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節(1 / 2)

淫色大唐 未知 6368 字 2020-08-12

</br>粉面羞紅,望上去時,卻與他促狹捉弄的眼神相對,於是佯怒道:「反正奴家是奶奶輩的,你愛喚什么就喚什么吧」

見元越澤並不答話,她又低聲道:「那奴家以後就就叫你夫君,你喚我采婷就好了。」

元越澤點頭道:「好,好,夫人請安歇。」

聞采婷又低聲問道:「夫夫君四月大會時對上石之軒」

元越澤將她螓首按在胸口,微笑道:「我還不想參加這個大會,但石之軒提升很快,所以屆時要根據婠兒的修為來決定我參加與否,放心吧,再對上他,我也有十成把握將他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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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房內轉靜,只余二人細微綿長的呼吸聲。

翌日,把脫胎換骨的聞采婷藏入空間手鐲,傳她練氣心法後,元越澤到波斯胡寺逛了一圈,發覺雲帥並未歸來,只好獨自回到皇宮。

太久沒用過這手鐲,以至給忘到腦後去了,這人忘性實在太大。

回到皇宮,拉出聞采婷給諸女介紹,這昔日盪女窘得像個初嫁人的小媳婦似的,看得元越澤與祝玉妍失笑不已。

一家人彈琴唱曲、妙舞清歌,樂得個逍遙自在,對死掉的裴寂和逃掉的席風絲毫不放在心上。

直到晌午,到玉興隆取消息的宋玉致方帶著最新消息回來。

沈落雁與雙龍的戰績這刻才傳來,遠比梵清惠知道得要晚,可見玄門情報網絡並不一般。這些都是預料中的事,元越澤沒有半分驚訝。

祝玉妍與單美仙對望一眼,微微點頭,心思細膩的二女都隱約猜到這可能就是佛道兩門昨天動手的主要原因。

宋玉致還帶回消息說:宋師道已與李淵告別,今早就離開,去往成都,要為現在走不開的元越澤到那里打探消息,侯文卿也悄悄離去,想來是追宋師道去了。

城外那被劉昱挖開的洞丨穴已經被李唐重兵圍住,想來寶藏全空之事已被他們發現,只不過從眼下形勢看,李唐是不敢隨便動手對付元越澤的。

講了半天,宋玉致才嬌呼道:「對了,人家回來的時候,聽路上百姓說李世民不久前前出城送客,應該是佛道兩家的人吧否則誰有這么大的譜」

蕭琲秀眉緊蹙,沉吟道:「這是偷襲暗殺李世民的最好時機,太子黨該不會放棄,只是他們不是要嫁禍給夫君嗎怎么沒人來引夫君出去」

婠婠道:「若要引夫君,也得是石之軒那個級別的人才可,昨晚他既離去,哪還有人敢來送死」

眾人一同點頭,石之軒或許事先與楊虛彥、李元吉等人策劃好此事,但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他突然吸得劉昱功力,眼下最需要做的事情是靜修消化,他的目標是統一魔門,四月的聖門大會才是最重要的,像眼下這種小陰謀,隨時可棄之不顧。

商秀珣嬌笑道:「這下可苦了楊虛彥和太子黨啦」

衛貞貞皺眉道:「雖無法嫁禍給我們,太子黨或許依舊會按計劃行事。」

元越澤點頭道:「是有這個可能,但和咱們無關,狗咬狗,他們內斗越激烈,我們看得越高興。」

婠婠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哼哼道:「變態」

元越澤怪笑一聲,嚷嚷道:「夫人們,晚宴前還有許多時間,我們要不要」

一邊說,一邊拿眼睛色眯眯地在諸女身上來回掃視。

見這yin魔夫君又要胡來,幾女齊啐一口,紛紛起身逃走,只余躍躍欲試的蓮柔一人。

元越澤搖頭笑道:「柔兒陪我再去胡寺看看岳父有否回來吧」

蓮柔美目中再無憧憬神色,轉為憂慮焦急,點頭應是。

今日是春節,長安城被一片節日的歡慶氣氛所籠罩,街邊的官邸民宅,無不張燈結彩,熱鬧喧天,街上放煙花、燃爆竹、趁熱鬧的人人情緒高張,迎接新一年的到來。眼下只是下午,天黑後恐怕會更熱鬧。

元越澤從未體會過新年的喜慶氣氛,與同樣未來過中土的蓮柔看得津津有味。

片刻後,二人來到波斯胡寺前,這寺院位於朱雀大街之西,清明渠東的崇德里內,由於其形相獨特,隔還可見到胡寺菇狀的大圓塔尖頂聳峙在附近民房之上。

二人拐入一僻靜角落,飛上房檐,潛入一不起眼的小堂。

「誰」

雲帥警惕的聲音響起。

「爹,是柔兒和夫君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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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蓮柔一聲輕呼,元越澤推門而入,裝飾簡單的小堂內,雲帥正盤膝打坐,看他面色,只是受了些須內傷,並無大礙。

點頭問好,互相說起所遇之事,雲帥聽到石之軒中了元越澤一劍,不由得拍腿叫好,大笑道:「賢婿可是為雲某人報了一掌之仇。我原本在野外遇到石之軒與那劉昱激戰,二人不相上下,於是我便想渾水摸魚,豈知石之軒的不死印法的確高明,他不斷借我之力對付劉昱,導致劉昱漸落下風逃走,石之軒甩下我便追,哼雲某人輕功又豈會不如他的幻魔身法,邊斗邊追,後來見到的竟是被你追得變向而逃的劉昱,我們分開後,我再沒追上石之軒,他的真氣確實比我高上一些,等我追出百里,才見到返回的他,他一身殺氣,仿佛入魔,按你的描述,該是吸了劉昱功力後,身體承受不了的現象,我給他打了一掌,拼命逃走,他該是為了壓制剛吸來的真氣,不敢妄動,否則我的傷可能會更重,不可能只休息一夜就能恢復大半。」

聽過後,元越澤喃喃道:「不知為何,我有個預感,劉昱還活著。」

第108章 掌廢武尊

為雲帥輸入浩瀚真氣療傷,待他恢復九成功力後,元越澤才與蓮柔返回皇宮。

天色已晚,穿過鞭炮聲處處,燈火將整個長安映照得亮如白晝的大街,二人進入朱雀門。

蓮柔可愛秀眉微微皺起,道:「剛剛夫君有否發覺街道上的氣氛有些不對」

元越澤點頭道:「好象隱隱有些肅殺凝重的感覺。」

蓮柔突然瞪大美目叫道:「會否李世民叫給人宰了」

元越澤聳了聳肩膀,未來得及答話時,就見中書與門下二省中間的承天門大路上,以韋憐香為首的一隊內侍已在恭候。

快步上前,元越澤對一副死人模樣的韋憐香道:「公公為何在此」

韋憐香施禮後道:「皇上著奴才前來請公子一家,眾位夫人已經前往太極殿。」

元越澤客氣一句,隨他們一同出發。

走出沒幾步,元越澤聚起天魔氣場,對韋憐香道:「皇宮內是否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剛剛回來路上,見城內氣氛有些古怪。」

韋憐香修為亦不低,察覺到無人可聽到二人談話,便回他道:「秦王送客回來路上遇楊虛彥、辟塵、左游仙暗中偷襲,不過被人救了下來,只受輕傷,皇上不想破壞今日的氣氛,下令此事暫時不准外泄,可能秦王私自派了些人出去暗中搜查吧」

李淵這人真是老糊塗,他不但在幾個兒子內斗中站在太子黨一方,更是不關心李世民的死活,天下哪有這樣當爹的暗嘆一句後,元越澤沉吟道:「李淵是否知道是太子黨之人偷襲李世民又是什么人有本事可在那三個高手手中救下李世民。」

韋憐香道:「我當時就奉命陪李世民,是宋師道扮的岳山,還有護送王通前來長安的歐陽希夷,最後是一個叫嘎多的西域人三人救下了他,宋師道順路離開,李世民已邀請那嘎多來皇宮參加宴會。」

說完,昏黃的雙眼突射電光,扭頭仔細地打量了元越澤一番,方轉頭前行。

元越澤暗道果真如此太子黨還是對李世民下手了,宋師道救李世民,還是因為心太軟;王通看不起女子,早前就拒絕與沈落雁合作,此刻該是受以前好友李淵邀請而來;嘎多竟會於此刻來到長安,不知是何目的,正想著時,突然被韋憐香那凌厲眼神一掃,雞皮疙瘩頓時掉了一地,失聲道:「元某人不喜歡男人,公公勿要如此看我。」

心里卻加了句:你現在也不算是男人了。

韋憐香邊走邊道:「我只想仔細看看能讓兩位師妹、婠兒、清兒托付終身的人究竟有何不同,誰知不過如此。」

想到他該已見過聞采婷,元越澤大笑一聲,道:「你就別嫉妒啦」

韋憐香褶皺老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道:「裴寂之事,現在還無人知曉,美仙這一手玩得確不簡單。」

元越澤點頭道:「此事只有我們少數人知情,將來恐怕只會是個懸案,這樣也好,起碼對那些不清楚他真實身份的家人及後代也算公平。」

一行人再沒多說話,不消片刻,已來到分隔宮城和王城的橫貫廣場。

除夕夜宴尚未開始,一切已准備就緒。首先令人眼前一亮的,是橫貫廣場正中的位置搭起一個高達十五丈的燈輪,纏著五顏六色的絲綢錦緞,懸掛著無數盞花燈,光耀廣場龐大的空間,有如霞光萬道的七彩光樹,令排列兩旁的彩燈亦要光華被奪。

在進入宮城的承天門兩旁,左右各搭起一座高達二十丈的鞭炮塔,可想像點燃起來火閃炮爆、絢燦熱烈的氣氛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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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享受新年氣氛的元越澤與未來過中土的蓮柔立即看得目瞪口呆。

韋憐香一行人施禮後離去。

元越澤與蓮柔邊走邊欣賞,不斷地發出驚嘆。

橫貫廣場此時聚集以千計的賓客,以唐室官員和家眷為主,亦有本地的大商賈和外地來的使節及胡商,遠比當日歡迎元越澤的排場要大。寬闊的廣場上,人們三五成群,與相熟的人敘話閑聊著。無論是宮女官眷、又或歌舞伎,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羅綺,曳錦綉,耀珠翠,施香粉,衣香繽景,為除夕夜宴平添無限溫柔姿采。分布在天街與廣場接口處的兩隊樂隊早落力演奏,重復太平樂、除夕樂等著名喜慶的曲調,簫韶同響,鍾鼓齊鳴,鍾鼓齊鳴,充滿除夕元旦間送舊迎新的氣氛。

「元兄與公主來晚了」

李世民洪亮的聲音將二人注意力吸引過去,就見身著華服的李世民從左後放一群人中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竟是久違了的歐陽希夷與嘎多。多日不見,嘎多整個人比從前更為精神,修為似乎也有提升。

元越澤對李世民拱手道:「世民兄客氣了」

說完前踏一步,伸出兩手,歐陽希夷與嘎多默契地與他的大手緊握在一起,三人只是相視一笑,並未開口。

李世民眼中閃過冷色,他對嘎多的身手和灑脫性情很是欣賞,正在想方設法地拉攏他,誰知他與元越澤不但是舊識,恐怕交情還不簡單。

這兵荒馬亂、勾心斗角的時代里,元越澤的朋友極少,除宋師道、雙龍、侯希白、跋鋒寒外,他只欣賞嘎多和劉黑闥,雖然與他們見面次數不多,甚至與嘎多最初還是情敵,以命相搏過,卻毫不影響元越澤欣賞他。

李世民大笑一聲,道:「原來元兄與嘎多兄竟是舊識,如此甚好。」

元越澤裝模作樣地道:「是了,你們怎么會在一起的」

被勾起兄弟相殘回憶的李世民面色黯淡,瞬間恢復正常,將遭遇講了出來,感慨道:「今日若無岳老、夷老和嘎多兄,恐怕世民無命享受春節宴會了。」

歐陽希夷與嘎多連忙客氣,李世民嘆道:「昨晚世民觀星,見昴宿光華大盛,就已覺不妥,誰知果真是大凶之罩。」

元越澤心中失笑:這不正是聞采婷說過的話嗎突然想到昨晚見昴日雞後,就被石之軒算計,元越澤暗忖迷信這東西真是害人,連自己都有點相信了。

毫不顧忌外人的古怪眼色,藕臂一直緊纏元越澤胳膊的蓮柔好奇地盯著嘎多良久,嬌笑道:「我們可是同鄉呢你的漢語說得竟比人家還要好。」

此刻,又一群官宦貴族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李世民對幾人歉然一笑,迎了上去,紛紛接受來賀,只看這等形勢,便曉得李世民甚得擁戴,並不因建成、元吉的排擠而要故意疏遠他。

歐陽希夷來到元越澤身側,低聲道:「宴會時,元兄弟勿要讓王兄太難堪。」

元越澤奇道:「夷老可否說詳細一些」

歐陽希夷嘆道:「王兄今趟接受李淵邀請,前來為李唐造勢,而且而且我們來的路上遇到梵齋主一行人,梵齋主單獨與王兄談了半個多時辰方告辭。老夫推測宴會時王兄恐怕會發難,我深知元兄弟一家人的學識,所以還請留他幾分臉面。」

元越澤劍眉一皺即緩,微笑應允,歐陽希夷用力拍了他肩膀幾下,轉身走向遠處的人群。

嘎多道:「恭喜元兄與婠小姐共結連理。」

看他沒一分嫉妒,發自真心祝福的模樣,元越澤笑道:「嘎多兄不怪我濫情嗎我可是奪了你的心頭所愛。」

嘎多失笑道:「元兄不必試探我了,小弟剛剛已見過婠小姐,我知她心里只有你,既然你們兩情相悅,何必在乎外人的看法,而且我也嘿」

元越澤對他拿得起,放得下的灑脫性情更加欣賞,道:「看嘎多兄的樣子,該是找到了另一半」

嘎多微笑點頭,元越澤又問起他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嘎多悵然道:「嘎姓在西域原是大族,後來受戰亂影響而滅族,我那時正在外學武,歸家時只有先叔父一人還有一口氣,其後我奉他遺命,到中原來找一位失散多年的族妹,一直也沒消息,想來她早該是死了,誰知在返回西域的路上竟救下了世民兄。」

元越澤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們二人都是不擅言辭之人,交友貴在交心,不需要多余的語言,嘎多已可感覺到元越澤的擔憂,於是回以微笑。

「當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