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欲教師(19)(1 / 2)

靈欲教師 rescueme 4476 字 2020-08-11

作者:rescueme字數:8568*********第十九章:消波塊除靈事件才跟李左績大哥聊沒幾句,眼力比我們好上太多的赤神鷹們先是不約而同地發出淒嘯,然後從原本乘風滑翔的狀態改為奮力震動翅膀改變編隊,瞬膜也由原本保護眼睛的狀態紛紛張開,以銳利的眼神盯緊著大甲溪河床上的態勢。

這時的大甲溪河床已經人馬雜沓,幾座以砂石和草木堆成的高台儼然像是小城,明顯可以看出項羽大哥的親衛隊正簇擁著他佔據其中一個約兩層樓高的小城指揮,其他的四個高台和所屬的豪傑鬼兵雖然呈犄角之勢左右夾擊喪屍軍團,還是不免搖搖欲墜,喪屍毫不畏懼、前仆後繼的攻勢已然遮住我們的視線,分不出其他高台上是誰在指揮。

「唐兄弟,這把太阿劍是楚地名劍,項王當初賞賜給我,後來我自刎時,把我整個腦袋都削了下來,你好好用它立功!」李大哥拍著他的赤神鷹往我靠近,然後把他的佩劍取了下來,丟給了我,我稍微拔出劍鞘一看,便被刺眼的寒氣震懾,反射著冬夜月光的劍鋒更顯得寶劍的名貴與鋒利。

「驅散敵人!保護項王!」說完一百只赤神鷹便往高台附近的喪屍俯沖,李大哥麾下將士雖然騎在巨鷹上,卻穩健如履平地,俐落地以戈、鈹等長兵器由上而下收割喪屍的腦袋。

而我在驤兒的第一波俯沖中,由於不熟悉速度感和時間差,還有俯沖時的風壓和壓迫感,我雖然是拔出了傳說中的太阿神劍,竟然只是閉著眼睛瞎揮一通,連喪屍的衣角都沒搆著。

「靠,你也不是出生就會飛的吧。

」我看著驤兒那jī掰到不行的眼神,紅著臉為自己辯解。

「丹陽男兒!」地面傳來喝采聲,項大哥的子弟兵為這空中來的及時雨振臂歡呼,我這才知道這一百名看起來剽悍頗像戰國八嘎冏的祖先們,赫然就是日後名震三國時代的jīng銳─丹陽軍的前身,同時也是西漢李陵以五千jīng兵力抗匈奴十萬大軍的骨干。

第二波俯沖後,我總算有收穫了,用那削鐵如泥的寶劍連頭帶肩砍下一名喪屍的上半身,不過這也是驤兒刻意用媲美特技表演的低飛才造成的戰果。

「科科,第二次就得手已經不錯了吧。

」我拍拍驤兒的脖子,有點炫燿的意味。

再怎么樣,第一次憑著鬼diǎo以外的能力手刃妖孽,讓我第一次覺得我是個有用的人,不然以往總是露出jījī才能斬妖除魔,根本是變態靈能力者。

不過驤兒還是維持同樣不屑的表情,完全沒有為我感到開心的樣子,我想是因為我的右手握著寶劍,左手一邊抓著轡繩,一邊握著鬼diǎo的緣故。

廢話,要是不維持住鬼diǎo的興奮狀態,我是要怎么看到靈體啦!在極其興奮的狀態下我和驤兒一邊用眼神抬槓,一邊也砍下不少喪屍腦袋,不過實際上是驤兒駕馭著我,我只要握緊太阿劍,牠就會自己調整飛行路線盤桓在喪屍軍團之中,加上寶劍的鋒利,我的擊殺數便自動增加。

我得意地計算著戰果,大概砍死了十幾只喪屍,正想向吳宥寧炫耀,想讓她知道她老師我可不是只會趁機搞學生的色情狂,該展現男子氣概時可是不輸給史書上的豪傑們!只見她站在赤神鷹上大笑「哇哈哈!」原來她陽神之術已經運用得出神入化,雙手一張就變成十把長槍,每次俯沖至少取走十只喪屍性命,更別說她的指尖往往刺穿對方後還可以再延伸變形再戳,直到達到極限、力盡方休,一次的戰果就比我全部加起來還多!「老師您要說什么?」她沒有用傳心術,本能地往我這邊大叫詢問。

「…」「…」「…」「明天家課寫完了沒!?」看到她那么囂張,我只能運用權勢讓她知道誰才是老大,而憨狗為了讓吳宥寧可以放心地張開雙手手指戳戳戳,很認份地張嘴緊咬著吳宥寧衣角,這才沒被甩下赤神鷹,此時看見老爸的窩囊樣,無奈地嗚嗚叫著。

其實這些喪屍跟一般民眾沒有太大不同,只是長期喝林鳳營鮮nǎi、吃康師父泡麵、統一化工廠的食品等有毒物質,加上jīng神上被竊據台灣島的流亡恐怖份子集團洗腦一輩子,逐漸失去思考能力,加上政府和法院無能,他們逐漸分不清是非和真理,以至於被盤據大甲溪流域的魔神利用,為虎作倀。

「偶親愛的信徒棉,偶把力量給你棉,你們繼續支持冬瓜王,把這些壞人打跑!」只見一個衣著雍容華貴的婦女,身邊由兩位天將簇擁,站在高地指揮著喪屍,身邊的兩位天將還制造著天象異變,以閃電和豪雨虛張聲勢,然而實際上所產生的幻象根本效果極為有限。

「大家加油,這一仗打輸的話,我們會被趕到太平洋里,中共會打過來,薪水會減半,同志會被撲滅,鄭捷會被放出來,母豬會難產…」那位婦女用著慈祥的目光胡謅著鬼話,指揮著河床上的喪屍往前作戰,喪屍也因為她看起來十足天神打扮的樣貌而心甘情願地送頭。

這時候我才發現在她身後,還有一個身體之肥胖連五個連勝文都甘拜下風的死胖子,癡肥身形的誇張比例,難怪叫做冬瓜王。

他得意地拿著高腳杯品嚐醇酒,讓其實只是魁儡的女神明為他指揮喪屍。

那個死胖子坐在女體堆疊的肉床上,幾十個美女一絲不掛組成肉床,她們pì股對pì股高高翹起來支撐死胖子的體重,死胖子也不是安坐在肉床上,而是時而扭動著身體。

我這才發現原來他一邊觀戰,一邊還把yīnjīngchā在組成肉床的美女yīn道內,chā膩了只要稍微挪動身子,便可以再chā下一個小xué。

死胖子雖然只有一個,美女足足有幾十個,卻也是極為勉強才撐起他肥胖的身體,個個額頭上都冒出斗大汗珠,正被yīnjīngchā入的那一個更是痛不欲生。

「馬的!」雖然享受著驅策喪屍肆虐的權力,還有胯下抽chā美女的快感,死胖子還是偶爾按捺不住沸騰的血液,往戰陣中丟出邪惡的法器。

「鎮魂錐!」只見他手一揚,一個偌大的灰色物體便飛至戰場上,瞬間就有一位項大哥的軍士被壟罩在灰色錐狀的水泥消波塊內,整個人無法動彈,只剩表面依稀有人臉lún廓。

「清楓!」「邦友!」李大哥看見熟識的戰友紛紛被做成消波塊,激動地大喊。

幾波俯沖後,喪屍的攻勢略緩,為了節省赤神鷹的靈力,地面部隊為我們清出空地,我們降落在項羽大哥的高台附近,赤神鷹們也恢復成駿馬模樣,鼻子噗噗噴著空氣喘息,毫不驕傲,一點也看不出剛剛才立下大功的樣子。

「李左績!孤怎么吩咐爾的!」項大哥不等我們整隊完畢,氣急敗壞地沖了過來,李左績將軍竟然也不等項大哥責備,刷地拔出我腰間的太阿劍,便往自己脖子抹去,我和吳宥寧完全來不及阻止。

「噹!」只見太阿劍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吟,劍身劇烈震動,李大哥卻像法院裁判後的頂新集團一樣,整個好好的。

「哈哈哈…」看見我和女學生慌張的樣子,原本盛怒的項大哥、愧疚的李大哥,同時爆出笑聲,原來他們這一世已經不再有明顯的主從關系束縛著彼此,願意留在人間為正義奮斗,人人都同樣平等,只是李大哥和其他將士為了指揮方便,心甘情願繼續奉項大哥為尊;而且靈力制造出的兵器只能斬殺不同陣營的敵人,無法用來自盡,這些忠魂想要離開人世,要馬就是心願已了─邪惡的陣營全部被消滅而欣慰成佛,來世進入lún回,要馬就是死在邪惡陣營的手中,進入虛無世界。

「報!此人要求加入戰陣!」只見兩三位步卒伴隨著一位緩緩進入陣地的騎士,那位騎士在滿場中式古裝鎧甲中顯得非常突兀,他穿著歐洲風的裝備,戰馬也包滿戰甲,手中拿著那種只有電影才看得到的騎士長槍,腰間配著寬刃劍,背上還背著盾。

「老伯您?」項大哥還未加詳細詢問,我從頭盔中看見他已年過耳順,卻仍神采奕奕,要不是項大哥稱他老伯,我還沒發現他已經是阿公的年紀了。

「在下貢獻一己之力,為天下蒼生奮斗。

」他在馬上欠了欠身,並未下馬行禮,項大哥知道他一身重甲,連上下馬都需要隨從輔助,便不以為忤,讓他編入騎兵隊的後陣。

「此人並非亡靈,而是生靈,想必是響噹噹的好漢。

」項羽望著他的背影,喃喃道。

「以生靈作戰!那如果戰敗的話,他的本體會折壽嗎?」我知道這位勇士在睡夢中以靈體前來相助,要是真的受傷,絕對有損於他的肉身。

「什么折壽,以你們這一個世代的話來說,叫做猝死!」范增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好像被我的無知嚇到了。

「不會吧?那怎么有人願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舉動!?」「你不就是嗎?」項大哥激賞地拍著我的肩道。

「那不一樣,我們情如(表)兄弟,可是他…」我哽咽著回答。

「所以我把他編入後陣,希望等一下要是態勢明朗,他可以知難而退,明哲保身,留下肉身繼續在人世奮斗。

」項大哥語重心長道。

項大哥真不愧是年少發下豪語要學萬人敵兵法的豪傑,不但同時兼備武勇和謀略,還有仁慈的心腸,也難怪他當初明明還有大好機會卷土重來,竟在舊將呂馬童面前自刎成全故人的功名。

「所以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你看看你們這一代的好漢,明明國人平均年齡超過七十五歲,為什么那些社會地位和經濟狀況足以提供優良醫療照顧的他們,卻鮮少有活過七十歲的?盧修一、陳定南、林山田,那個不是身故在壯年時期?而邪惡的一方總是jīng打細算,有風險的事不做,沒有好處的事不做,所以往往安享天年,像龜妖活到近90歲、母龜妖活到107歲,現在妖身還供奉在yīn廟中供全台灣人祭拜。

」范增述說著這反常的現象。

靠!原來「平生不識陳定南,便稱英雄也枉然」的陳青天是死在生靈作戰!(迷之聲:小弟弟,你搞錯人了吧?)難怪我還惋惜他英年早逝,原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還有民主運動的先驅盧修一先生,刑法權威林山田老師,要不是他們的守護,台灣全島早就淪陷在邪惡手中。

李左績大哥才剛降落就又編著騎兵隊出擊,歐洲騎士也在陣中,只是這位老伯很不聽話,人家整齊的陣勢編隊想要沖散高台間的喪屍,恢復彼此的聯絡;他老兄本來在最後面,竟然仗著外國馬體型高大,就這樣擠擠擠擠擠擠到了最前面,李大哥知道他沒有惡意,只是笑了笑,高舉佩劍:「奉西楚霸王令,沖啊!」而那位老伯則是又很不合群地:「以天父的名,耶路撒冷聖墓騎士團,沖啊!」干,這哪招,您可以不要來鬧場嗎?不過老伯戰力不弱,在馬上沖鋒時就撂倒了一大片喪屍,下馬作戰又用寬刃劍刺進好幾個喪屍心窩,不時還用盾牌掩護友軍,完全看不出是剛加入的戰友,或者說是項大哥訓練的軍士很明瞭各式陣型轉換,跟誰都可以馬上配合。

不過他沒有逞威太久,就抓起一只喪屍,連拖帶拽抓到後陣比較安全的地帶。

我看到他那么突兀的舉動,趕緊招呼著吳宥寧一起過去察看,項大哥和范增老爺則指揮著一共五座城堡般的高台進行防禦,一時沒空關心我們在干嘛。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子!」什么聖墓騎士團的老伯揪著那名喪屍的衣領質問,那只喪屍個子小小的,看得出生前是個帥哥,削瘦的臉龐上那空洞的眼神實在看不出他和其他喪屍有什么不同。

「老弟,做哥哥的對不起你,你為了我們英年早逝,我們卻繼續自甘墮落…」騎士抱著那只喪屍放聲大哭,我趕緊過去幫忙架著喪屍的嘴,以免他咬傷了騎士,吳宥寧也抓著喪屍的雙手不讓他抓傷騎士,即使騎士有重甲保護。

「小兄弟,請你們牢牢抓住我這老弟,我要喚醒他的意念,接下來我會用正邪交替的方式刺激他的思考,直到他蘇醒,你們全神貫注,可別走火入魔。

」哭了一陣子後,騎士老伯抹一抹臉上淚水,雙手搭在那只喪屍雙肩,而吳宥寧此時也低聲哭泣了起來。

「怎么回事?」「老師你真的很遜,連他都不認識…」吳宥寧用鼻音哽咽著回答,我這才發現喪屍的身上穿著醫師白袍,但已經wū損不堪。

「正義、邪惡。

」「天然、人造…」騎士緩緩以一正一邪的語句刺激著那只喪屍,可是喪屍除了嘗試著做出囓咬的動作之外,茫然的臉上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義美、頂新。

」直到明顯的對比從騎士口中道出,喪屍才猛然一震,但是隨即繼續做出機械式的咬合動作,眼神依舊無jīng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