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咱們的果兒姑娘，也比不上陸媽媽啊。真是奇怪了，來找果兒姑娘的人，都是聽琴，下棋的。找陸媽媽的，卻是想做那事的，你說邪門兒不邪門兒？」

「邪門兒不邪門兒我不知道，但是陸媽媽肯定是吃了什么仙丹妙葯，那臉蛋兒水靈得就跟二八姑娘一樣，那些客人能不著迷嗎？」

「依我看啊，這美仙院有陸媽媽一個，就能挺住。真怕有一天，陸媽媽覺得咱么沒有用，將咱們趕出去。我們十二三歲就在美仙院了，外面哪里有容身的地方。」

「就算積攢了錢財又如何？這些男人啊，喜歡的是年輕美貌的，娶回家的都是身世清白的。像咱們這種身份，早就傷了身子，最多能做一個賤妾，還得處處受人白眼，那日子想想都難。」

「你說找個好的吧，誰又能知道這人今天好，明白好不好呢？咱們身處在這地兒，還看不明白嗎？那些年帶著萬貫錢財從良嫁人的姐姐妹妹們，幾個有好下場的？那些男人多是圖姐妹們的容貌與銀子，當容貌沒了，銀子花了，准變心。沒變心的，至今沒有聽說過。」

「所以，除了這煙花之地，還有什么地方是能容得下我們的呢？」哪怕她們攢著銀子，也不敢帶著就離開啊。

在花樓里面，至少還能有個庇佑。

唐果研究著棋譜，聽著姑娘們的話陷入了沉思。恍惚間，她又有了一個想法。

「你們來這里，都是自願的嗎？」

唐果很少和這些姑娘們交流，突然說話了，所有姑娘的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臉上。

「我不是自願的，但家中貧寒，爹娘為了給弟弟攢娶媳婦兒的銀子，便將我賣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