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田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體型偏胖,面白無須。他看著面前的少年,嘿嘿一笑,「千島,最近祗園的人都太忙了,我連找個喝酒的人都沒有,不如千島陪我去喝酒吧。」
席燈腳步沒動,「我不飲酒,恐怕陪不了鶴田。」
鶴田聽了這話,卻是伸手過來抓席燈的胳膊,「那你坐旁邊也行。」
席燈往旁邊一避,眉峰微折,「鶴田君,請自重。」
「自重?你先陪我去……」
「鶴田君,你怎么走到這里來了?」有人快步走了過來。
鶴田聞言只好收回手,臉色變得冷淡,「青木君啊。」
青木笑著走過來,「松平剛剛還在問鶴田君呢,酒也溫好了,不如現在一起過去?」
鶴田沒法了,只能往前走。
青木瞪了席燈一眼,也走了。
晚上,席燈剛從浴堂出來,就碰見了服侍青木的一個小男孩。
「千島君,青木君說今日你送過來的衣服找不到了。」
席燈愣了下,「不是就放在箱子里嗎?」
小男孩說:「我剛剛找了,沒看到青木君讓你去幫他找。」
席燈點了下頭,「好的,你回去休息吧。」
小男孩嗯了一聲就往回走,走到一半突然回頭對席燈說:「青木君今天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酒喝得有點多呢。」
席燈一笑,「謝謝。」
小男孩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席燈到達青木房間門口,房里卻沒有點亮燭火,青木仿佛不在房間里。
席燈猶豫了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里面果然並沒有人。席燈走進去,先把燭火點亮,再徑直去了青木平日放衣服的箱子處,打開,下午明明放在里面的衣服卻沒有了。
奇怪。
怎么會不見。
席燈蹲下來,准備翻一下,看是不是壓在下面了,鼻間卻嗅到似有似無的香味,他扭頭,才發現青木平時放東西的小桌子上有個很小的香爐。
香味似乎是從那個香爐里流出來的。
青木從來不喜歡用香,嫌香刺鼻,怎么突然用香了?
席燈思索了番,得不出答案,於是扭回頭繼續翻找衣服。
沒過一會,他就覺得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而且下腹部傳來不適感,像突然燃燒起了一團火。
席燈手指動了動,咬牙准備站起來的時候,卻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
青木走了進去,他看了眼坐在地上的席燈,慢慢走過去,「你找到我的衣服了嗎?」
席燈搖搖頭,他蹙著眉,勉強擠出一句話,「我好像有點不舒服,我先回房了,明天再幫青木君找吧。」
他手撐住地板,就要站起來,肩膀上卻落了一雙手。
「你哪里不舒服?」那雙手把席燈又壓了回去。
席燈喘了一口氣,他猛地搖搖頭,「我覺得有點熱。」他想推開面前的人,卻發現渾身並沒有什么力氣。
「熱?哪里熱?」
一只手摸上席燈的臉。
席燈抓住那只手,「我……沒事,我現在想先回去了。」
那只手輕而易舉地掙開席燈的手。
席燈恍惚間仿佛聽見青木的笑聲。
「千島,你去哪?」
青木一手摟住面前的人的腰,一手捧住對方的後腦勺,再用身體緩緩把人壓了下去。
席燈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青木雙腿跪在席燈大腿兩側,直起身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席燈意識越來越模糊。
青木雖已三十多歲,但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活加上細心保養,光看表面,並看不出他的年紀,再加上本身就有一副好相貌,看上去就更年輕了。
席燈看著面前的人,看著對方把外袍脫下,再俯下身子,再愚笨也知道不對勁了。
他嗅到對方身上的酒味。
「青……木君?」
席燈伸手去推對方。
青木卻是捉住了席燈的手,強迫對方的手從下擺處伸進去。
席燈的身體猛地一僵,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青木已經開始不停地往他身上蹭,而自己的手摸的地方——
「千島,我會讓你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