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骨血(1 / 2)

鐵血殘明 柯山夢 2601 字 11个月前

萬年般漫長的等待後,林登萬聽到旁邊有放置器物的聲音,隨即變得寂靜。

暈沉中下身被什么撥弄了一下,林登萬下意識的想要扭動,但全身被繩索緊緊捆住,絲毫也動彈不得。

楊小刀的聲音,「請刀。」

下身立刻被人緊緊抓住,林登萬牙齒格格的上下撞個不停。一陣輕微的噗噗聲響起,劇痛從下身傳來,林登萬高聲慘叫,全身青筋bào起,他的全身瞬間冒出密密的汗珠,唯一能動的腦袋拼命想要扭動,卻被一雙手固定住

過了一會劇痛剛剛稍減,另一側又割了一刀,林登萬嚎得震耳欲聾,拼命的想要扭動身體,各處關節都崩得筆直。

楊小刀的聲音又道,「筋割開了,擠丸。」

一片黑暗之中,小廝的聲音道,「您張口。」

林登萬剛從掙扎從松懈下來,聽到後再咽了一口,但口中干燥,完全沒有口水,張嘴時嘴chún不停的顫抖。

一個圓滾滾的冰冷東西碰到嘴chún上,似乎便是那個剝了殼的jī蛋,不等他多想,外面一用力,jī蛋就被塞進了口中。

口腔中幾乎被這個jī蛋填滿,接著一只包著帕子的手從下巴一直捂到嘴,手上尚未用力,溜滑的jī蛋壓在口腔中,口水一股股的涌上來,舌頭已經難以動彈。抓住下身的那只手突然用力,遠超刀割的劇痛傳遍全身,林登萬觸電般挺起xiōng,驚恐的想要叫喊,但舌頭壓在jī蛋下,口中的jī蛋吐不出來,聲聲慘叫變成了沉

悶的嗚嗚聲。

捂嘴的手把下巴往上扳,jī蛋往下滑到咽喉的地方,牢牢的堵在那里,頓時呼吸斷絕。林登萬滿臉漲紅,窒息的恐懼瞬間超過了劇痛,他的嘴chún青烏,口中舌頭立刻外伸,卻被手牢牢捂在口中,下巴張不開,舌面上死死頂著jī蛋,喉結落下又升上

,xiōng中要炸了一般,林登萬的xiōng膛拼力挺起,現出一排排清晰的肋骨形狀,隨即肚子也高挺起來。在劇痛和窒息的同時攻擊下,手指和腳趾都崩得筆直,同時發出劇烈的抖動,手腕和腳踝處的繩索深深陷入了肉中,眼上雖然壓著綳帶,但林登萬的眼皮仍拼命

的要睜開,全身每一塊肌肉在拼命掙扎。

幾乎快要憋死的時候,聽得楊小刀聲音道,「出來了。」

捂嘴的手立刻松了,jī蛋立刻往外退出了一點,終於有空氣通過,林登萬的肚子立刻癱軟下去,接著有人掰開嘴,那jī蛋貼著嘴chún被取了出去。林登萬仰著頭,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液體,濃烈的酸味刺激得他涕淚橫流,林登萬滿臉的水珠,臉上的紅sè飛快的變為蒼白,邊慘叫著邊大口的喘息,他幾乎耗

盡了體力,全身大汗淋漓,成串的汗珠順著皮膚往下滴落,在木板上印出了一個人形的lún廓。

窒息的恐懼消失了,下身的劇痛再次占據大腦,旁邊噗噗兩聲響,大約有什么東西被扔進了罐子,林登萬暈暈沉沉的偏著頭,也顧不得去想。

小廝的聲音在耳邊道,「林老公,丸一次便擠出來了,您這遭的罪是少的,師父這就幫你貼豬膽了,您買這豬膽新鮮,止血消腫不在話下。」

說話的功夫,下身割刀的傷口被什么黏糊糊的東西貼了上去。

林登萬虛弱的喘息著,但比方才輕松些,貼了豬膽凈身大約該是結束了,算是熬過了這一關,正想到這里,突然聽到楊小刀的聲音又道,「再請刀。」

林登萬全身一抖,耳中傳來幾聲刀具在磨刀石上刮過的嚓嚓響,接著下身又被那只手抓住,這次掐得很緊,一直到了根部。

「師父馬上給您去勢,這再忍忍就熬過去了,您張口。」

嘴chún上一涼,又一枚冰冷的jī蛋到了嘴邊,林登萬頭痛欲裂力氣耗盡,連嚎叫的力氣也沒了,只是吭吭的哭了兩聲,猶豫了片刻功夫後,又緩緩張開了嘴巴。

……

三日後正午時分,林登萬緩緩睜開眼睛,仍全身赤膊的躺在床上,他動了一下手,但稍稍一動就又被繩子拉住,只是不如凈身時那么緊了。當日昏迷後不久,他就蘇醒過來,醒來時jī蛋已經取走了,凈身也已經完成,楊小刀把窒息當麻葯,順帶借著他掙扎的力量把丸擠了出來,去勢的時候林登萬已

經知覺模糊,避開了最痛的環節。從蘇醒後就感受到下身火辣辣的劇痛,清醒時就只能不停的叫喊哀嚎,一直持續了兩天,現在那種火辣辣的痛還在,但不是無法忍耐的程度。下身覆蓋在傷口上

的豬膽不知何時似乎取走了,也就是說差不多愈合了。

隔間外有一陣腳步聲過來,林登萬吃力的偏頭看過去,那小廝出現在門前,他一手提著皮囊,另一手則端著碗。

「林老公,吃粥了。」

林登萬順從的道聲謝,看著小廝將粥倒入皮囊中,接著那皮囊就移動到了林登萬的面前,上面有一個小洞。

仰躺著的林登萬張開嘴,小廝將皮囊傾斜一些,粥就從那小洞中流下來,小廝看他口中要滿時就停一下,讓他有空吞咽。林登萬聽老頭說過,凈身後幾天仍要捆著手腳,防止因為疼痛亂摸亂動壞了傷口,這幾天吃喝拉撒都靠著那些小廝。若是沒給小廝好處,這般喂粥的時候他不會

理你好不好吞咽,一股腦的往里guàn,往往弄得凈身的人一頭一臉。那些無名白說,有些出得起價的,小廝還能用tiáo羹給喂進嘴里,現在看來那價肯定比一兩要多,但即便如此,林登萬仍慶幸自己遇到貴人,若不是有那一兩銀子

給小廝,此時便是另外一幅模樣。

等他吃好之後,小廝收了皮囊道,「今兒便是第三日上,林老公吃了粥歇息片刻,便可把那桿子取了,下地動彈才方便。」林登萬知道他說的桿子,就是當時剪的那一小節麥稈,現在正chā在他去勢後的niào口上,防止血塊凝結把niào口堵了,每天都要把這麥稈活動一下,免得麥稈被血水

沾在了肉上,每次都讓林登萬痛不欲生。

聽到能把這東西取掉,林登萬立刻道,「有勞小師傅,這便取了吧。」

小廝收拾了東西,告聲罪後開始取麥稈,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之後,麥稈終於離開,林登萬滿頭汗水的喘息著,但心情卻是三天來最輕松。

「這麥稈啊,我選的是潤的,剪的靠上些的,桿子細點,以後漏niào輕些。」

小廝也很欣喜,丟了麥稈後開始解林登萬手腳的繩索,林登萬躺在床板上,仰頭望著頭頂那一方屋頂,與三日前還是一般模樣。

小廝熟練的解完了繩索,林登萬試著動了一下腿腳,頓感一陣錐心的痛,口中不由啊的一聲。

「林老公需忍著,現下若是怕痛不動彈,以後這腰便直不起來,以後每日小的還要幫您扽腿,也是少不得的。」

林登萬點點頭,一點一點的挪動身體,每一個動作都讓他錐心的痛,移到床邊時已經大汗淋漓。坐起身來時,是他三天來第一次回到正常的視角,頭腦一陣眩暈,睜開眼時周遭一切似乎又變成了熟悉的模樣,余光突然看到凈身那處地方,林登萬連忙偏頭,

方才只看到模糊的形狀,他不敢去細看,但能感覺到那處扁扁的蔫了下去,一時xiōng中憋悶,心頭空落落的。小廝讓他稍坐片刻後過來攙扶,林登萬忍著劇痛,幾乎把全身的力氣都用上,終於扶著小廝站了起來,躺了三天後剛起身,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小廝用力攙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