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凌推開房門，看到的只是兩具相擁在一起，正在慢慢消散的軀體。這是白無清最後動用的力量，阿果果可是他的，屍體也是別人也不能夠碰的。

冷夜凌飛快的沖上去，只撲了一個空。

「小果兒！」

冷夜凌瘋狂的在空氣中尋找，試圖抓住唐果的氣息，奈何面前什么都沒有了。他痛苦的跪坐在地上，呆愣愣的望著眼前。

「昨晚我做了兩個夢，應該說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莫雲天三人相互望了眼，沒有打攪冷夜凌說話，其實他們隱約有些猜測，冷夜凌所做的這兩個夢，真的就是曾經發生過的兩個世界。

「第一個夢，有我，有小果兒，有白無清，也有鳳飛靈……」冷夜凌臉上有一絲笑容，「小果兒和白無清在一起了，我願意成全他們，鳳飛靈陷害小果兒，被我親自廢了靈根。」

「第二個夢，還是有我們……」這時，冷夜凌的臉上浮現一抹痛苦的神色，眼角的淚沒控制滴落下來，「和一開始一樣，小果兒被我廢了靈根，和今生不一樣的是，她下山之後沒多久，就被鳳飛靈陷害落入魔修手里，受盡無數折磨……死了……我害的……」冷夜凌眼眶里的淚崩不住了，他用力的搓著臉，「白無清最後發現了真相，但鳳飛靈大勢已成，被她引入萬魔窟受盡折磨，我猜他是心甘情願被受折磨的，而我……在渡劫的時候才知道真相，甘願死在雷劫下，還有師父……」他抬起頭，看著莫雲天，眼里充滿著愧疚，「也因我被鳳飛靈算計死了。」

莫雲天嘆了一口氣，這不是夢，這是真的。要不是妹子來得及時，他們所有人的命運，怕真的會被鳳飛靈戲弄。

說完，冷夜凌望著唐果消散的地方，痛聲哭泣了起來，大喊，「小果兒一定認為我很蠢，不要我了，明明白無清也和我一樣犯錯了，為什么她願意讓白無清留在她身邊？」

「白無清改得快，很快意識到自己錯誤。」赤霄真君沒忍住，「那家伙臉皮特別厚，妹子從下山之後，就寸步不離的跟著，毫無原則的跟著，你說她為什么要一個隨時都會指責她的人跟在身邊。如果不是最後，你還說不定不知道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