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灘被確定為人血的地方，他根本不想去看。

手下拿上來的碎步，他也不敢觸碰。

「怎么會，這馬兒不是被野獸啃咬過嗎？也還剩下骨架在此，姣妃是人，或許掉下來的瞬間，並沒有昏迷過去，而是自己走了呢？」

上官景連忙說，他沖到馬車摔落的地方尋找，捧著幾片帶血的碎布說，「幾片碎布證明不了什么，或許是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劃爛了，摔下來，不可能不受傷，她一定是為了脫身，才將衣袖，裙擺都給割斷。」

上官景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還在摔成粉碎的馬車堆里找著證據。

「繼續找。」上官翼說。

他望著雙手在廢墟里挖的上官景，第一次沒有譏諷對方。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上官景不動了，有些詫異。

「她真的死了。」上官景悲戚的聲音傳來，使得上官翼心頭一緊，連忙跟過去。

只見對方的雙手上，捧著幾個碎掉的玉，聽到上官景道，「這是鐲子上的碎玉，我認得。這鐲子，是我送給她的。」

當日更換衣物的時候，下人忘記將鐲子也拿走。這鐲子，一直被她戴著，從來都沒取下來過。

上官翼經常去聽她彈琴，自然也是見她戴著的那只鐲子。仔細的辨別，這碎玉還真是鐲子的。他後退兩步，神色出現些許茫然。

她，真的死了嗎？

「再去找，總能夠找到她存在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