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嫿並沒有去接,卻是往平板電腦上,她寫的字看了一眼。
「東方藍?」海嫿想了想,微微地搖了搖頭。
她轉頭看向冷傲天:「你剛剛來見的,就是她?」
冷傲天走過去拉起她的手,溫聲說道:「你的疑心越來越重了,我來這里,只是想看看基地里面研究的寄生蟲在她的身體里面,有沒有被新葯物抑制。」
「寄生蟲?你們對她用了寄生蟲?」海嫿聽到這里,有些被驚到。
「是這樣的,這個女人極其的喪盡天良,壞事做盡,所以我們才把她抓來當實驗品的。」冷谷趕緊上前一步,替二叔向海嫿說道。
「是嗎?」海嫿向來從不插手,也不管基地里面的事。
「是的,她是一個無惡不做的人。」冷傲天怕她不信,也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為什么要瞞著我?」海嫿微微地皺著眉。
「因為她必竟是個女的,我怕你會心軟。」冷傲天說道。
「但是我怎么感覺她有些眼熟,像是曾經認識過的一樣。」海嫿說道。
「可能你們曾經見過吧!不過你都在這基地里面生活了二十幾年了,這么多年前見過的人,只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很正常啊!」冷傲天說著,轉頭銳利地睨了一眼那個歐藍。
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海嫿再轉頭,去看向歐藍的時候。
歐藍被冷傲天那狠厲的眼光震懾下,微微地扯了扯唇,真的不敢再多說什么。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她的身體里面全是寄生蟲,我們還是不要久待了!」特別是她,她的身體素質並不是很好。
海嫿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的相信冷傲天這一次。
轉身和他走了出去。
冷谷跟在他們的身後,不禁大松了一口氣。
回頭,狠狠地瞪向歐藍,在冷傲天他們走出去後,他上前一步,重重地警告道:「要想活下去,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樣。」
歐藍此時已經沒有什么心情耍花樣了。
她剛剛看到了冷傲天那么強勢霸道雄魄的一個男人,居然會在海嫿的面前那般溫柔,似乎是生怕海嫿皺一下眉頭。
她才恍然覺得,冷傲天這個男人,是何等的深愛海嫿。
海嫿出去後,小果果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外婆,里面是什么啊?小果果也好想進去看看。」小果果小手纏著海嫿的脖子,在她的耳邊撒著嬌道。
「里面什么也沒有。」海嫿哄著小果果,把她抱著離開了實驗大樓。
冷傲天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但是海嫿終究是看到歐藍這個人了。
擔心她會不會哪天就想起來和這個人有關的記憶。
冷牧沒有跟著去林子那邊,而是等在基地這邊,等著dna的檢驗報告出來。
他特別想要親自看到,小艾到底和海嫿夫人是不是有親子關系。
在等結果的時候,冷牧在冷谷的房里面,兩個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
「你說,如果小艾是海嫿夫人的親生女兒,義父會不會有什么想法?」冷牧試探的問道,必竟他覺得自己對義父並不是很了解。
但冷谷不一樣,他是義父唯一的親侄子。
而且冷谷一直都留在冷傲天的身邊。
冷谷喝了一口酒,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的,我二叔很愛很愛海嫿。就算小艾不是我二叔的孩子,他也會愛屋及烏,接受小艾的。」
「如果真這樣,那倒好!」冷牧不禁感嘆道。
冷谷看向他:「你好像擔心的一直都是小艾。」
冷牧看他一眼,勾唇笑道:「小艾對於我來說,也算是親人一般的存在。所以我擔心她,也是很正常的事。」
「呃,是嗎?」冷谷卻是不太信,他總覺得冷牧這樣一個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人,不太可能是會對任何一個人會有多余的情感。
冷牧不想和他糾著這個問題再說下去,轉移開話題道:「其實我在想,為什么義父那么的怕海嫿夫人見到歐藍。」
「這很簡單啊,你不是說那個歐藍把小艾害慘了嘛!如果讓海嫿夫人知道了,你覺得她不會因為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在小艾的身邊保護她,才害得她受到了這種種的折磨而愧疚難安嗎?說不定一氣之下,她又會沉睡。她一沉睡,我二叔,就如同失掉魂魄的人一般,准確的形容,只要海嫿一沉睡,我二叔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冷牧聽他這么一說,微微地點了點頭。
「說實話,義父對海嫿夫人的感情,真的很感人。真沒有哪一個男人,可以愛一個女人,一愛就這么多年,而且這份愛還是有增無減。」冷牧說著,看向冷谷。
「你是義父唯一的親人,義父這么痴情,你身上流著和他相似的血,說不定以後也是一個痴情漢。」
「切!」冷谷笑了:「我怎么可能會愛上哪個女人。」
「現在這么說,還為時過早!」冷牧篤定的看他一眼。
兩人聊了很久,終於dna的鑒定出來了。
報告一出來,化驗員就親自送了過來。
不知為何,拿到這份報告時,冷牧竟有點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