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走走,好嗎?」小艾問他。
「好!」喬銘赫也知道她在這里面憋壞了,便點頭答應。
他們乘電梯下樓,身後跟著鍾管家,還有莫帆,和幾個保鏢。
小艾已經習慣,只要不是在庄園里,他的出行,必會有保鏢相跟。
仗勢看起來很大,這就是有錢有身份的人,與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
這醫院里有一處花園,是供病人出來透氣運動用的。
小艾和喬銘赫來到花園中心的小亭里面,鍾管家連忙從保鏢手里拿出兩個軟墊,放在那石椅上。
「少爺,請坐!」
鍾管家恭敬地說道。
小艾看了一眼,對著鍾管家笑了笑,他還真是細心得很啊!
剛坐下,小艾就看見同樣出來曬太陽的袁洛夜。
他坐在輪椅上,幾天了雖然可以下床,但活動還是有些受限,必竟那是大手術。
推著他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姐姐白梓池。
小艾有些驚訝,因為袁洛夜的無故毀婚,他們兩個的關系應該很僵了才對,怎么現在又在一起了。
她靜靜的看著袁洛夜的坐在輪椅上的背影,他好像一下子變得很瘦了。
白梓池推著他,慢慢地往前走,並沒有回頭。
不遠處,另外一個方向,有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這邊。
小艾察覺到那眸光中的不善,驀地抬頭望去。
居然是發現了她的唐灝,他那幽深的眸中蓄著怒火,毫不掩飾地瞪著自己。
小艾忙看向一旁的喬銘赫,他依然很是愜意地坐在石椅上,那安靜的模樣,那平淡的眸光,沉晦無波地緩緩掃了過去。
他的唇角,似乎還微微翹起一抹勾人心魄的弧度,卻又詭譎得令人心驚。如沉睡的獅王般,帶著一股無形的逼迫。
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迫力在空氣中蔓延著。
小艾心頭一驚,他也發現了唐灝,和唐灝眸中的怒意。
小艾早就清楚喬銘赫的為人,他的脾性鋒利如刀,暴戾而狠絕。
而唐灝此刻竟然這般明目張明的憤恨的瞪視自己,一定會惹怒喬銘赫的。
小艾一時也顧不得太多,對著喬銘赫說道:「遇到個熟人,我過去打個招呼!」
說著,便跑了過去。
來到唐灝的面前,小艾來不及多說什么,只想把他拉離這里。
唐灝卻是一身的怒氣,見小艾跑過來,眸光才緩緩地收了回來。
那個男人,氣場好強大,別看他就那樣很平靜的樣子,卻給人一種蟄伏的獵豹的感覺,只對視一眼,唐灝便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跟我走!」小艾拉著唐灝就要離開。
「走哪兒去?」唐灝的語氣特別的凌厲,但還是乖乖的跟她走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拽他的手。
他們第一次,距離這么近,盡管隔著衣料。
小艾拉著唐灝繞了個彎,來到一幢建築物的後面。
「你怎么會和喬銘赫在一起?」一來到這邊,唐灝就一把把小艾推到了牆上,冷冷的質問道。
他雖然以前和喬銘赫並沒有什么接觸,但同為上流社會的人,他還是認識喬銘赫的。
小艾後背撞到冰冷的牆上,傳來絲絲痛意。
她緊抿了抿唇,抬頭,迎上唐灝的眸光,對他說道:「他就是我老公!」
聞言,唐灝的眸光一窒。
過了半晌,他才哈哈大笑起來。
據著她雙肩的手,力度下意識地緊了緊。
小艾被他捏得生痛,但還是咬牙忍住了。
唐灝是袁洛夜很信任,很親近的兄弟,雖然自己和他向來水火不容,但她也絕不能看著喬銘赫去傷害他。
她不想讓袁洛夜身邊沒有可信任的人。
「原來,你攀上了高枝啊!」唐灝憤憤的諷刺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小艾垂眸。
「那到底怎樣?」唐灝朝著她低吼道。
小艾感覺今天要是不把話說開,眼前這個暴燥的男人,定會把所有的事都揭開,告訴袁洛夜的。
現在袁洛夜的身體,不能受到任何的刺激。
本來就欠他的命,不能再讓他失去什么了。
「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破產跳樓的佟老嗎?」小艾抬眸,問他道。
「嗯!」唐灝低沉的應了聲。
「就在差不多一個多月前吧,我被人下葯,賣給了佟老。」小艾沒有把繼母和白梓池下葯的事說出來,她再怎么討厭她們,也不至於家丑外揚。
「什么?」唐灝聽到這里,眉心倏地一擰。
「當時在佟老的房間里面,救下我的,就是喬銘赫。」小艾說道。
唐灝一雙盛怒的黑眸,瞪得更大了。
這,也太特么戲劇性了!
「他救了你,你就要嫁給他。你難道忘了,當年那次大暴雨中,如果不是洛夜,你已經掉入下水道里面,被沖走了。」唐灝震驚之余,還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