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燈走到沙發邊坐下,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凌晨十二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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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席燈都靠在沙發上時,白出來了。他穿了絲質睡袍,露出修長勻稱的小腿,濕潤的頭發微微貼在額上,讓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不少。他去拿了兩個酒杯,才走到沙發邊,他在席燈對面的沙發坐下了。
「困了?」
席燈微微坐起來了些,「還好。」
白不說話,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給席燈,自己端起一杯開始喝,「我給了你半個小時逃跑。」
席燈拿起酒,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喝個酒而已,為什么要逃跑?」
白捋了把頭發,神色很淡,「每個人看到我家都會逃跑。」
「也許喝完酒後,我會逃跑吧。」席燈突然笑了一下,莫名透出幾分妖氣。
三杯過後,席燈已經坐在了白的身邊。相比還在喝酒的白,席燈已經靠在白的肩膀上,那張平日蒼白的臉現在緋紅一片,唇色也紅潤了。
「白,你有女朋友嗎?」他話語不穩,仿佛已經醉了。
白垂著眼,搖晃了下杯里的液體,「沒有。」
「那男朋友呢?」
「沒有。」
席燈聽到對方的答案,驀地一笑,妖氣更甚,他仿佛不再是那個一進門就被嚇到的膽小鬼,幾次被白牽著鼻子走的人。他十分主動,主動地摟住了白的脖子,主動地將臉湊了過去。
「白跟人做過嗎?」他微微眯起眼睛。
白面對對方的接近,只是不慌不忙地拿手里的酒杯阻擋住,「做什么?」
席燈被擋住,也絲毫不惱,而是干脆將唇貼住杯緣,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
白的眸色變深了,但他依舊說:「我想你醉了。」
「那白想趁人之危嗎?」席燈的話音剛落,牙齒就被粗暴地分開,隨後一大堆液體就灌了進來。白把他的酒強行喂給了席燈。
席燈被嗆了幾口,隨後便開始吞咽,但速度不及灌的速度,酒紅色的液體順著唇角流下來,滑過不斷在動的喉結。
白將空了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再起身把略有些狼狽的青年抱了起來。
席燈咳了幾聲,眼角都紅了,「去哪?」
「你臟了,需要清洗。」白回答得很正經。
浴室的霧氣越來越大,鏡子早已模糊不清,甚至有水珠滑落。
地板上衣服散了一地,最上面的是條白色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