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曉,高興的跟他匯報,說是他爸都幫他搞定了,跟嚴曉是一個連隊的,所以,現在他也不需要去他媽給他報的補習班,索x跟嚴曉混了,整天樂呵的跟個小傻子。
嚴曉收好賣垃圾的錢,拍拍祖少武的肩膀,笑道:「哥請你吃飯,想吃什么?」
祖少武抿嘴笑笑,報了一家小菜館,那菜館里頭的菜都不貴,他知道嚴曉的經濟很拮據,所以但凡嚴曉說要請客,他也不會拒絕,只是會找一些便宜的小店。
不過嚴曉沒有帶他去那家菜館,而是自己找了一家,看上去還挺貴,還沒走到門口時,祖少武拽了拽他的衣袖,嚴曉回他一個安心的笑容。
最終,兩人還是進去了,看了看菜單,有些貴,但是嚴曉還是點了四個菜,他說,少武,我們一星期後就要入伍了,哥帶你吃頓好的。我知道你心疼哥的錢,不過哥實在是沒請你吃過一頓好的,算是摘了哥心里的疙瘩。
這話說的,祖少武當時眼睛就紅了,眼淚水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被嚴曉取笑了一整頓飯,笑得祖少武都不好意思了,只顧低頭吃飯。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嚴曉入伍的前一晚,季陳那天很沉默,照例的吃完晚飯,嚴曉帶他去洗完澡,然後上了床,這些事情,他們每天都在重復,無趣的循環,卻又必不可少。
嚴曉想要做,季陳也答應了,但是做著做著,季陳忽然停了下來,嚴曉正臉朝枕頭跪趴著,見半天都沒有動靜,不免怒了,都最後一晚了,磨嘰個p啊!
一回頭,嚴曉懵了,季陳居然坐在床里哭,兩只手不停地擦眼淚,肩膀還一chou一chou的,搞的來好像是他欺凌了他一樣。
「你哭什么啊?」嚴曉從床里爬了起來,坐在他的對面。
季陳的眼淚壓根就止不住,擦完一波,又來一波,鼻子一吸一吸,「我一想到要兩年見不著你,我心里就難受,一難受,我就要哭,忍不住。」
嚴曉算是敗給他了,chou出一張紙巾,摁住他的鼻子,「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哭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死了。」
季陳重重的哼了一下鼻子,嚴曉擰了擰他的鼻子,擦g凈他的鼻涕,忽然覺得此刻的季陳挺好,以前的他總是一臉平靜,也總是帶著暖暖的笑,可是常年都這樣,不由得讓他覺得季陳這個人溫和的有些假,當然是撇開他揍人時候的樣子來說。
季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掌摸索著撫上他的臉,細細感受著這張臉,他二十五歲瞎了眼,瞎了有一年多了,他記憶中嚴曉的臉也停留在嚴曉十八歲以前,但是他還算幸運,他至少還清楚地記得嚴曉高c時候的模樣,很x感,也很帥氣。
嚴曉生得好,臉龐精致卻又不失男人的帥氣,季陳心里一直埋著一個很齷蹉的想法,他對嚴曉的x沖動,其實在嚴曉很小的時候就有了,只是嚴曉不知道,他也不打算讓嚴曉知道。
溫柔的指尖滑過溫熱的臉龐,季陳正在用他的方式牢牢的記住這張臉,記住這個即將離家的男人,他ai的男人,他在自s的蠱h下把這個弟弟占為己有了兩年,這兩年,他不敢問為什么你會願意和我上c,也不敢表達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他的自s終歸是建立在嚴曉的意願上。
他沒有自s到拉嚴曉和他一起入地獄。
嚴曉還小,他的人生才剛剛起步,他不想徹底毀了他,既然他想要走,那么就該笑著與他道別,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哭得稀里嘩啦。
「別哭了,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嚴曉於心不忍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哭得跟個小姑娘似的,在他心里,季陳永遠都是高大而又堅不可摧的,而不是像個小姑娘,哭哭啼啼,只是因為他要去當兵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