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節(1 / 2)

淫色大唐 未知 6409 字 2020-08-12

</br>這些你們該都不知道吧。」

婠婠點了點頭,貝齒輕咬上唇,秀眉輕蹙,沉思半晌後道:「婠兒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來,不過你可以將他們安排住在洛陽,暗中仔細觀察,時間一久該會有些線索的。何況那個大明聖尊與你結仇之事,天下人皆知,婠兒實在想不出他有何理由派人來迷惑你。你暫時該可放下心吧。」

暫時二字加重了語氣,足見婠婠善解人意。

元越澤無奈地點了點頭,的確除了婠婠這個辦法外,再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來了。

婠婠盯著元越澤右手手鐲半晌後好奇道:「冤家一直都可以憑空取物,東西都放在這里」

元越澤點了點頭,婠婠歪著可愛的小腦袋百思不得其解。

無奈一笑後,元越澤找出一條鑲滿各種寶石的鏈子,上嵌的幾顆小型夜明珠更是在夜色里閃閃發光,動作輕柔地親手為她系在手腕上道:「這些事情說起來太長了,以後你都會知道的。」

婠婠抬起手腕,夜明珠異芒與月光映照下,玉容仿佛籠罩上一層曼妙輕紗,充滿秘不可測的朦朧美態,嬌艷得不可方物。

溫柔地撫上那條鏈子,婠婠神色凄迷,如夢囈般喃喃自語:「婠兒永遠都不會失去它。」

元越澤微一錯愕,隨即笑道:「這種身外之物沒必要計較,不靠外物裝飾的美才是最純真,最無瑕,最原始,最動人的。」

婠婠柔美一笑,眼角一挑道:「怪不得師姐不著半分脂粉,不帶任何飾物呢」

旋即又好奇道:「婠兒有兩個問題,想來想去也想不通。」

元越澤道:「說來聽聽。」

婠婠道:「一是師姐的武功,似天魔大法又像糅合了其他武功,很是怪異,你可否為婠兒解釋一下二是師尊和師姐的關系你該知道,師尊為了幫人家,將你重創,師姐為何從沒有半分恨師尊或者是婠兒的神態呢。」

元越澤心道這本來就是作戲,於是開口胡謅道:「第一的問題你得自己去問美仙,第二個問題嘛,你知我身體恢復力很強的,那點傷在別人眼里也許很重,在我眼里只恢復半日即可。」

婠婠緊盯元越澤,仿佛察覺到他在說謊似的,嬌哼道:「你在撒謊,不說就不說,人家才不稀罕。」

元越澤聳聳肩,躺下後閉上雙眼道:「和我一起睡嗎」

婠婠倏地霞生玉頰,直紅透至耳根,急呸一口,身形下意識地閃離席子一丈開外,呼吸急促地嬌嗔道:「不許你欺負人家,否則婠兒再也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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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欲說幾句時,察覺元越澤的呼吸已經均勻綿長起來,婠婠氣得玉足輕跺,躑躅片刻,飛身擠進元越澤的懷中。

大地為榻,星空為被。

天色大亮。

元越澤睜開雙眼。

精神上的疲憊一掃而光。

左右環顧,早就沒有了婠婠的倩影。

但她的體溫,她的嬌軀所散發的淡淡幽香,以至她的如花笑靨,一言一語,卻好似依舊鮮明動人地存在於四周的空氣中,直滲入元越澤的心靈內。

回想一下,元越澤頭有些疼,昨天被大明尊教的消息搞得頭昏腦脹,再後來為婠婠抵抗著舍利雜氣,弄得他精神上異常疲累,甚至連婠婠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曉。

叫醒彭梁會的眾人,這些人睡了幾個時辰,體力已經恢復得差不多,在元越澤帶領下,一眾人等輕裝上路,奔向洛陽。

日夜趕路四日,終於於這一日午後回到洛陽。

這一路,元越澤從任媚媚與陳家風處了解了許多眼下彭城,梁都以及沿海的形勢。

由於東門正在整修,所以元越澤便帶領眾人從南門進城,來到城門口,兵衛一見是元越澤,問都沒問其他二十幾人的來歷,便毫不留難地放他們一行人進城。

甫進城門,彭梁會眾人頓然眼界大開。一邊暗嘆元越澤威名,一邊觀賞起洛陽城來。

只見寬達百步貫通南北兩門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筆直延伸開去,一望無際。街旁遍植櫻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樹木,中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際此夏日炎炎之際,桃紅柳綠,景色如畫,美不勝收。大道兩旁店鋪林立,里坊之間,各辟道路,與貫通各大城門的縱橫各十街交錯,井然有序。

元越澤數日前離開時,洛陽還有些冷清,沒從戰爭氣氛中恢復過來。但此時洛陽城中人潮涌涌,車轎川流不息,熱鬧非常。行人中不少服飾特殊,顯然是外地的商旅。

陳家風似是有所感地嘆道:「只看眼前的繁榮,誰都感受不到這城市剛剛經歷過險惡的戰火。」

行人中有許多都在與元越澤點頭打招呼,元越澤一一回禮,聞聽陳家風的感嘆,剛要接話時,不遠處跑來一人影。定睛一看,原來是楊公卿頭號心腹年青大將麻常。

元越澤擺手打了個招呼,麻常一見元越澤,不由得喜出望外,又見他身邊的人全是陌生面孔,當下走到元越澤身邊施禮後在他耳邊輕嘀咕幾句。

元越澤點了點頭,對任媚媚等人拱手道:「這位是楊公卿將軍手下大將麻常兄弟,就讓他帶各位去安排好的宅院休息吧,元某還有事,要先告辭了。」

彭梁會眾人點頭示意。

元越澤轉身向城南飛奔而去。

第054章 與美談心

一路奔行,左拐右拐,元越澤確認沒有被人跟蹤後,身影沒入人煙稀少的平民區一間草屋內。

屋內端坐幾人,正在笑語晏晏,不知聊什么聊的那么投機。

「大哥」

獨孤鳳如銀鈴般清脆的聲音直傳入耳,一道香風直撲入剛剛躡手躡腳關好房門的元越澤懷里。

自從獨孤閥重回洛陽,在城中心購置了一所大型宅院後,獨孤鳳就回家居住,元越澤這一趟出門又是近十日,對於獨孤鳳這等沉迷於熱戀中的少女,也稱得上如隔三秋了。

元越澤攬著她的小蠻腰,來到圓桌前,與眾人點頭示意後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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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旁坐著數人,衛貞貞,素素,沈落雁,楊公卿,獨孤峰,歐陽希夷。

元越澤潤了潤喉嚨後開口道:「這幾日來,可有發生什么大事」

見元越澤與獨孤鳳如此親密,連獨孤峰都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後道:「一切照舊,落雁亦穩當被推上城主之位,而且還有個大驚喜。」

元越澤望了一眼微微頜首的沈落雁後道:「大驚喜」

沈落雁點了點頭:「王世充終於把能說的秘密都說了。」

元越澤喜出望外道:「真的嗎如何確認他說的是不是實話」

歐陽希夷爽朗一笑後道:「公子太過多疑啦,老夫可以保證他說的是實話。」

元越澤撓了撓頭道:「也不能怪我,那大明聖尊實在是個讓人不得不加倍小心提防的人物。」

隨即又好奇問道:「怎么今日只見夷老,而不見王大儒」

歐陽希夷臉色頗有些尷尬嘆道:「王兄不滿公子以如此方法得到洛陽實權,加之世充兄又實是敗在你手」

元越澤一家人早就擬定好的計劃便是,當王世充失敗後,獨孤閥捧起楊侗這個傀儡,繼而由蕭琲這個有血緣關系的長輩出面去勸說楊侗退位好好享受生活,再作出一場皇泰主出題,有能者當城主的大戲,進而將洛陽接手過來。

百姓對誰當城主並無多少意見,只要得民心,體恤百姓的人在上位,根本不會有多大的反對聲音。

但少部分的反對者還是有的,比如王通這個當今中原的儒生代表。

元越澤對此毫無辦法,只有靠單美仙這等智慧,才華皆高人一等的人去解決此事了。

點了點頭後,元越澤笑道:「我亦知此事會惹到許多人不高興,難道夷老就沒有不悅嗎」

歐陽希夷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神情道:「老夫更想看看中原大定後會是什么樣子,當然,如果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楊公所展示的那張地圖中所有土地都統一,那就真是不枉此生了。」

元越澤搖了搖頭道:「統一之路漫長艱辛,誰也不敢保證什么,惟有盡力去作吧。」

歐陽希夷笑道:「其實我與王兄更大的思想分歧在於,老夫更相信你這個人,而不是因為你出身魔門。」

他本就是豪爽之輩,加之出身於江湖,雖與王通,王世充乃多年好友,但想問題,看事情的角度依舊會有所不同。再有單美仙在一旁講道理,更使歐陽希夷像老年開竅了一般。

楊公卿與獨孤峰又開始講述這十來日內發生的其他事情,大部分都圍繞在權利交接這一塊兒。

沈落雁幾乎沒睡過覺,硬是靠著強悍的身體,一邊應酬,一邊練氣習武。

元越澤離開洛陽第三日,作弊的沈落雁力壓各方才氣縱橫的才子俊傑,依靠一份完美的答卷,在楊侗的親口宣布下,登上洛陽城主之位。

一時間,天下嘩然。

這等亂世,洛陽如此戰略大城,一個女人坐上城主之位,簡直沒有比這件事更荒唐的了。

但洛陽掌管軍政的楊公卿,張鎮周等大將皆全力支持,加上傳聞中沈落雁又是元越澤的嬌妻,雖然許多官員及百姓都不明白為何前幾日還是李密手下的軍師,今日怎么就成了洛陽城主,但他們隱約都察覺到元越澤必定是在背後支持她的,或者更確切的說,元越澤才是洛陽真正的主人。

即便元越澤根本沒有這種想法,卻也改變不了別人的觀念。百姓的想法倒還簡單,可有些官員那里卻是沈落雁及幾位心腹大將花費了大把精力才算穩住。許多官員並不服氣,但在幕後的單美仙幾女幫助下,沈落雁無論文,還是武,皆將所有官員鎮服,使得他們再也生不出懷疑之心。

但他們也不是傻子,如再持續鬧下去,恐怕官途難保。拋除各方面都不比男人差的沈落雁不說,只說她與元越澤的關系,如這些官員再敢為難下去,那向來行事就不講理法的元越澤很可能就要動手了。

接下來幾日,沈落雁略微地改動了一下現有律法,將賦稅再降低,刑法更明確,洛陽便再度現出生機。此事流傳甚快,許多附近鄉村的百姓在亂世中飽受折磨,都巴不得早日搬入洛陽,享受平靜的生活。而那些本是心里有不服氣的官員在事實面前也更信服沈落雁了。

待元越澤要細細詢問關於王世充交待的消息之時,楊公卿,獨孤峰,歐陽希夷已起身告辭。

送走三人,元越澤重新坐下後,還未開口,衛貞貞就講將王世充交待的全部事情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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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以後,元越澤皺眉半晌,開口道:「真沒想到你們會想到這個辦法,這比逼供要強上百倍。」

素素嬌笑道:「姐妹們正是想起夫君說過在東平時,王世充曾聽青璇妹妹的簫音而入神感慨,便推知其內心定有埋藏許久的悲慘經歷,美仙姐在功力盡廢的王世充屋前連彈數日箏曲兒,再加上有王通與夷老在一旁相勸,王世充的神智終於崩潰了,否則我們還真不知何時才能從他嘴中套出話來呢。」

元越澤點了點頭,隨即又將自己這數日來的經歷講給幾女聽,人一多,自然想問題就要容易和全面一些,遠比元越澤當日在水塘邊一個人胡思亂想的好。

衛貞貞伸出中指,輕點茶杯,望著茶水泛起的絲絲漣漪道:「夫君得來的消息,真假難辯,但王世充的消息卻的確完全可信,他的壽命只剩一年,夷老請求我們讓他好好走完最後這段日子,我們也答應了。」

沈落雁亦在一旁附和道:「貞貞姐所言不錯。兩方消息互補一下,還是可以發現許多問題。王世充交待他是聖使,本來從大明尊教退出後十多年前被大明聖尊強行又拉回教內,授其高深心法,委任其潛伏中原,准備作亂。但又埋伏其他奸細在別的勢力中,足可見那聖尊其實對王世充的能力並不完全相信。」

元越澤以第二指節連點太陽丨穴數下後,直接躺在地席上嘆道:「王世充所說的聖尊名叫劉昱,這個名字我怎么覺得很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呢,哎呀,頭好痛」

獨孤鳳慌忙溫柔地為他按摩。

素素聳肩笑道:「夫君本就不愛動腦子,雖然讀的書多,但近年來很少再摸書本,一遇到復雜問題,自然會想得頭痛。」

元越澤枕著一只胳膊道:「素素是我們家大才女,可有以教我」

素素臉皮薄,被元越澤贊得俏面微紅,嗔道:「人家也才讀了一年多的書而已。」

隨後又正容道:「南朝宋文帝劉義隆生有十九子,第十一子劉彧最終成為宋明帝。」

元越澤突然坐起身形,大叫道:「我想起來了,劉彧在歷史上沒什么出名的地方,卻有一借腹生子的荒誕之事被後人廣為流傳。」

略一頓後又道:「劉昱是劉彧的大兒子,是為宋後廢帝。」

沈落雁點頭道:「劉昱,字德融,小字慧震,南朝宋明帝長子也。生於大明七年正月辛丑,隕於元徽五年七月戊子,昱在東宮,年五六歲時,始就書學,而惰業好嬉戲,主師不能禁。好緣漆賬竿,去地丈余,如此者半食久,乃下。史稱其窮凶極暴,自取灰滅,雖曰罪招,能無傷悼。棄同品庶,顧所不忍。可特追封蒼梧郡王。是個喪國亡家之主。」

元越澤不解道:「聖尊也叫劉昱,會不會只是與宋後廢帝同名而已,須知歷史上的宋後廢帝早就死了一百多年了。」

素素搖頭道:「本來姐妹們聽到王世充的話後,也是如夫君所想這般,因為王世充所言那聖尊年紀最多不過九十。但今日聞聽夫君從武家兄弟那里得來的消息,按其年齡再一推測,真正的劉彧之子,很可能就是那聖尊,而不是史料上所記載的那個昏庸的皇帝。」

元越澤呆頭鳥似的望著素素半晌,嘆道:「他娘的,如果你們猜測是真的,歷史也和我們開了太大的玩笑吧」

四女頭一次聽元越澤爆粗口,當下笑得前仰後合。

衛貞貞接口道:「如今這一切都只能是猜測而已。另外從王世充那里得來的兩個重要消息,一是關於另一個聖使的,一是關於那聖尊武功的。按照王世充的說法,再結合夫君從武家兄弟那里聽來的消息,大明聖尊的存在的確不會被回鶻大明尊教的教眾所知,所以我們只要將直屬其手下的人查找出來,破壞其顛覆中原的野心即可,王世充並不認識另一個聖使,只知他潛伏在李閥。而關於聖尊武功的消息則是,聖尊與向雨田曾經論過武,似是偷得了一些魔門心法的口訣。聖尊當初為了招攬王世充,傳給他的武學就是以魔門心法為基礎,將身體死化後練成的光明經」

元越澤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道:「那就是說,我之前誤打誤撞下答應秀寧去長安作客還是一步好棋,正好趁機好好找出那個聖使。我記起曾經在狂雷身上察覺到魔門的氣息,當初還在納悶為何大明尊教中人會魔門絕學,如今聽你一說,倒也有了一絲線索。回鶻大明尊教的鎮教寶典娑布羅干內含多卷,其中以光明經為最,幾可媲美十卷合一後的天魔策秘不可測,故歷代大明尊教中罕有人能夠修成,沒想到給那神秘的聖尊以歪門邪法悟出光明經的奧秘。難怪狂雷那么強悍。」

衛貞貞道:「王世充卻要比狂雷差上一些,因為王世充還是血肉之軀,身體並未全部死化,光明經亦只是知些皮毛而已。可見將好好的身體弄成死人,真不是哪個人敢去隨便嘗試的。」

元越澤點了點頭。

沈落雁道:「至於那武家兄弟,就按照夫君所講,將他們治好後安頓下來,偷偷觀察吧。」

元越澤點頭道:「還有,要好好保護王世充,畢竟聖尊為了保密,難免不會令手下來毀掉他。」

旋即起身道:「落雁辛苦了,回家做一桌美味,犒勞犒勞你吧。」

衛貞貞撅嘴佯裝不悅道:「夫君就只顧著你的落雁,姐妹們哪個不辛苦」

元越澤大笑道:「貞貞居然也成了醋壇子了,我說錯了,你們都辛苦了。」

幾女隨即亦輕笑起來。

回到那熟悉的小宅院,元越澤與仍然在家中忙活的幾女打過招呼,就要下廚時,單美仙忙拉住他:「夫君忘了曾說過要親手為秀芳做頓大餐的事了嗎」

元越澤這才想起尚秀芳以及自己曾保證過的事來,登時笑道:「她去了哪里這些天忙來忙去,早把說過的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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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美仙一愕後笑道:「夫君去救落雁那日,她見洛陽已安定,就回曼清院了。」

元越澤點了點頭又道:「那就以後再去看她吧,今日要犒勞你們的。」

單美仙沒好氣地道:「秀芳明日要離開洛陽了,夫君如不去的話,豈不成了言而無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