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節(1 / 2)

淫色大唐 未知 6360 字 2020-08-12

</br>座位旁,看了一眼略顯羞澀的李秀寧,灑然的樣子立即消失,神不守舍地座了下去,元越澤與李秀寧的注意力被那聲語調不純的漢語所吸引,隨眾人望了過去。就見站起那人年紀約在三十許間,骨瘦如柴,高如白鶴,俊逸冷傲由帶著少許文雅的面容使整個人於雄奇中透出智慧的秀氣,一見已可知其必是智勇雙全的不凡人物。

宋師道如磐石一般坐在那里,面色不變地道:「老夫所為何來,與你何干你又是什么人」

李淵面色尷尬地介紹道:「大哥勿怪,這位是突厥武尊的親弟墩欲谷先生,今次正是為武尊春節來長安作客一事前來知會我大唐。」

宋師道不屑地哼道:「你還沒資格要我答你,你兄長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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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欲谷面色一冷,隨即微笑道:「今晚少帥與可將軍一戰讓人大開眼界,既然名動天下的元公子與重出江湖的岳前輩都在場,為什么不為宴會增添更多的興致呢」

此人一肚子壞水,以他的修為,怎可能看不到二人剛剛的元神之戰,可他卻偏裝出沒看到的樣子,令人毫無辦法。接著又挑起岳山與元越澤的矛盾,中間還不忘揚元越澤而抑剛剛聲勢大震的寇仲,目的自然是再明顯不過的了,若能分化這關系不淺,皆為人中之龍的二人,對突厥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李建成尾席處的金槍梅洵亦起身推波助瀾道:「對於元兄的武功,我等一直都是聽的傳聞,若今日能親眼一見,那是何等的榮幸」

只看他說得好聽,眼中卻閃動陰狠的神色,就可知他也不是什么好鳥,對元越澤大滅南海派威風,殺掉晁公錯一事依舊耿耿於懷。

眾人立即有喝彩的,梅洵的心思他們無暇多理,若能親眼見元越澤出手,那是何等的榮幸

梅洵的話,說得慷慨凜然,讓人找不出理由拒絕。

這些人心中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若能借外人手將元越澤廢掉,再好不過了,剛剛重出江湖的岳山毫無疑問是最佳的劊子手,雖然殺掉元越澤機會較渺茫,但只要有一絲希望,這些視元越澤為最大威脅的人們都不放棄嘗試。

墩欲谷的計謀不單止此,若能靠岳山將元越澤拖傷,那么大半個月後,狀態萬全的畢玄一旦到來,隨便找個以武會友的借口邀元越澤下場,將其擊敗,這比殺了他都要難以接受,無論是洛陽,甚至整個中原的信心,氣勢都將大跌,反之突厥則氣勢大漲,甚至可以一鼓作氣南下入侵中原。若是元越澤反殺掉岳山,就更好了,李唐很可能與元越澤的矛盾演變得更為激烈,中原更亂,對外族而言,好處自然不用說。因為誰都知道元越澤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留情,什么江湖道義、憐香惜玉,在他面前通通不管用,而李淵與岳山的友情,任殿中任何人都看得心里雪亮。別的不說,只說這一國之君當眾一口一個大哥,這就已經是無上的榮幸了。

這么個無論結果如何,對突厥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簡單計謀,偏偏沒有漏洞。

元越澤與岳山一戰誓在必行,最終卻只會便宜了突厥人,甚至還有其他外族人。

就在這不情願也得上的時刻,宋師道突然發出一陣嘶啞的長笑,緊盯元越澤道:「我與祝玉妍已約好正月廿四了結我們四十年的恩怨,若你今日有興趣,老夫又怎會不奉陪」

許多不了解岳山的人這才明白到原來他與祝玉妍有著很深的過節,難怪一進場就與元越澤之間有種劍拔弩張的氣勢。

元越澤暗暗叫妙,淡淡道:「我若與你動手,豈非使你一個多月後敗在玉妍手上也不甘心嘿,老人家一定要好好提升修為,爭取以萬全狀態出戰玉妍。」

他這一招同樣不簡單,利用的自然是李淵對岳山的信任及李淵是知道岳山與祝玉妍之間的恩怨的。果然,就聽李淵道:「眾位請坐,朕的大哥是江湖中人,希望大家遵守江湖規矩,大哥既已決定決戰陰後,元公子又無意見,那朕在此下旨,任何人若不得在正月廿四前騷擾大哥清修,否則嚴懲不殆」

座下人哪敢還多說,元越澤偷笑的同時,墩欲谷與太子黨一派的人都是恨恨的表情,今晚不但沒鬧起來,反倒讓李淵開了金口,往後的一段日子里,想算計岳山的人都不敢胡來了

明顯偏向太子黨,坐在李元吉那一席位處的墩欲谷突然又起身,對大方端坐宋玉致身後席位處的尚秀芳道:「聞聽秀芳大家才藝術無雙,為求曲藝真諦,曾走遍中原,敢問秀芳大家可有興趣到我突厥境內一游不但可以體會有別於中土的人情風俗,在寬廣的大草原上,想必更可提高秀芳大家的樂藝修養。若小姐有興趣,本人在此可代表大汗承諾負起全部護衛責任。」

宋玉致立覺不妥,不待目泛憧憬之色的尚秀芳開口,拉上她的玉手,檀口微開,輕吐仙音道:「先生不必急於一時吧,秀芳還要在新春宴會上表演,之後再決定不是更好嗎」

她的聲音干脆有力,有一種讓人不得不信服的魔力,而且看樣子她與尚秀芳關系並不一般,的確可以替其發表意見,墩欲谷一愕後,訕訕地客氣幾句坐下。

他奶奶的,被人欺負到頭上了

元越澤心中大恨。

墩欲谷顯然是權謀的大家,什么邀請尚秀芳,保護她安全,哪會那么簡單誰都知道尚秀芳曾在元越澤家中小住過一斷日子,雖然誰都看得出她至今並未破身,但兩人間會否產生感情可就難說了,二人的魅力畢竟都擺在那里,若能在塞外將尚秀芳控制住,愛妻如命的元越澤必定處於被動,那對將來突厥南下將大有幫助。或者就算二人真的沒任何瓜葛,邀請尚秀芳這樣的奇女到草原作客,突厥也沒任何損失。

元越澤眼中殺機大盛,被他緊盯的墩欲谷頓覺不妙,以元越澤的性情,就這樣當場干掉他,也沒什么值得奇怪的。

就在元越澤拳頭越收越緊時,一旁的李秀寧秀眉緊蹙,輕輕按上他的大手,微微搖了搖頭。

李淵眼中閃過一抹冷芒,長笑一聲道:「朕突然有個想法,想說出來給各位卿家及貴賓聽聽。」

大殿立即靜了下來。

見李淵正緊盯二人握在一起的手,元越澤暗叫不好

第0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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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斜身倚靠在紫煙閣最頂端,距離地面幾十丈的窗框上,時不時灌上兩口烈酒。

良久,他才將目光從因烏雲遮掩而失去少許光輝的月亮上轉回屋內,望著坐在桌邊飲茶沉思的徐子陵,苦澀一笑,仿佛自言自語地道:「你說我是不是傻了我曾做夢都想著晚上睡覺能抱著李秀寧,今天竟會在李淵主動想把女兒嫁給我時,給我義正詞嚴的拒絕了。」

太極夜宴上李淵那個所謂的想法就是將李秀寧許配給寇仲聯姻。

徐子陵嘆息道:「貞姐不止一次開導過你,那是你的初戀,最容易刻骨銘心,實際上我一直認為你是見色起心,感情的事外人說不懂的,兩情相悅不是最好的嗎」

寇仲頹然道:「你當我不知道李秀寧眼里只有元大哥一個人嗎唉,感情實在控制不住,一方面想能擁有她,可一想到若是抱著一個大美人,她腦子里卻在想著別的男人時,我就接受不了,那與在青樓隨便找個女人又有什么分別甚至還不如在青樓找的女人,起碼她們收了錢財會逢迎我。另一方面又沒法做到像宴會時那樣灑脫,真的能把什么都忘掉。」

徐子陵道:「事情也該過去了,我在想這一定是李淵這只老狐狸的詭計,從一開始安排你們三人坐在一起,他就沒安好心,若能將我們與元大哥的關系分化的話,天下會有許多人會暗中發笑。」

寇仲再灌一口酒,跳下窗框,冷然道:「我寇仲做不到元大哥那般對人對己都絕到家的地步,但也絕不會坐以待斃,明日我們就回彭城,盡快將我們的老家揚州拿到手,若他日李唐不攻出關,我都要與落雁嫂子商量,親自帶兵攻擊李世民,讓他們看看只敢背後算計我的下場」

徐子陵笑道:「宋二哥早就說過要你去見見他那風華絕代的表妹,現在想想,他該是早就了解你的想法,不希望你在一棵樹上吊死。」

寇仲拍著腦門道:「嘿大丈夫何患無妻,小弟就先拿下揚州,再去見見我那小美人。」

徐子陵一腳踹出,沒好氣地道:「你這混蛋又要見色起心了」

寇仲一個靈巧的跟頭躲過後,二人一同大笑。

昏暗的月色下,元越澤一邊思索,一邊獨自奔向上林苑。

晚宴隨著寇仲的當堂拒婚不歡而散,元越澤清楚記得李淵開了金口後,寇仲先驚喜,再躑躅,最後決然拒絕李淵提議的表情。當然還有李秀寧麻木憔悴的神色及一眾人等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有柴紹妒火中燒的模樣。

他並不為因他的到來而使寇仲二人變為配角而愧疚,這些事都是現實。

若是在元越澤來到這時空前,寇仲二人就已經名動天下,並且已與宋玉致等女分別建立感情的話,以他的性子,是絕不會插一腳進去的。對於與李秀寧之間的感情糾葛,元越澤更不會讓,那不是他追求自然的作風,愛情不是靠別人施舍的。

寇仲做事還是不夠絕,否則怎會那么痛苦。

元越澤暗想道。

這可真是荒謬,整個天下,哪還能找出像他這樣絕的人

以他的腳力,不片刻就已進入燈火亮若白晝,讓人醉生夢死的北里。

宴會結束後與幾女回去簡單交談一番,雲玉真已經偷偷安置功力盡復的雲帥父女住到城北的一處偏僻小客棧里;白清兒則要與單美仙幾女仔細商談明日開始如何對付老謀深算的尹祖文;傅君婥要到東來客棧去看一看宋師道有否回去,酒席間,宋師道只給元越澤一句傳言,要二人趁寇仲與可達志動手間施展元神戰虛空的法門,當時元越澤還不明白,只有照做,回來經幾女提點,方明白原來是要引大明尊教的聖使露頭,一丁點的蛛絲馬跡,對於他們來說,作用都是巨大的,裴寂的異樣表現,已經惹起了元越澤的懷疑;祝玉妍親自到裴寂府上偵察;元越澤則是來接小鶴兒,把她留在外面的確不明智。

來到燈火輝,熱鬧異常的上林苑門口,幾個守門人立即臉堆笑容,將他迎到門內,簡單問清楚後,他走向二樓紀倩閨房的方向。

無暇理會亂飛過來的媚言,元越澤剛欲邁步上台階,就聽側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公子」

元越澤止住腳步,望了過去,原來是一個丫鬟打扮的俏婢,元越澤見她有些眼熟,眉頭一皺,隨即無奈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不待那俏婢開口,就道:「姑娘請引路吧。」

那俏婢面露喜色,垂頭帶他快步向後院方向走去。

隨那俏婢走入上林苑西的一座獨立四合院內,就聽得尚秀芳那悅耳的歌聲隱約由西廂中傳來:「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辯已忘言。」

她以吟詠的方式,不徐不疾地把前代大詩人陶淵明的田園詩,配以調較箏弦發出來跌盪有致、迂回即興的清音,仿佛輕柔婉轉他說出一段充滿神秘觸感的美麗詩篇,教人忍不住傾神聆聽,希望她迷人的聲音永遠不要休止。

元越澤呆立門口,保持一步踏入的姿勢。

天地間一片雪白,反映著天上半闋明月的色光,元越澤忽然感到自己給尚秀芳帶有強大感染力的吟詠攜至很遙遠的地方,再從那里出發,愜意地在某一個無盡無窮的天地間漫游。

「叮叮咚咚。」

歌聲剛落,另一段全無斧鑿之痕的優美音符飄出,隱含揮之不去哀而不傷的淡淡怨愁。音符與音符間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折,營造呈示出樂章的空間感和線條美,音色更是波斕壯闊,余韻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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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該走了。」

元越澤率先回過神來,大手輕拍那聽得入神的俏婢的香肩,提醒道。

那俏婢羞澀地點頭,腳步不穩地帶著他向西廂方向走去,顯然元越澤這一巴掌,給她帶來了莫名的震撼與驚喜。

推開房門,出現在眼前的是布置講究,廂廳內點燃爐火,溫暖如春,以書畫補壁,充滿書卷氣息的小廳,廳子中央處,尚秀芳正隨意地倚箏而坐,那雙能攝魄勾魂的翦水雙瞳略帶幽怨地望向元越澤。

她烏黑閃亮的秀發在頭上結成雙鬢望仙髻,身穿傳自西北外族的流行淡綠回裝,高翻領,袖子窄小而衣身寬大,裙長曳地,領袖均鑲有錦邊,穿著一對翹頭軟棉鞋,其風華絕代的神采艷色,足令天下任何男人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小婢關門後離開,閣院寂靜無聲,一片寧洽。儼然成為了一個獨立於現實,卻有無比真實的時空。

尚秀芳柔聲道:「到秀芳身旁坐下好嗎」

元越澤微微一笑,到她身側處,並肩坐下。

「叮叮咚咚」

仙音連串響起。

尚秀芳沒有說話,而是玉指輕擺,隨意彈出段段音符,雖是即興之作,但無不旋律優美。突然這才女把本是斷斷續續的音符,像句子串連成文章的化作美麗的樂譜,充滿傷感枯澀但又令人耽溺陶醉的曲調,似在溫柔地挖掘著每個人心內至深處的感情。

嗅著她熟悉迷人的身體上所散發這的芬香,看著她雪白如蔥的指尖在七條琴弦上按、捺、勾、撥,元越澤一時心神皆醉,湊過去幾乎靠在她的香肩上,大力地吸了一口,嘆道:「秀芳還是那么香,恩」

尚秀芳不施粉黛的玉容微微染紅,美目轉過來盯著他,似嗔若怨地道:「騙人」

元越澤瞧著她優美起伏的輪廓線條,晶瑩如玉、白里透紅的嬌嫩臉肌,閃閃生輝、深邃不可測的秀眸,略顯失神地道:「怎么會騙人呢,我這人一向誠實。」

尚秀芳露出少女般嬌俏的天真神色,道:「若非秀芳強請公子,是否公子在回洛陽前不打算來這里看望一下秀芳」

元越澤知道她在抱怨他這幾日未來看望她,又怪他晚宴時從未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於是尷尬地撓了撓頭,隨手伸入懷中,取出一張疊放整齊的紙條,正是上午在明堂窩時那不像正經人家的婢女送她的,打開後,平放桌上,上書一行清秀的蠅頭小字:長相思、長相憶;珠淚紛紛濕綺羅,少年公子負恩多。

接著吟道:「短相思、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尚秀芳秀眉輕蹙,夢囈般地喃喃道:「何如當初莫相識,這就是公子不來見我的原因嗎」

元越澤大笑道:「太傷感啦,我只是為秀芳所寫的詩對上下句而已。秀芳冰雪聰明,今天連送這張紙條給我時都用的上林苑的婢女,該已知你我關系越曖昧,對你的危害越大,晚宴時你已領教過了畢玄弟弟的把戲,怎么今晚突然就這么公然讓我過來」

尚秀芳一雙美眸大膽地望上元越澤,緩緩道:「若是秀芳與公子關系確定了的話,不就沒危害了嗎」

元越澤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尚秀芳噗嗤一聲笑得花枝亂顫,宛若可融化冰天雪地一般溫暖,嗔道:「美仙阿姨說得不錯,呆子」

元越澤干笑一聲,挺起胸膛道:「莫非秀芳也愛上我這邪道大流氓了」

尚秀芳粉面倏地紅透,連晶瑩的小耳與修長的玉頸都是布滿紅霞,美艷得不可方物,道:「公子這么有魅力,秀芳愛上你又有什么稀奇的邪道大流氓這個稱呼不但不可怕,反倒有些可愛,是誰替你取的」

元越澤老臉一紅,道:「是清兒那丫頭片子給我取的,還說我是流氓祖師爺。」

接著與尚秀芳嚴肅的目光對視,身形一頓,立即明白過來:尚秀芳對他芳心暗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尚秀芳的性格是追求自由,並非她不喜歡家庭生活,而是她不喜歡被人束縛,更不喜歡相夫教子,恰恰這兩方面也是元越澤最為厭惡的,當日在洛陽尚秀芳對元越澤不干涉妻子自由與追求的作法曾大力褒揚,很可能那時候起,她就已經對元越澤有了情愫。

若能不失去自由與追求,尚秀芳當然更喜歡與一個心愛的男人一同生活。但這種情況只可遇不可求,這年代還是男權至上,懷有大男子主義的人還是占絕大多數,遇到元越澤這等隨意的人的機會還是太渺茫,一旦錯過,很可能後悔終生。

元越澤的這種性子,與尚秀芳、石青璇的追求極其相似,他要真想奪這二女芳心,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在她羞澀的神態中,元越澤拉過她如溫香軟玉般滑嫩的小手,嘆道:「若是這樣,為何不早說,你知道我反應有些遲鈍的,而且眼下事多,分不出心來想其他的事情。」

尚秀芳赧然道:「秀芳本還沒想好,今晚本想捉弄你一下,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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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調皮地道:「公子勿要以為秀芳貪圖什么長生不死噢,而且秀芳也沒完全愛上你,打算到外域去游歷一番,回來再再」

「不行」

元越澤抬手打斷她道:「今晚宴會上遇到的事,你還不明白嗎他們要是擒住你來要挾我,你說我該怎么辦老實說,我真怕自己狠下心來犧牲你。」

尚秀芳微微一愕,隨即輕笑道:「若突厥人拿住我,問公子換洛陽,公子會如何做。」

元越澤面色平靜地道:「那你就怪自己選了個負心的郎君吧若能死一人而救千萬人,無論那人是誰,我都不會猶豫,即便是被後世罵做無情,我也不在乎,否則我的良心定會不安。那種上位者因私人感情而無視其他生命,還窮裝樣子的虛偽人,都是可恨的,我若有機會見到,必是見一個殺一個。」

尚秀芳沒有任何意外地道:「這才是名動天下,無情又有情的邪皇,秀芳怎會怪你,而且剛剛也是說說罷了,因為那種情況不可能出現。」

不等元越澤反駁,尚秀芳將那柔軟火熱的身體靠上元越澤的胳膊,垂首如蚊吶般低聲道:「秀芳若在游歷前把自己交給你,不就不懼怕任何困難了嗎」

元越澤失笑道:「這事若傳出去,明天起我恐怕要接受數不清的上門挑戰。」

尚秀芳慵懶地靠在他懷里,櫻唇輕啟,道:「美仙阿姨當日就說人家必會向你投降,堅持了這么久,秀芳終於認輸了。」

隨即以一雙如美酒般醇香朦朧的雙眸抬頭望著元越澤道:「若你拿那些後世的樂譜來誘秀芳,恐怕人家早就被你的才華吸引而投降了呢。」

元越澤哭笑不得,道:「不是我的作品我豈會拿來當成自己的東西你太小看我了。」

「砰」

「呀」

尚秀芳目帶贊許地點了點頭,正欲再開口,就聽猛然被撞開的門口處傳來一聲驚呼。

俏生生的小鶴兒和婀娜多姿的紀倩出現在門口,二女皆玉指掩口,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廳子中央依偎著的二人。

尚秀芳一個激靈,立即面紅耳赤地掙扎坐起。

元越澤倒是無所謂地請二女進來坐下。

小鶴兒好奇地盯著尚秀芳,將她看得不好意思時,才對元越澤道:「元大哥好本事,秀芳姐都對你傾心相許了呀」

不等元越澤開口,紀倩冷哼一聲,對被小鶴兒說個正著、嬌羞不已的尚秀芳正容道:「婚姻大事,秀芳姐請三思後再做決定,所托非人,必抱憾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