的勇士們是不是也很厲害。」說著也調轉馬頭,朝身後遙輦部落的軍陣飛奔而去。

大賀摩會看著遙輦昭古的背影,臉上頓時露出得意之色,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靈機一動,連自詡為智者的遙輦昭古也露出貪婪之色。

「萬勝。萬勝。」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陣陣山呼聲,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知道,自己的決定傳遍了各個部落,這些部落勇士們將會對大夏軍隊發起沖鋒,以奪取那一份豐厚的獎勵。

這個時候的大賀摩會似乎已經看到了大戰之後的場景,李煜狼狽逃竄,大夏軍隊損失慘重,而契丹八部,除掉大賀部之外,其他的幾個部落都損失慘重,根本不能與大賀部相提並論,日後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臣服於大賀部了。

「這漢人打仗不行,其他的倒是可以。」大賀摩會得意洋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距離自己身後五十里處,離保的八千兵馬已經准備完畢,隨時可以發起進攻,更為可怕的是,在自己身後,契丹大軍之中,萬余士兵已經張開了獠牙,隨時准備將自己撕裂。

遙輦昭古回到自己的大軍中,兒子遙輦迭牧爾迎了上來,遙輦昭古看著身邊的一萬士兵,這才松了一口氣,遙輦部能不能成為契丹之主,就看這一次了。

「父親。」遙輦迭牧爾說道:「何時准備進攻?」他已經躍躍而試了,恨不得現在就對大賀摩會發起進攻。

「不要著急。我們的勇士還有很多人都是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先讓敵人們沖上一段時間,只有讓他們消耗更多的兵馬,然後才是我們行動的時候。」遙輦昭古搖搖頭,遙輦部的勇士們都被他拉了上來,就是為了一戰而滅大賀部,他很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和大賀部落的差距,所以想著一擊而中。

而遠處的契丹八部開始沖鋒了,他們沖鋒的時候,並不是排著整齊步伐,和中原人沖鋒有著截然不用的區別。多是呈現扇形模樣,中間間隔的距離比較大,與平時狩獵的時候相似。這是契丹人在狩獵的時候總結出來的兵法,粗糙而與眾不同。

他們在很遠的地方開始射箭,利箭破空而出,帶著一陣陣呼嘯聲,密密麻麻的箭雨籠罩著天空,讓人看著心中十分驚恐。

裴仁基已經從李煜手中接過了兵權,就聽見戰鼓聲響起,大夏騎兵開始沖鋒,在前面的是裴行儼和十三太保,所率領的大軍也是李煜去年縱橫草原的那數萬將士,這是一群凶惡之輩,已經被鮮血浸染了身軀,每次大戰的時候,都會忘記自己的生命安全,以擊殺敵人為目標。

戰鼓聲在大地上響起,大夏將士手執騎槍,猛然之間一聲怒吼,戰馬化成一道閃電,破空而出,朝敵人殺了過去。

「都說漢人不擅長騎馬,但大夏的騎兵不一樣。難怪去年的時候,能夠縱橫草原。」大賀摩會看的很清楚,敵人的騎兵也不簡單。沖鋒的速度絲毫不下契丹人,這讓他的心頭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

雙方的騎兵眼見著就要相互碰撞在一起,猛然之間,大夏騎兵手中多了一個武器,一只只弩箭破空而出,面前契丹士兵瞬間被射落在地,連敵人的一根毛都給斬落。

而大夏騎兵收了連弩,手中的長槍刺出,在敵人驚訝的眼神中,抽出腰間的戰刀,這個時候卻是以戰刀為主要的武器。

相反,契丹士兵顯然沒有發現,在自己的前面,已經有數位袍澤被殺,而刀光已經迎面而來,倉促之下,哪里能反應過來,只感覺到腰間一疼,發出一陣慘叫,而敵人已經隨著戰馬從身邊飛奔而過,身後緊隨而來的,又是一道刀光,一個丑陋的腦袋飛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