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節(1 / 2)

淫色大唐 未知 6399 字 2020-08-12

</br>這樣准,苦笑著道:「北疆武林除了許開山外,所有人都到齊,杜興一來就氣焰凌人,不提鬼煞,卻說要選個盟主出來,大家怎會服他,自然反對,又有人揭他的短,杜興正愁沒有借口,當即下令動手,眾人才知中了埋伏,杜興早安排數百刀手弩弓手在驛外,唉,還好貧道平時不招惹仇家,本事也低下,才逃了出來。」

元越澤此刻功力只恢復了兩成多,不方便一直為他渡氣,見他氣息平復,收手道:「北疆武林該也有些好手,怎會如此輕易上當」

騾道人見他步向飲馬驛方向,駭然道:「蕭兄勿要逞強,你現在若去九死一生,貧道逃出來時,外聯幫龍頭大貢郎、東北幫的幫主貝叔群、塞漠幫的幫主荊抗、仙霞洞洞主陳和及一眾手下死的死,傷的傷。北疆確實不乏高手,但杜興先通過老相好,飲馬驛的老板娘騷娘子在酒菜里下了軟骨散,而且燕王委任的總巡捕丘南山也沒到場,安樂幫的舒丁泰和北馬幫的項元化又陣前倒戈,投向杜興一邊,這樣一個早有預謀的陷阱,任誰也無法逃掉。丘南山恐怕也早被杜興滅口。」

第119章 飲馬驛旅

元越澤道:「道長沒有為我散布消息嗎」

騾道人道:「貧道已經散布,不過杜興等人完全不把蕭兄當成一回事兒」

元越澤暗叫失策,只靠一個沒人聽過的名字,怎會惹人注意,起到震懾四方的作用,於是微笑道:「道長離開吧,我要過去看一眼,若杜興也是害死族兄的人之一,我絕不會饒他。」

說完大踏步朝飲馬驛奔去。

半晌,騾道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蕭兄請等等,貧道也非貪生怕死之人,何況杜興狼子野心已經暴露出來,陸兄弟之死一定與他有關系,你不熟悉這里,我為你領路吧是了,怎么不見兩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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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道:「蕭某以性命擔保道長不會有危險,內子隱居多年,對俗世甚為厭惡,在下已安排她們住在隱秘地方。」

一路長奔,二人抵達通往飲馬驛的坡道下,元越澤微感愕然,想不到在邊塞地區,有這么一座造型古怪,氣勢雄偉的旅館驛站。

飲馬驛位於峽谷一側的山勢高處,背傍高山,頗有占山為王的山寨味道,具備軍事防御的力量。

騾道人呆望累得口吐白沫的小蕾片刻,開始為元越澤介紹。

飲馬驛的主建築物是一座兩層高的土樓,以正圓形高達三丈的石砌圍牆包環維護,主樓位於靠山的一方,圍牆就由土樓兩側開展,環抱出敞開的大廣場,亦是車馬停駐的地方。大門與主屋遙相對應,只有一個入口,沿圍牆設置客房,足有五十間之多,天井周圍是環繞的回廊,置有數組各七、八張椅桌供人歇息談天,天井中心是個寬達兩丈的大水他。

騾道人眼中閃過訝色,眼前的驛站沒有半分打斗過的跡象,隱約可見廣場嵌置十多組供鄉馬的木欄,還有伙計在一邊閑聊,一邊把草料清水注進馬槽,供幾十匹精壯的馬兒飲食。元越澤卻不以為然,他功力雖消,高深的精神修為卻在不斷提升著,通過靈覺,他清楚察覺到周圍氣氛中透出一種緊張沉凝的詭異,令人感到胸口憋悶。於是皺眉道:「這座石砌的山寨高據丘頂之上,無論廣場巴主樓,均只有一個入口,窗戶窄細,雖有防御上的優勢,但若給人封鎖入口,卻是誰都逃不掉,再看前後不過一刻鍾的時間,現場收拾得竟這樣干凈,杜興確非等閑角色。」

語畢,長身躍起,幾個起落來到驛旅門口,高聲喝道:「杜興何在,出來受死」

黑王靈巧地飛下,傲立在他肩頭。

騾道人心忖這人怎么這般不通世情,太沖動了。但見他臉容冷酷,雙目閃耀著凝然如有實質的強大自信,雄偉如山,挺拔若松的軀體筆挺如槍,狀若天神,肩上黑王更添其不可一世的霸道氣概,使人生出無論遇上任何風暴,這一人一鷹仍將屹立不倒的感覺。

灌注真氣的聲音足可傳遍方圓幾十丈,樓內突然起了一陣喧嘩,十數個身體強壯的伙計手執利器沖出門口,從他們精華內斂和高高鼓起至無法掩飾的太陽丨穴看,元越澤推知這些高手很可能是杜興安排的。

就在此時,一朵彩雲排眾而出,往元越澤迎來,嬌笑道:「這位就是蘭陵的蕭公子嗎果真是一表人才,教奴家都有些動心呢」

不用猜也知她就是飲馬驛的老板娘騷娘子,她身材豐滿得有些過份,年紀早過三十,全賴塗脂抹粉,才能對抗歲月的不饒人。穿著俗里俗氣的大紅彩衣,和同樣喜著紅衣的張出塵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脂粉香料的氣味在幾丈外都可聞到,水汪汪的媚眼帶有無限的挑逗性,令人聯想到廉價的肉體交易。

元越澤心忖看來騾道人真是為「蕭貝」做了不少宣傳,不理她的挑逗話語,揮手喝道:「杜興,你這縮頭烏龜,大丈夫敢作敢為,你若不出來,老子就拆了這驛站」

騷娘子及一眾手下面色大變,紛紛開口喝罵。騷娘子剛要找借口支開元越澤,就見不遠處騾道人一路跑了過來,臉色立即一沉,閉嘴不語。

大廳內突然傳來一把洪亮的聲音,客氣地道:「久仰蕭兄大名,請進來一敘,杜興恭候大駕。」

騾道人剛到元越澤身邊站穩,立即搖頭示意他不要上當,杜興笑里藏刀,一旦進去,還不等於將自己送進陷阱嗎

元越澤沒料到騾道人會過來,此刻多了一個累贅,卻不影響他的信心,給了騾道人一個安心的笑臉,昂然闊步的朝大廳門口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肯定和有力,配合其龍行虎步的姿態,威猛無比的形象,足音組成的奇異節奏,透出勇往直前的強大信心。將門口一眾好手的氣勢生生壓了下去。

騾道人額頭冒起冷汗,只有硬著頭皮緊緊跟上。

在眾目注視下,元越澤隨騷娘子進入主樓,里面是個寬敞可容近三十張大圓臬的飯堂,主樓後院是個大花園,乃著名的飲馬溫泉所在。不規則的天然溫池熱氣騰升,煙霧彌漫,立時把布置簡陋的飯堂提升為仙界福地。

飯堂內只得一人,元越澤的靈覺卻察知周圍牆壁後至少埋伏過百人,當下開始盤算如何保護騾道人,杜興如旋風般轉過身軀,大步迎來,抱拳道:「蕭兄請」

目光落在騾道人身上的剎那,他眼中殺機一閃即逝,回復笑吟吟的模樣,仔細打量著元越澤與黑王。

杜興不負霸王之名,身材高挺,有魁偉而令人懾服的體型氣魄,超乎常人的高額,顯示他並非有勇無謀的人。他是四十剛出頭的年紀,雖說不上英俊,卻充滿陽剛的氣概,神采奕奕。粗濃的眉毛下雙目尖銳鋒利,像沒有事情能把他瞞過。他單手負後,黃色武士服外加披風氅,腳踏牛皮靴,確是霸氣十足。在元越澤銳利如劍的目光下沒有絲毫不安的神色,元越澤從容坐下,騾道人戰戰兢兢地入座,杜興與騷娘子眼中同時閃過嘲弄鄙夷的神色,親手為元越澤斟滿酒後,杜興道:「這是老板娘珍藏的鴻茅酒,理氣益肺、滋陰補腎、益氣安神、平肝健睥,好處說之不盡,蕭兄請。」

騾道人面色大變,駭然道:「不能喝」

元越澤不以為意,一飲而盡,微微皺眉,撫著黑王油亮的羽毛,道:「這葯酒太苦,好了,說正事吧被杜兄擒住的北疆武林人士可否交給在下」

見到元越澤一飲而盡,杜興二人眼中閃過驚訝的神色,再見騾道人一臉煞白的模樣,心中暗喜,不過元越澤說話如此直接,教杜興很是不悅,道:「是非只因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蕭兄當知此乃至理,北疆武林恩怨還輪不到閣下插手,蕭兄以為然否」

元越澤暗叫厲害,杜興依足江湖規矩,反令他們落在下風。這時代人,特別是草原人,都尊重強者,只有強者才配得到別人的敬重。杜興看得出元越澤的實力最多只是與他不相上下,才會同樣不客氣。

元越澤微微一笑,道:「杜兄說得好,那在下想請問一件與我有關的事,在下的族兄蕭世用曾在山海縣城附近被人劫了一批貨,弄至家破人亡,趕問杜兄知否是誰干的呢噢你千萬不要說不知道,杜兄與契丹呼延金的關系,在下可是打探清楚了的。」

以杜興的城府,聞言臉上肌肉亦抽搐幾下,高開道雖是東北之主,但很多地方仍不由他話事,像杜興這種一方霸主,背後又有突厥和契丹人撐腰,雖明知他暗里無惡不作,仍莫奈他何,兼且此人武功蓋東北,誰都忌他幾分。何時給人這樣冷嘲熱諷過。

看著他的表情,元越澤暗道搞不好那蕭世用還真的是被杜興給害的。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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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興一掌拍在桌上,發出一下悶響,但台上樽內的酒卻不見半滴濺出來,顯示出他的武功不但超凡入聖,且是怪異無倫的內家功夫,厲聲道:「你族兄被劫,關我娘的屁事,混江湖的哪個不重榮譽,你語有所指,今日若不給老子個滿意的說法,休想離去。」

元越澤依舊撫摩著黑王的腦袋,叱喝道:「講信譽你奶奶的,老子剛剛喝的葯酒里面的毒難道不是你下的嗎以陰謀算計北疆武林,意圖稱霸的人不是你嗎你杜興除了臉皮厚以外,我看沒什么本事。」

杜興哈哈大笑,拍著腿道:「既然知道已經中毒,還不乖乖束手就擒爺爺或許會饒你不死我操你的十八代祖宗,在這里誰敢向我杜興頤指氣使」

元越澤猛地起立,兩手抓著桌邊,隨著他往後稍退,整張大木桌給他抬得四足離地,接著氣憤的往上甩拋,桌子連著杯盤菜點像沒有重量般騰升直上,重重撞在屋頂主梁處,桌子杯碟同時炸成碎屑殘片,雨點般灑下來,撒往幾人身上,同是右手運出柔勁,將騾道人一掌送出窗外,道:「有多遠走多遠黑王會保護你走」

杜興與騷娘子一同後退,看到元越澤的動作才知他是要搶得主動,先把騾道人送走。

騾道人不受控制地飛出窗外,感激元越澤對他的維護,同時大廳里傳來一聲古怪的嘯音,門口立即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群持刀大漢封死,另有一群人沖向他,尚幸黑王經過元越澤的真氣貫體,一點點經脈發生改變,此刻已算個高手,第一個沖上來的壯漢被它有力的巨翅拍上手臂,疼痛下連刀也抓不穩,還未回過神來事,黑王那比鋼鐵還要堅硬的黑喙已將他的鼻子啄去大半,那壯漢發出如殺豬一般的號叫,疼得滿地打滾。

元越澤動作一氣呵成,抓著一支尚在空中的竹筷,將刻下的全部精氣神灌注筷子上,雷霆萬鈞地刺向杜興,以圖以奇招一擊擒下賊群的首腦。

破風之聲呼嘯慣耳,杜興哪敢怠慢,可恨的是他的霸王斧還藏在牆壁後,惟有抬掌硬接。

「砰」

氣勁交擊之後,杜興連上閃過一絲紅暈,借勢撞破牆壁,同時右手拉住根本不會武功的騷娘子,擲向元越澤,阻止他繼續追擊。

筷子一擊不成,元越澤稍一回氣,又追了上去,哪知騷娘子被擲了過來,他對這大明尊教的人當然不會手軟,一掌拍出。

事情發生得太快,騷娘子都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元越澤的一掌轟中胸口,氣孔流血,死不瞑目地栽倒在地,至死她也無法相信是自私無情的杜興害死了她。

元越澤沖出鋪外,但至少五百人正將他圍在中央,持刀劍的,拉滿弩弓的,整齊一致,彎弓搭箭向他瞄准,只待杜興一聲令下,將是萬箭其發。這批人蓄勢以侍,卻不聞急促的呼吸,可知杜興的手下,絕非一般幫會的烏合之眾。從他們異於中土人的長相,可知都是突厥、契丹來的外族人,無不悍勇沉著,強猛不畏死。

杜興手持一雙巨斧,威風八面,他左邊站著一個作文士打粉,看來十足像個是當大官的師爺那類人物的中年漢,右邊一人手握長劍,年紀在三十許間,頭發眉毛粗濃如鐵絲,留著一副短須,活像個刷子,輪廓分明,眼神陰驚沉著,是個頗具男性陽剛魅力的中年漢子。

元越澤像看不到數百瞄准他待發的箭矢般,悠然道:「若在下沒猜錯,杜兄身邊的兩位是否就是安樂幫的二當家與北馬幫的師爺化呢除掉今天的飲馬慘案,安樂慘案和百花慘案是否也都與你們有關呢一起上吧」

杜興那一方人竟是沒有任何動作,全都驚訝地瞧著元越澤。

此刻的元越澤心神已經進入致虛守靜的無念之境,整個人與天地合二為一,再沒有這個自我的存在,故意無驚怖、無恐懼,對周遭動靜更是了若指掌,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完全把握不到自己的虛實,看不破他實力並非強大無敵。杜興等人只覺得元越澤好似融入了天地間,若非眼睛告訴他們那里站著一個人,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相信。

這只是一種精神境界,不需內力支援,元越澤旨在打擊對手的信心以及氣勢,因為突厥契丹人的武功專走悍勇路子,重氣勢,以命搏命,在此功力未全恢復的情形下,元越澤必須動用所有手段,從各個方面打擊對手的斗志。

杜興有點後悔,自己一時被勝利沖昏頭腦,先下毒准備干掉這上門找茬的怪人,結下不必要的梁子,此人高明至完全不受騷娘子的十絕毒影響,進一步打擊杜興的信心,加上元越澤以所有劍氣鎖死他,更教他心聲悔意,斗志跌至低谷,但他依舊強打精神道:「若非洛陽傳來消息說元越澤要為重傷的祝玉妍療傷而閉關,說不准杜某人會把你當成他呢」

元越澤心里暗笑,這副模樣確實與傳言中的他完全不一樣,但細心如杜興者還是可看出點問題,還好洛陽方面編的理由比較中肯,是以杜興亦只是稍微懷疑而已。

微一錯愕的瞬間,杜興已大喝一聲「動手」

箭矢如雨點般從四面八方射來。

未等他們高興,表情突然凝固。

元越澤身上帶著數不清的箭矢,活向一頭刺蝟般前撲,行進半途,運功震飛箭矢,如猛虎般一拳搗向杜興。

心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奪,眾人只把元越澤當成刀槍不入的神仙,杜興心聲怯意,但元越澤速度來勢極猛,他惟有與手下人一同迎上。

黑王的尖嘯聲猛地傳來,該是已安全送走騾道人,強悍的巨鷹加如戰團,鮮血狂濺,一向勇猛的突厥契丹人也禁不住元越澤與黑王的威勢,被干掉二百多人後,已有人開始偷偷逃走。

先後干掉功夫一般的師爺化二人,元越澤不理依舊撲上來的士兵,猛招全部招呼向後閃中的杜興,黑王知機以一雙巨翅扇退士兵,鋼喙飛啄,鐵爪猛抓,為元越澤爭取時間。

「砰」

杜興一聲慘叫,巨斧脫手,口噴鮮血飛倒數丈外栽倒。

元越澤立在他身邊,以腳踩著他的腦袋道:「你的嘴不是很會罵人嗎再罵幾句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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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是一陣僥幸,若非經過心戰重挫對手的心神及意志,此戰絕不會這樣輕松就結束。

杜興「呸」地一聲怒道:「漢狗,休想爺爺服你,我突厥人都是悍不畏死的啊」

元越澤一腳踩上他的膝蓋處,清脆的骨裂聲響過後,微笑道:「我怎會教你死呢」

杜興疼得面無血色,臉都扭曲了,眼看著元越澤的腳已經要踩上另一只膝蓋,杜興終於求饒道:「蕭兄若饒我性命,我什么都說。」

這人的確不簡單,這種山窮水盡的情形下,思緒還可以這般靈敏,為自己爭取利益。

元越澤道:「在下承諾若杜兄說出一切,可饒你一條性命,不過這只對我一人生效。」

杜興愕然,今趟把北疆武林能惹的,不能惹的都惹了個遍,元越澤就算放過他,其他人怎可能放過他,看來必須得另尋後路了。

他心思電轉時,元越澤已經蹲下,為他點丨穴止血,道:「希望杜兄所知道的事情不會令在下失望。」

看了一眼周圍的遍地死屍,杜興無奈,只好被迫先發下毒誓後,一一招供。

被他擒住的各幫派好手都鎖在飲馬驛的底下牢房內,杜興著人打掃完戰場後,還沒來得及迫他們簽定不平等條約,就被元越澤上門找茬給打亂陣腳。

元越澤又問:「許開山藏在哪里」

杜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元越澤怒道:「你忘記剛才的毒誓了嗎還是想我再修理你一番許看山先前藏到外地,近期才回到北疆,還對外宣稱是去極北之地找尋寶馬,你還敢騙我」

杜興苦笑道:「那都是在項元化暗中歸順我以後,我安排人冒充許開山,用以震懾內部紛亂的北馬幫,真正的許開山半年多前就不見了。」

為保險起見,元越澤道:「稍後你告訴我假的許開山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杜興只有點頭。

蹄聲響起,元越澤抬頭望去,原來是騾道人回來了。

詫異地看著滿地的死屍和頹廢的杜興,騾道人興奮異常,元越澤簡單為他解釋幾句後,請他去放開地牢內的眾人。

杜興忙道:「請蕭兄放過杜某,若他們現在出來,杜某必定生不如死,我已是廢人,以後只想回鄉下過些平淡日子,再無爭名奪利之心。」

元越澤叫住騾道人,道:「看你也算是個大丈夫,我就放過你這一次,繼續交代吧。」

杜興喜出望外,小命終於保住了,立即將知道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翟嬌的八萬張羊皮被搶的罪魁禍首正是拜紫亭的手下大將,與許開山和杜興關系都非同尋常的宮奇扮成崔望所為,拜紫亭立國缺少金錢,所以想出這個法子:先賣貨給人,再由他的軍隊暗中支持宮奇,扮馬賊強搶貨物,以高價勒索對方,這樣一批貨就相當與賣了兩次,拜紫亭借此手段大發黑財。兜兜轉轉,還是回到原書的老路上,安樂與百花兩起慘案,杜興都未參與其中,卻知道呼延金、韓朝安和宮奇可能會與安樂慘案有關,他完全不知道百花慘案是何人所為。

騾道人聽到老友一案的始作俑者,激奮道:「北疆被鬼煞鬧了個翻天,你們還有臉搞分裂」

元越澤道:「鬼煞是誰」

杜興道:「我也不知道,聽呼延金說過鬼煞似乎與天竺狂僧伏難陀關系匪淺,因為鬼煞從來沒在靺鞨一帶行凶過,我最新收到的消息說鬼煞又開始興風作浪,地點卻在更北的室韋。」

騾道人道:「伏難陀是誰」

杜興道:「拜紫亭逆勢立國,與此人有莫大關系。伏難陀來自天竺,曾遍游天下,識見廣博,辯才無礙,聽他傳後才匆匆立國。這和尚確實有點本事。在拜紫亭宣布立國後,頡利和突利隨即連番沖突,以致無力干涉,更令契丹王不敢輕舉妄動,保存實力以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