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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薇只感覺到很大的沖力把她整個人都幾乎沖散,因一時防備不及落地有些狼狽,不免得在地上翻滾幾圈,撞得手臂疼得麻木,可最終只覺得好似滾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背脊並不疼,她詫異,回眸,竟撞入一雙紫色的瞳眸中,那瀲灧的顏色中,有一閃而過的擔憂。

他的手好似還扣著她的腰間,葉薇抬眸看看十幾米高的屋頂,再看看他,妖嬈一笑,「喲,墨玦美人,你要和奴家同生死么?」

墨玦眸色一沉,好似被人揭穿舊傷疤一般,狼狽一竄而過,驟然推開葉薇,力度又狠又猛,一點也不留情分,葉薇冷笑,以一手撐著地,卻感覺一陣刺心的冷。

她環顧四周,大吃一驚,又一間密室?

又是一間收藏名畫和文物的密室,比上面那一間更冷,更陰森,牆壁上鑲嵌著幾顆夜明珠,淡淡,只有點滴朦朧的光,把密室里所有的一切淡淡的籠罩著,似亮非亮,似暗非暗。葉薇眸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聖女神像,還有牆壁上掛著的一副名畫,很明顯,這和上面的文物一摸一樣,也就是說,肯定有一處是贗品,一處是真跡,她似是明白了什么,這間密室才是所謂的寶物收藏室,上面那一間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當然,上面的有贗品,也有真跡,但大部分最有收藏價值的文物都被亨利伯爵收藏到這一間密室里了。

身上的圓筒落在不遠處,葉薇過去,拿了出來,帶上鑒別眼鏡,墨玦已站到密室的畫下面,冷冷道:「不用看了,這里的才是真跡。」

「他媽的!」葉薇極不文雅地爆出一聲粗口,狠狠地丟了那副贗品,「為了一副瑕疵品拼個你死我活,真有意思。」

墨玦不應話,細細地觀察周邊的環境,尋出路,葉薇懶懶地抬眸看他一眼,靠著聖女神像休息,補充體力,她此刻狀況不佳,若是墨玦發難,肯定……

可他,為何要隨她一起跳下來?她苦笑,閉著眼睛休息,好似她一掉下來,他也隨著而下,她不禁想起電視小說里的狗血畫面,一人掉崖另外一人趕緊隨著赴死,毫不猶豫的,多深情啊。

若不是那般了解墨玦美人,他幾乎也會認為,他真讓人感動,在外人看來,也許還是痴情人呢?她冷冷一笑,不再深想。葉薇發現,人真的有一種很奇怪的情緒,一旦你習慣了某一件事,你就一直延續這個習慣。

就好似,她已習慣了不去深想墨玦和她之間的事,只會去揣摩他身為黑手黨教父該怎么做,會是什么心理,她發現還挺有效果的。

每次一想到什么,下意思又轉開,不會深想下去。

這樣也好!

倏地感覺一道灼熱的眼光流連在她身上,葉薇睜開眼睛,卻見墨玦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她挑眉,「何事?」

墨玦蹲下身子,冷笑,「找不到機關出去。」

葉薇哦了一聲,並無特別大的反應,笑了笑,「那有什么關系,反正我有美人相伴,無所謂。」

墨玦冷哼,伸手想要撕了她的面具,葉薇一手拍落他的手,「干什么?不要非禮奴家。」

「你這張臉很討厭!」墨玦冷冷道,葉薇輕笑,道,「你審美有問題,我做這副面具的時候下的功夫最多,哪兒都是完美的,不懂欣賞就閃一邊去。」

墨玦臉色深沉,盯著她的眼光烈火又起,他不喜歡看她的面具,他想要葉薇原來的臉。葉薇隨意環顧密室,朝上面喊了幾聲,並無動靜,她猜這里的隔音一定很好,十一未必聽得到。

亨利真是花了心思,室中室啊,若不是她們兩打斗不知觸動到哪兒的機關,也許她還未必會發現這么一個寶藏,真強。

「這密室是密封的,只有一扇排風口,若是那里也關了,我們就得憋死。」墨玦指著右側的排風口說道,短短時間內,他早就看遍了這里的環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葉薇索性癱直了雙腿,淡淡地笑,有一點點流氓,又有一點點風流,肆無忌憚地調戲起墨玦美人。

墨玦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怒了,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受傷的手臂上,疼得葉薇慘叫一聲,雖然有點做戲成分,但是,真他媽的疼了,他也真夠狠心的,不廢了她不罷休是不是?

葉薇狠狠地瞪墨玦,墨玦一不做二不休,挨著她坐著,也靠在石像上,動也不動,一臉的不高興。

密室很冷,氣氛又陰沉,身邊有一個詭譎莫測的美人,實在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兩人又是仇敵,經常一動手就把對方往死里打,可是……葉薇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她現在的戰斗力只有平時的七成,肯定不是墨玦美人的對手,他對她狠則狠已,卻從不下殺手。

只是折磨她……惡趣味。

恍惚間記起沙灘別墅外他殘狠的表情,還有無溫的話,葉薇本有點騷動的心瞬間被鎮壓了,又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一時無話。

坐得久了,有點冷,何況身邊還有一個會走動的制冷劑,她不凍結成冰已算極好,葉薇推了推他的肩膀,問,「今晚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