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胡說八道？」葉薇反問，「你不是為了孟蓮靈殺了他嗎？你不是為了要給孟蓮靈解葯，才把十一關起來試毒嗎？你要不是為了孟蓮靈，十一能染上毒嗎？能異變嗎？」

虧得十一人單純，且不計較了，要是墨玦敢這么對她，她會先閹了他再說。

十一撐著下巴，也沒幫墨曄說話，薇薇說得全部是實情，老巫婆詫異地挑眉，墨弒天也看向墨曄，靠，這小子比他還沒人性，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也從不傷害蘇如玉，除了那一次封了她的記憶，有很大一部分還是擔心她受打擊太大會崩潰，他想給她一段緩和的時間。

上一次十一回島上，並沒有很詳細地告訴老巫婆是誰把她傷成這樣的，蘇如玉也是第一次知道，十一這一身病毒是墨曄造成的。

「真是他？」蘇如玉眸光微冷，看向十一，墨曄心中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墨弒天挑眉，十一點了點頭，蘇如玉凝眉看著墨曄，「你真行啊，這種沒人性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是為了別的女人？」

「媽，我不知道我當時認錯人了。」墨曄情急之下，這一聲媽喊得倒是非常的自然，但絲毫沒有升高蘇如玉眸中的冷意。

「就算不是認錯人，也不該把人關起來試毒吧？你做人的底線都沒有嗎？」蘇如玉冷冷地看著他，混黑道的，心狠手辣很正常，然而，什么人該殺，什么人不該殺，還得要分清楚，她殺過不少人，卻從來沒傷害過無辜的人，而且……

關起來試毒？簡直不把人當人看。

墨曄乖乖地聽訓，不敢反駁，這件事他的確是做錯了，當時也是沒辦法，孟蓮瑩身體一日比一日差，又剛剛復發過一次，他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會把希望寄托在十一身上。

「師父，別罵他了，要不是變成生化人，我也打不過卡恩，估計你都見不到我和薇薇了。」十一輕聲說道。

蘇如玉看她一眼，「你真夠笨的。」

十一摸摸鼻子，沒說什么，當時是很恨他，也芥蒂這件事情很久，但是……她願意給他們一次機會試一試，事實證明，她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所以那件事也沒什么好怨恨了。

蘇如玉看了看墨弒天，又看了看這兩酷似他的孩子們，淡淡說了句，「這血緣關系真奧妙，墨弒天，不愧是你教出來的，完全和你一個模樣。」

不管外貌，還是性子。

墨弒天狠狠瞪她，「如玉，這關我什么事啊？你罵他就罵他，別扯上我。」

蘇如玉暗忖，這孩子若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就不會這樣，她教出來一批人，楚離，傑森、黑傑克，羅斯等，哪個不是實力和狠辣兼備。但是，他們卻有自己的原則和正義，有自己的底線，這些孩子是什么樣的人，她能看透一輩子。

但轉念一想，墨弒天那時候以為是如花的孩子，也沒多花心思，他們能活著算好了。

「媽，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墨曄沉聲說道。

蘇如玉冷冷一哼，墨玦在一邊不敢說話，好像他也做過一些很沒人性的事，又那么喜歡薇薇，要是她知道了，他也免不了一頓訓，算了，還是不讓她知道好了。

葉薇笑道，「所以這解葯是沒有了，老巫婆你還是辛苦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