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就看到站在雷婷身旁,微微笑著的慕月。
秋日的下午,陽光暖暖的,道路兩邊的林蔭道上不停地飄著枯黃的樹葉。
她穿著一件米白色風衣,就那樣站在秋風中。
好看而柔順的長發都被吹亂了,只見她伸出纖長的指,隨意地把吹亂的長發往耳後別了別。
就那么一眼,韋墨看著她,唇角竟不禁的微微揚了起來。
她的臉龐生得絕麗,就如同一朵孤世而立的白蘭,明明穿得很是一般,卻給人很是純潔的感覺。
韋墨長腿一邁,朝著她走了過去。
雷婷以為他是沖自己笑,連忙沖他揮了揮手,上前幾步去迎他。
「韋墨,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雷婷笑著說道。
韋墨看了她一眼,明明一會兒還有事,但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再看向那邊的慕月時,她也禮貌的沖他笑了笑。
那一笑,就如同漫天的桃花盛開。
他第一次,被一個女孩驚艷到。
「你是說,雷婷臉上的疤被慕月治好?」白嚞此刻的心情有些想罵人。
他怎么覺得那個迷惑了韋墨,又迷惑了喬銘赫的慕月,可能才是真正的惡魔。
她居然幫害了小艾的人。
「那個,你們以後的事,下次我來你再告訴我。」白嚞待不下去了,他必須回去問小艾,當初用啤酒瓶傷了雷婷的人到底是不是小艾?
而小艾又知不知道雷婷的臉毀容了。
韋墨見白嚞走得匆匆,也沒有叫住。
等回到醫院外面喬銘赫的車里時,喬銘赫還沒有回來。
白嚞有些等不及了,下車想要攔出租車回庄園。
「你聽到了什么,一幅如此著急的模樣?」喬銘赫出來時,正好看到白嚞站在馬路邊攔出租車。
回頭看到是他,白嚞趕緊的走了過去。
「我們上車再說。」
在回去的路上,白嚞把剛剛在韋墨那里聽到的一切告訴了喬銘赫。
「所以我覺得那個慕月可能和歐藍一樣,都是個惡魔,時時刻刻地在後面設計謀害小艾。」白嚞推理道。
喬銘赫沒有說話,他的眸光看起來格外的深沉。
雖然沒有了之前和慕月的記憶,但是他卻是知道的。
自己以前和慕月有過一段,而且最開始還是因為慕月才和小艾在一起的。
如果慕月才是那個在背後暗害小艾的人,小艾會做何想法?
會不會也因此心生芥蒂?
等回到庄園後,白嚞迫不及待地把從韋墨那里聽到的事告訴了小艾。
小艾一聽,卻是毫不知情一般的茫然。
她本不想提的事,卻再一次打字在電腦上。
「那一次我僥幸被韋騰救下,但是回到醫學院後,被雷婷她們幾個狠狠地報復。」
「當時不知道她們是在哪里弄來的一組照片,貼到了學校的展示區。」
「什么照片?」看到這里,潘爽只覺心口一緊。
小艾當時並沒有被欺負,雷婷她們能弄來什么照片?
「是我媽,就是歐藍和校長的床照。」小艾打字道。
「卧糟,真的假的?歐藍當初真的和校長滾過床單?」大家看了,都很是驚訝。
小艾卻搖頭,繼續打字道:「應該是合成的,不然就是誣陷,反正我覺得校長看起來很老實忠厚,不像是會被色誘的人。」
「但是那組床照一貼出來,校長就被人舉報,接受了停職調查,而當事人之一的歐藍,因為沒有在學校,身為她女兒的我,就大受影響。」
「大家都說歐藍會和校長睡覺,是因為我一個高中沒畢業的人能進來醫學院,就是她為我出賣色相,我才能進去。」
「那段時間,全校的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會在背後狠狠地戳我的脊梁骨。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就准備離開,回家去。」
「但在離開前,雷婷來告訴了我一切,原來那些照片都是她搞出來的鬼。」
「她看著我收拾好的行李,知道我要退學離開,便陰測測的說了一句,說我永遠也回不去了。」
「這是什么意思?」
潘爽和白嚞都一臉緊張的問道。
小艾想到這里,重重地嘆了一聲。
「她的意思是,我會死在這邊,永遠也回不了家了。」小艾的眼神突然間就變得空洞了起來,似乎是腦海中驀然地出現了特別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