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節(1 / 2)

淫色大唐 未知 6383 字 2020-08-12

</br>向後望去。

不遠處盈盈俏立著兩個打扮庄重,面遮重紗,美得異乎尋常的女子,同樣烏黑發亮的秀發,含情脈脈的明媚秀眸,欺霜賽雪的肌膚,玲瓏浮凸的身段,使人神迷心癢。

不過周圍用餐的許多人都只是偷偷瞥了一眼後立即垂頭繼續喝酒,仿佛沒發生過什么事一樣。

中年男子望見二女,雙眼一眯,並沒開口。那掌櫃的望了二女一眼,又望了一眼中年男子,忙走出櫃台,鞠躬賠笑道:「原來是清兒夫人,小老兒怎敢不賣您的面子,樓上請。」

說話的女子正是對外身份乃襄陽城主錢獨關的小妾白清兒。

那少女只是緊緊抱著中年男子的胳膊,好奇地望向那氣質妖艷得近乎詭異的二女,隨著中年男子來到三樓中一個幽靜的廂房。

中年男子命掌櫃的帶少女下去梳洗一番,掌櫃的又去准備酒菜,屋內只余中年男子與面覆重紗的二女。

「外面傳聞公子一個月前就已閉關,為何會大駕來到襄陽」

白清兒似笑非笑地盯著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道。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元某只是路過這里,日落前便會離開。你們真是厲害,我易容成這副模樣,都逃不過你們的眼睛,真是佩服。」

不理中年男子的嘲諷口氣,另一女嬌笑道:「公子的相貌,服飾方面的確做得很好,但你的氣質方面掩飾得並不好,特別是你在樓後殺掉那幾個惡人時,瞬間就將原本壓抑著的氣息散發出來,妾身碰巧路過,自然察覺到了這一點。」

中年男子冷笑道:「如我沒記錯,你該是在余姚時偷襲過美仙的人之一,要不是美仙告訴我不要為難你,今必死在元某手上,元某對家人以外的人,可從沒什么憐香惜玉的想法。」

那女子絲毫不懼,媚笑道:「那日是妾身不對,多謝公子與美仙能體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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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正是易容改裝後的元越澤。

白清兒見元越澤依舊冷冷地望向亂拋媚眼的女子,忙開口介紹道:「這位是清兒的師叔,也是派內的長老,聞采婷。」

她語氣重重落在師叔二字上,似是在提醒元越澤:聞采婷乃祝玉妍的師妹,又是長老,元越澤曾敗在祝玉妍手上,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一方面打擊了元越澤銳氣,一方面是想將二人從前恩怨皆化去。

元越澤搖頭道:「其實也沒多大的私人恩怨,請你不要在我面前賣弄你那下三濫的媚術好不好」

聞采婷眼中閃過一絲尷尬。梳洗干凈的少女正好回來,身著女裝的她雖容貌上比另外兩女差上一些,可骨子里別有一種活力與陽光,朝氣蓬勃的清純氣息,特別是那雙極其誘人,修長勻稱的美腿,直讓元越澤贊嘆不已。少女靦腆地坐到元越澤身旁,小二亦開始跑前跑後的端上酒菜。

半晌後,酒菜上齊。白清兒二女取下面紗,露出使人動魄驚心的嬌容,看得正開懷大嚼的少女一陣失神。

隨便說了幾句客套話後,白清兒眼角瞥了一眼少女,傳聲給元越澤道:「公子冬天要到長安拜訪,實際上則是為了楊公寶庫吧」

元越澤早知道白清兒定是有目的前來,當下傳聲道:「眼下不方便說,等這小女孩吃完再說。」

白清兒點了點頭。

那少女顯是餓壞了,吃飽後,直接被元越澤安排到客房中大睡,元越澤與另兩女留下品茶。

抿了一口茶水,元越澤道:「我是受李唐公主邀請前去作客,與寶庫有什么關系,你們又是從哪聽來的消息」

白清兒笑道:「是從關中傳出來的,傳得太快,就越來越像真的了。」

元越澤皺眉道:「那你們二人又有何目的,還是直說吧,元某對於勾心斗角並不在行。」

聞采婷道:「公子果真直爽,我們只是想與公子合作一次,公子取寶藏,我們要寶庫內的一件東西。」

元越澤斷然道:「是邪帝舍利吧」

二女同時一愕,沒想到元越澤會說出來。

元越澤又道:「你們忘了我也是魔門中人嗎」

白清兒掩口輕笑:「公子說話可真有意思,魔門都是那白道的虛偽之人的叫法,我聖門中人又豈會有以魔門自居的」

元越澤愕然道:「上次在洛陽,你不是已經相信我是魔門中人了嗎」

白清兒答道:「雖然傳得很真實,但事後清兒與師叔想了許久,才發現很多漏洞,第一,聖門從來就沒有過邪皇這個名頭,第二,傳聞公子師從上一代邪帝,那你為何不是這一代邪帝為何拿不出邪帝的信物,聖光戒」

元越澤頭疼了起來:婠婠的假戒指拿來騙外人還行,對於眼前這兩個從小長在魔門的人來說,一眼就會看出真偽。

但他又不願意被眼前這兩女糾纏著,因為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便攤開雙手道:「外面的人都認為我是魔門中人,現在你們又說我不是,那我該怎么辦」

白清兒嬌笑道:「只要公子應了婷師叔的合作要求不就好了嗎」

元越澤失笑道:「我為什么要與你們合作我到關中,哪個人敢對我阻手阻腳」

白清兒低聲道:「公子不是要帶家眷一同去嗎清兒可負責暗中保護她們。再說大明尊教不是公子的仇人嗎清兒正好與他們中的一些人在打交道。」

元越澤不屑道:「姑娘,你該已知道連御劍仙子都是我夫人,加上你婷師叔是見過美仙武功的,她們修為絕不比你們差,憑什么要你們保護至於大明尊教的人,與你們在打交道的都是小雜魚,我才不會在意,我在乎的只有大明聖尊而已。」

白清兒與聞采婷眼中同時閃過無奈,輕輕地嘆了口氣。

半晌後,白清兒又問道:「公子得到洛陽已近兩個月,聽說如今的洛陽一派欣欣向榮之象,可你突然離開,不怕周圍勢力的威脅嗎」

元越澤明白她有是在講條件,無奈道:「洛陽城主是落雁,不是我,你們看我這么笨,又不懂談話技巧,像是個能當城主的人嗎」

兩女幾乎同時「撲哧」一笑,猶如怒放的鮮花般嬌艷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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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看得一走神,對聞采婷豎起大拇指贊道:「沒有摻和媚術的這一笑,是最美,最自然的。」

隨後轉頭對白清兒肅容道:「我就不多廢話了,請問姑娘一切作為的目的究竟是要報復滅情道的尹祖文,還是真的對權勢的渴求」

面首無數的聞采婷雙頰之上竟然各飛起一朵淡淡的紅暈,而白清兒則是嬌軀劇顫,失聲道:「你你怎么會知道」

元越澤做了個痛苦的表情:「我只是不想和你們拐彎抹角的說話,你們難道不覺得那很累嗎」

見白清兒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元越澤搖了搖頭道:「如果你的目的只是為了報復尹祖文,那我在冬天入長安時可以順便幫你弄垮他,如果你是為了爭權奪利,那我就幫不上忙了。」

元越澤本打算再問一下祝玉妍的行蹤,但想來她們二人也不會太清楚,觀白清兒泫然欲泣的神態,定是被元越澤說中了,這樣也好,省得與兩女勾心斗角。於是起身拱手道:「大明尊教絕不簡單,為了你們的自身安全,萬不可輕易相信榮姣姣等人,言盡於此,告辭。」

白清兒忙問道:「公子為何要幫清兒復仇」

元越澤一愣,他剛剛只是不想與白清兒周旋而已,頭也不回地道:「日後尹祖文垮台,你就當是個陌生人幫你報的仇吧。」

元越澤的腳步聲漸去,聞采婷無奈道:「我們本是想取舍利兼打聽他的下一步行動,哪知道被他反客為主。」

白清兒臉色復雜道:「因清兒失態,我們才會落在下風,請師叔責罰。」

聞采婷幽幽嘆了口氣,撫上白清兒的俏臉,輕輕地搖了搖頭:「他該是真誠的,並不是外人所說城府極深之人,清兒這次遇到貴人了。」

白清兒訝道:「這么說,外人的想法一直都是錯的」

聞采婷眼中閃過古怪之色,答道:「師叔也只能靠這么多年閱人經驗去感覺而已,並非有什么證據,我們以後與大明尊教的人盡量少來往吧。」

白清兒默默地點了點頭。

回到客房,元越澤見那少女在內間睡得正甜,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暗笑:自己連這少女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只有等她睡醒後才離開了。

獨自坐在外間桌前,元越澤思考起襄陽的事情來。

自楊廣死後,激化了各地的形勢。本已霸地稱王稱帝的,故是趁勢擴張地盤,原為隋官又或正采觀望態度的,則紛紛揭竿而起,成為一股股地方性的勢力,保障自己的城鄉家園。

像襄陽的錢獨關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雙刀錢獨關乃漢水派的龍頭老大,人介乎正邪之間,在當地黑白兩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絲綢生意,家底豐厚。楊廣死後,錢獨關在眾望所歸下,被當地富紳及幫會推舉為領袖,趕走了襄陽太守,自組民兵團,把治權拿到手上。

錢獨關雖自知沒有爭霸天下的實力,但際此風起雲涌,天下紛亂的時刻,亦可守著襄陽自把自為,不用看任何人的面色。在沈落雁,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勢力互相對峙,相互制約的當兒,他更是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換取所需,儼如割地為王。

而白清兒則是陰癸派滲進襄陽的最好奸細。在祝玉妍的幫助下,想得到襄陽就會簡單許多,關鍵問題在於祝玉妍此刻不知去了哪里,只教元越澤干著急而沒辦法。今天給白清兒的承諾倒是在無意插柳的情況下拉近了兩方的距離,如在沈落雁打算對襄陽下手前祝玉妍還沒有出現,那元越澤也可以與白清兒談些合作條件了。

突然,元越澤啞然失笑:自己越來越像個政客了,不過對於如李世民那等人來說,此刻的自己,還只像個不會說話的孩童般稚嫩。

正想得入神,門外突然傳來極輕微的敲門聲。元越澤好整以暇,低聲道:「請進。」

人影一閃,屋內多了一個身著華服,面相精奇,背負一把厚布層層包裹兵器的男子,房門好像沒有開關過似的。

二人對視一愣,元越澤試探道:「二哥」

來人揭掉做工精細的面具,坐到元越澤面前,原來是宋師道,只不過同元越澤一樣,是易容而來。

元越澤亦摘下面具,二人相視而笑。

品了一口茶後,元越澤好奇道:「二哥怎會知道我在這里」

宋師道道:「你易容的衣服是小妹准備的吧,腰帶是宋閥特有的,尋常人看不出來,我昨日到的襄陽,剛剛你進城時,被我們探子發現,我就猜到該是你來了。」

元越澤低頭看了看腰帶後問道:「真是要感謝二哥派虛行之來助落雁。這一個多月你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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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師道答道:「自從在彭城幫彭梁會守城失敗後,我便接到小妹的信函,言及嶺南高層很可能有大明尊教的奸細在,於是回去於二叔,三叔細談了一番。」

元越澤明白到定是王世充交代所知邪教之事後,宋玉致便緊急傳消息給宋師道。便又問道:「過去這一個多月,你就一直在嶺南呆著了」

宋師道干笑道:「我這段日子,一直在練長生訣算是小有成就。」

元越澤好奇道:「寇仲那兩個小子給你看的長生訣他們還留在山城嗎」

宋師道搖頭道:「他二人半個月前傷勢已完全恢復,隨後就離開了。我也是偶然間翻看了一下長生訣加上按照書本里的經驗,很自然地便將第七幅圖練得入門。」

他所言的經驗自然是大唐原著中雙龍的經驗,二人能修成長生訣的最主要經驗還是在於練出體內亂闖亂竄的真氣後的動作,一般人會視之為走火入魔,輕則癱瘓,重則經脈爆裂而亡。一試不妥下,便不敢再練下去。這是固有的成見在作怪。而雙龍最初由於根本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兒,一心認為就該如此:心無旁騖下,死馬當了活馬醫,反得到圖像的真髓。沒想到宋師道更是走了一條最簡單的捷徑。他習的心法乃是宋缺所創,但那套心法與劍法很難做到最佳配合,現在開始修習長生真氣,日後定當成就不小。

元越澤點了點頭:「那真是恭喜二哥了。」

宋師道笑道:「你應該也看過那書吧,作為四大奇書之一,的確不簡單,你沒想過要修煉長生訣嗎」

元越澤一愕,撓了撓臉道:「我看過一次,不過從沒想過去練上面的圖。」

宋師道嘆道:「你的身體與我們不一樣,理應練你自己那種我們都不敢練的心法。」

元越澤痛苦地將自己從前練氣不知節制,導致如今進步停滯,經脈內又有聖尊留下的邪氣作怪,以及這次出來的目的等事一一為宋師道解釋清楚。

宋師道渭然道:「你這一個多月來,也沒有找到什么好的方法逼出那道邪氣嗎」

元越澤搖了搖頭:「這段時間,我幾乎日夜都在淬煉元氣,雖然淬煉速度還不慢,可經脈上那些邪氣仿佛附骨之蛆一般,不經過長時間閉關是沒辦法驅除凈的,而我眼下根本沒那么多時間去獨自閉關。」

宋師道點了點頭:「只要多加小心即可,不是聖尊那個級別的人物,應該對你造不成威脅的。聖尊那級別的人物,天下才有幾人」

元越澤笑道:「說得也是,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宋師道答道:「山城有二叔,三叔在,我本打算到洛陽看一下大姐與小妹,然後在江湖上易容匿名,繼續修煉長生訣與劍法。」

元越澤突然像想起什么事情似的閉目片刻,宋玉華與獨孤鳳二女便被強行拉了出來。

宋師道一見變化巨大的宋玉華,當下不懷好意地反復打量起來。

元越澤請二女坐下後,宋玉華被宋師道給看得窘迫不堪,小手在桌下連連按摩元越澤的腰部。元越澤呲牙咧嘴地岔開話題後,四人談起天下大勢及南北方最新消息來。

獨孤鳳在一旁一臉幽怨的表情。她回家住的那一小段日子,元越澤直接領進門三個女人。那日見到宋玉華都搶先與元越澤有了夫妻之實,獨孤鳳都要氣暈了,等她要獻身時,又發現元越澤閉關練氣去了,可把她郁悶壞了。閉關了一個多月的元越澤一出關便要外出打探聖尊的消息,獨孤鳳嚷著要一起來,最後單美仙便著穩重愛靜的宋玉華與她陪在元越澤身邊。

談了許久後,宋師道笑道:「那我們這就分手吧,萬事小心。」

元越澤與二女一同起身,准備送行,宋師道搖頭擺手後,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門外。

第059章 邪帝何在

送走宋師道,為等那少女睡醒,元越澤便與宋玉華二女閑談起來。

見到內間那熟睡的少女時,獨孤鳳這敏感的小醋壇子再次打翻,元越澤只好為她詳細介紹,她的醋海才算平靜了一些。

那少女醒來時,天色已晚。

坐在桌旁,元越澤細細盤問少女的名字,身世以及未來打算。

少女見不知從哪冒出兩個大姐姐,其中一個更是美得不像話。而取下薄薄面具的元越澤亦英俊無比,還好她根據聲音與服飾判斷,知道眼前這人就是黃昏時救自己的中年人。愣了一會兒後,她便講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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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女竟是小鶴兒。

元越澤點頭道:「你真名是叫陰小紀,有一個親哥哥叫陰顯鶴,以前有兩個好友,一個叫小尤,一個叫小倩,對不對」

小鶴兒目瞪口呆地看著元越澤,宋玉華忙為她仔細解釋。小鶴兒有些不敢相信地叫道:「原來大哥哥就是元越澤」

元越澤微微點了點頭,隨後與宋玉華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把她送到洛陽那種安定的地方生活,總比日日在襄陽當個扒手,吃了上頓沒下頓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