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千零三七 花葉聯手(兩章合一求訂閱)(2 / 2)

純陽劍尊 一任往來 2094 字 2020-05-28

血神道人早知太陰火樹之事,這株妖樹是血河一族天生的對頭克星,亦早有心將之毀去,可惜郭純陽早有防備,時刻以神念圍繞妖樹,若他動手,立時有雷霆一擊等著。血神道人不欲與太玄正面沖突,只好隱忍至今。

郭純陽遣葉向天前來援手,血神道人早有所料,他自信之極,花姥姥不煉化魔胎,還有幾分指望從他手中逃生,煉化魔胎之後,反添了一個大累贅,血胎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一旦祭煉起來,無時無刻不在吞噬氣血,就算方才以本源之力相助花承露,此時也該當反過來抽取花承露的法力,滋養己身,不然先天本源不足,怕是難以出世。

花姥姥果然感到魔胎等她回氣之後,不肯再放出先天本源,反而開始鯨吞她的血河之氣,滋養己身。花姥姥覬覦魔胎多年,好容易逼的其自行來投,倒不至吝惜區區真氣,不過血神道人窺伺在側,魔胎如此不識大局,令她惱怒非常。

葉向天冷冷說道:「血神道人,你是先天神魔之體,我師傅以區區凡人之資,修煉到如今境界,你當年敗於他老人家之手,不敢去太玄峰找回場子,卻來此處行這鬼蜮伎倆?我來此乃是奉了家師之命,焉知他老人家沒有留下後手克制你?」

血神道人哼了一聲,說道:「郭純陽有神算之能不假,本座卻不信他能算透諸天之事!如今他更是自身難保,命你來也不過送死而已,空耗口舌又有何用?今日先殺你,再將這妖樹毀去,普天之下便再無能克制我血神道人之物了!」

葉向天心頭警兆頓起,眼前已多了一蓬血光,卻是血神道人催動血靈劍斬來,長生境界念頭生滅轉動,調運天地元氣,與待詔境相去不可以道里計,葉向天能稍有反應,勉強用太陰火樹護身,已是極罕見的成就,卻仍舊不敵血靈劍劍光之速。

斜刺里又有一道血光飛來,將血靈劍擋住,卻是花姥姥催動血靈梭援手,喝道:「你藏於我血氣之中,以太陰火樹干擾那廝法力!」

伸手一指,葉向天身形飛起落入花姥姥頭頂血氣之中,他也干脆,太陰火樹一抖,又自刷落下來!血神道人冷笑道:「就算你們兩個聯手,又能奈本座何?」

千葉千蕊血焰蓮花盛放之間,血光如潮,將太陰火樹敵住。太陰火樹之上萬千陰火舞動,血河真氣沾染一點便自燃燒起來,妖樹十分奇異,竟是反五行的路數,以火克水,以血河之氣為燃薪。

不過縱有克制之力,血神道人只差一腳踏入歸一境中,真氣凝練到了極致,太陰火樹不過能煉化其一點皮毛而已,濟不得大事。

血神道人大半攻勢仍舊是花姥姥擋下,血靈梭靈動穿插,帶起條條血影,敢與血靈劍硬碰,不畏其鋒芒。葉向天早有謀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將太陰火樹刷動不休,左一下右一下,消耗血神道人元氣。

雖是收效甚微,但蟻多咬死象,鏖戰越久,真氣一點點消磨,總對血神道人不利。血神道人亦料到此招,有意觀瞧太陰火樹對己方道法的克制之力究竟多強,將血焰蓮花封住妖樹攻勢,蓮蕊擺動之間,如鞭如槍,間或搶入花姥姥真氣之中,想要打滅幾朵陰火。

葉向天將太陰火樹運使的精妙無方,再佐以正反五行滅道真氣,見血焰蓮蕊殺來,便用滅道真氣狠狠一絞,蓮蕊輕顫之間,又縮了回去,葉向天一己之力,竟有兩大克制血河法力的神通奇物,血神道人也忍不住暗罵一聲。

郭純陽的算計十分精妙,未出純陽之輩,只憑葉向天一人,與花姥姥配合的竟是天衣無縫,有其出手牽制,花姥姥壓力大減,足可與血神道人打得有聲有色,不復先前被克制的死死的模樣。

血神道人品出不對,戰到此時,六大分身盡沒,除卻曾將花姥姥逼入絕境,自家竟是絲毫未占便宜,難道僅憑一個待詔小輩,便能翻盤不成!

血神道人思及至此,微微收起嬉笑玩鬧之態,將血河神通交替施展,血影神抓連連,不離太陰火樹,欲要強搶。血魄神雷亂轟,炸的血河翻滾,葉向天真氣亦自不穩。又有血影神鞭來回呼哨,橫抽豎劈,詭異絕倫的手段層出不窮。

葉向天終究差了一個境界,血神道人大半精力放在他身上,立覺壓力如山,還要小心防備太陰火樹被搶了去,攻勢也有些束手束腳起來。

花姥姥暗自驚怒不已,斗到此時,魔胎竟仍不放棄汲取她的魔氣,她暗中訓斥了幾句,魔胎振振有詞,說道方才替她擋橫,消耗太多先天本源,如今非要找補回來,不然便會損傷道基,不得出世雲雲。

花姥姥盛怒之下,有心再拿那廝去擋血靈劍,想了想卻又舍不得,畢竟是先天妙物,萬中無一,極難到手,只好隱忍,心想只要將之祭煉成熟,不管它本源所剩多少,都要強令其出世,演化法寶!

花姥姥有這么個拖油瓶,神通使來便不圓熟,比方才都尚有不如,血神道人也是瞧中這點,才敢放心攻伐葉向天。未出幾招,葉向天已然險象環生,只能咬牙硬挺。

花姥姥也知不是路,不敢藏拙,亦將所會神通施展開來,場中血河翻騰,大浪擊天,神抓對神抓,神雷對神雷,更有呼音大,法對血影神遁。只是血神道人道行高過花姥姥良多,久戰之下,越打越是精神,長此以往,花姥姥雖能堅持,葉向天的性命卻保不住了

花姥姥知曉郭純陽的脾性手段,若是他派來助拳的弟子有甚么傷亡,說不定真敢挑翻了血河,將血河一族盡數滅了!有鑒於此,花姥姥怎敢不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