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寶棠將唇湊近席燈的唇,溫熱的氣息在狹窄的空間里交流。他眼里有著淡淡的笑意,「會不會叫.床?」
隴日城的士兵闖進來的時候,便聽到曖昧的呻.吟聲,那呻.吟聲尖而高亢,就像四月里發.春的母貓發出的聲音一樣。那呻.吟聲無不顯示主人身心的愉悅,主人甚至都沒聽到門口的動靜。
士兵聽到那呻.吟聲,便下腹部一熱,再看到那帳子後朦朦朧朧的景象,鼻血都要流下來了。
他們隱約看到一個身影正跪坐在床上,從對方高仰的頭部而頭發甩動的程度來看,呻.吟聲主人便是這位了,聽聲音和看身形便知道對方應該是位少女。
「棠郎。」似有似無的呼喚聲讓士兵們反應過來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躺在床上,一雙手扶在身上人的腰側,從他時不時挺動的腰和少女起伏的身影,便知道這兩人在做什么了。
活色生香的一幕。
「諸位准備看多久呢?」
一道悅耳的男聲響起。
隨後呻.吟聲立刻停止了,方才還放浪的少女立刻叫了一聲然後趴了下去,仿佛是害羞一般完全將頭埋在身下男子的肩膀處。
士兵們這才反應自己竟然圍觀了一場活春.宮,不禁有些面紅耳赤。帶頭的士兵便道:「黎副城主,方才城主府闖入了刺客,我們得令來搜查。」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似乎在安撫身上的少女,不停地用手在少女背上撫摸。
「你們這樣闖進來,讓我的席兒受驚了。她一個女兒家,你們這么多人站在那里,還讓她活嗎?」
男聲雖溫和,但依舊從里面聽出的薄怒。
聽說今日陪黎副城主來的是他的夫人,這任哪個男人發現自己妻子被看光都是勃然大怒的。
士兵們卻為難了,這時大開的門突然吹進來一陣風,那風將輕透的紗帳吹起,里面的一幕也完完全全落進了士兵們的眼里。
只穿著肚兜的少女正縮在身下男人的懷里,兩條光潔的腿露在外面,錦被虛虛蓋住她的重要部位。她身下的男人則是一只手放在少女光.裸的背,另外一只手摸著少女的頭發,似乎在安撫對方。由於突然的風,讓少女受驚般地抬頭,當看到不遠處站著一群男人時,她立刻含羞帶怒地伸出手抓住吹起的紗帳,重新遮住床內的春.光。
明明只是驚鴻一瞥,對方那張又羞又怒的絕世容貌仿佛已經刻入他們的眼中。
世上竟有如此佳人?
士兵們站不住了,不知是出於不願太得罪幺羽城,還是不願再唐突佳人,他們倒了歉便匆匆離開了房間,走前還不忘闔上房門。
***
席燈安靜地趴了一會,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了,立刻往旁邊一翻,取了方才脫下的里衣往身上一披。黎寶棠還躺在原處,見席燈的舉動,略笑了笑,「方才表現不錯。」
席燈正欲諷刺回去,卻發現黎寶棠躺著的那塊床褥已經紅了一大塊。
「你受傷了?」
黎寶棠「嗯」了一聲,「顧小花的妻子竟是個有武功的,我一時不察,背被刺了一刀。」他說著便坐了起來,席燈才發現他的背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而那處傷口更是血肉模糊。
難怪黎寶棠要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甚至怕惹懷疑,還將上衣給脫了。
「你受了傷,隴日城總會查到你身上的。」席燈驚疑不定地看著黎寶棠。
黎寶棠翻身下床,撿了件衣服,隨意披在自己身上。因為失血過多,他的唇色都有些發白,「你怕死嗎?怕就過來幫我處理傷口。」
黎寶棠說這話時,眼神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