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六九 短兵相接(1 / 2)

純陽劍尊 一任往來 2102 字 2020-05-28

凌康這些日子操心政務,幾乎不眠不休,以至內虛燥熱,飲了幾口酒,酒力上涌,凌沖早就看在眼里,輕輕一點,度入了一絲真氣過去,讓他好生睡上一覺,放松形神。

他將凌康送入房中,關好房門,又去前廳對那主簿言明縣令大人已然休息,其余人等也不必再等。主簿等人巴不得如此,連聲道謝,一窩蜂的散了。

凌沖也不休息,就在院中一口一口的啜飲,忽有法力破空之聲傳來,精神一振,卻是金陵城中那幾位玄門高手後腳趕過來了。他還不知金榜簽押之事,默數飛來的遁光,見共有五道,除卻隋問天不能前來,居然還多了一人。

五道遁光中四道是劍光,余下一道乃是御氣而來,當是氣宗弟子。五道遁光來勢快絕,繞了一繞,直奔縣衙而來。郭達乃是軍旅出身,嫌棄縣衙太小,容不下許多兵士,便將縣衙對面幾棟民房全數盤下推平,將軍帳安於彼處,方便調兵遣將。縣衙中仍以凌康為首。

五道遁光就落在郭達大帳之前,光華斂去現出五人身形,卻是易靖、喬淮清、秦鈞、方凝,最後一位卻是上官雲珠。郭達早已得信,親自迎接出來,大笑道:「幾位仙師到來,郭某如虎添翼,左懷仁大軍可破矣!」早些年這位將軍便是太過耿直,得罪了上峰,多年不曾拔擢,如今好容易大軍在握,連性子也變得圓滑起來。

大帳之前燈火通明,映的五人面上忽明忽暗,上官雲珠淡淡說道:「郭將軍不必多禮,我等練氣士不問俗務,只出手對付叛軍中的魔教高手,余下戰陣之事還要郭將軍自家操勞。」

郭達早得了消息,知道這美艷女子乃是欽差隋問天的師姐,地位還在隋問天之上,聽她如此說,當即松了口氣,也怕這些練氣士不知天高地厚,仗著有些法力,強奪軍中大權,笑道:「郭某自然曉得。幾位仙師遠來辛苦,請入帳歇息。」

秦鈞問道:「有一位太玄的凌沖師弟,不知可在將軍帳中?」上官雲珠眉頭一挑,只聽郭達道:「凌仙師白日已然到了,此處縣令乃是他的胞兄,凌仙師便在對面縣衙之中歇息。」

秦鈞點頭,夤夜之間不好打擾,便息了去尋凌沖的心思。卻聽有人說道:「秦師兄可是要尋我么?」正是凌沖自縣衙出來,瞧了上官雲珠一眼,含笑道:「沒想到上官大小姐也來了,當年金陵一別,今日再見,卻是不勝唏噓!」

上官雲珠聽到凌沖提起她與楊天琪當年在金陵城中所受的折辱,只是冷笑不語,她從天京趕來,並非為了對付魔道高手,只為凌沖而來,其修煉進境太快,區區十幾年,已然修成了嬰兒,若是再不加以鉗制,只怕太玄派又要出一個葉向天了。

秦鈞倒是好心,不願凌沖與上官雲珠交惡,笑道:「原來彭澤縣令竟是凌師弟的胞兄,倒是一番緣法,於公於私定不能讓左懷仁攻下彭澤了!」喬淮清點頭道:「如今七派老祖共會雲闕飛宮,金榜簽押,長生老祖級數不得出手,我等這許多人在此,量那魔教之輩也無可奈何了。」

凌沖不知何謂金榜簽押,秦鈞解釋道:「前幾日玄魔兩道七宗派出長身老祖,由清虛道宗拂玉老祖主持,簽押了一面金榜,此次大明內亂,玄魔各派可派遣弟子參與,至於輔佐哪一位登上龍椅,全無限制。但有一條,便是長生級數不可出手,違者七派當共誅之!」

凌沖點頭,說道:「若是法寶之物又怎么說?」秦鈞道:「法寶之物不在此禁之列,只要不是純陽老祖,只管盡情施展便是。」要度過百年之後大劫,人道氣運乃是關鍵,此事已傳遍玄魔兩道,因此才有金榜簽押之事。

易靖一副木訥模樣,全然不語。喬淮清問道:「左懷仁大軍眼下何處?」郭達道:「方才探子回報,左懷仁大軍日夜不停,離彭澤不過百里,只怕明日便會有先鋒部隊兵臨城下。」

方凝面色冷然,接口道:「今日已是不早,我等歇息一陣,明日再議罷!」當先便走。她這一走,其余幾人紛紛散去。秦鈞拉住凌沖道:「我去拜見凌師弟兄長,請師弟帶路罷。」凌沖望他一眼,不動神色道:「也好,秦師兄請。」

上官雲珠眼珠在凌沖面上一轉,也自去了。凌沖領著秦鈞入了縣衙,心知秦鈞只是拿乃兄作個接口,果然秦鈞說道:「方才人多嘴雜,請凌師弟尋一處靜室,你我秉燭夜談如何?」

凌沖道:「求之不得!」當下引他入了一間房舍之中,揮手之間道道星光流芒,布下一座微妙陣勢,隔絕他人窺探。秦鈞見他這一手,笑道:「凌師弟法力淵深,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一手頗有星宿魔宗之法度,師弟卻是從何學來?」

太乙飛星符法脫胎自星宿魔宗道法,凌沖已公然施展了數次,再藏著掖著全無必要,再者郭純陽也吩咐不必再謹小慎微,就算星宿魔宗為了此事殺來,也全無懼怕之意。因此也就懶得再作掩飾,只是說道:「本門上代祖師曾擊殺了一位星宿魔宗長老,搶了一部《星辰秘典》,與本門劍術融合,創出了一門法術,我方才施展的便是其中一道小小神通而已。」

秦鈞笑道:「原來如此,師弟也真是膽大,此法還是莫要隨意施展,當心星宿魔宗殺上門來,那星帝可非是好惹的。」凌沖也不解釋,畢竟人家是好言相勸,請秦鈞落座,斟上一杯茶水,說道:「茶已涼了,秦師兄莫嫌我怠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