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亭瑜和之爾一高一低的面向對方,對峙良久,不是堅持走那條路,就是堅持不讓道,各不相讓。
四目因沒有對望而沒有拼發出多少火花,反是周遭的氣壓降了不少。
「讓開。」強調語氣,溫文依舊,略帶不解。
這一次,她終於抬首,有點嬰兒肥的臉頰顯出兩顆淺淺的酒窩,露齒一笑,紅唇皓齒,明眸呈腰果狀,小手輕拍他的肩膀提醒。
之爾失神了一會,側身,讓出一條通道。
「謝謝。」清脆的聲音渺渺飄盪,束起的馬尾輕輕左石右搖曳,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去。
她心真的好累。
每一次她以為他在挽留她時,他都義不容辭地放手。每一次她以為他放手時,她都會似有還無地靠近她。
她在他心中,她張亭瑜算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
不,她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子。
因為......
如果在乎,他今早已經在三人單獨相處時向她解釋清楚。
如果在乎,他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馮巧儀羞辱默不作聲。
如果在乎,他不會一句話也不說站在這身一動不動等待。
所以,他在禮堂做的只是那刻突然被下半身控制,他接下的那巴掌只是不想馮巧儀被她控告襲擊罪,他擋了她的路只是想讓他們的關系看似更復雜。
她相信偷拍不是他做的,只因他也被拍出了臉容。可是她不能否定剛才種種他不是為馮巧儀。
她心里仍有一道聲音天真地在說他不是這樣,無知地渴盼著他對她有愛。他可能對她有一點感覺,可是,這不一定談的上愛。
這次,她的理智戰勝感性。
她只能離開,離開這個混亂嘈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