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封禪台大戰(下)(1 / 2)

任我行轉目望向恆山派掌門,道:「定閑,你一心向佛毫無半點殺氣,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定閑平靜的道:「論武功,貧尼自愧不如,但是要任施主一意孤行,要與五岳劍派為敵的話,貧尼只好舍命相陪!」

任我行哈哈輕笑了一下,道:「只可惜任某不喜歡和女流之輩交手。」說完他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岳不群。

岳不群與定閑互望了一眼,冷聲道:「既然這樣,岳某就先行領教任教主的蓋世武功。」

任我行接口道:「好,算起來老夫當年和你們華山的風清揚,還算有些淵源,我也很想看看他後輩的華山劍法,是否青出於藍!」

岳不群道:「請恕岳某獻丑。」

令狐沖此時低下頭,心想岳不群若是修煉了辟邪劍法,定能和任我行一戰,可是此時一岳不群的功力,甚至都不可能勝過向問天,更何況是任我行了。

只見任我行抽出長劍,二人飛身場中大戰起來,岳不群此時已經打上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華山劍法配合上紫霞神功,劍鋒之上隱隱透顯出紫色光芒,招招精妙無比,攻擊任我行也是絲毫不留情;在反觀任我行所用劍法卻單純質朴,招式並不繁復,但是每出一招長劍之上必定有劇烈風響,四周的地面也被任我行的長劍帶動,塵土飛揚,可見任我行劍法厲害。

五岳劍派其余三派掌門人都暗自贊嘆任老怪武功了得,只有左冷禪此時皺緊了眉頭,因為他看著任我行此時的劍法,雖然厲害,可是跟昨晚自己對陣的那個黑衣人所用的精妙劍法相比,卻是頗為不如,若是那個人真的是任我行的弟子,那那套神奇劍法任我行應當會使,此時只要一用出來,岳不群必敗無疑,左冷禪心想難道任我行是有意玩兒貓捉老鼠,要把岳不群戲弄夠了,這才出絕招?

可是任我行也一直沒有用處那套左冷禪昨晚看到的劍法,二人對大了五十余招,任我行此時已經變招,施展出一套招數更加古朴有力的劍法,同時他內力也遠遠勝過岳不群,此時的岳不群已經是被逼的只有守御的份兒,在場每個人都看出來了,不出十招,岳不群必敗。

果然,下一刻任我行和岳不群的長劍相碰,岳不群的長劍被任我行的長劍霎時間震斷,岳不群再無抵抗之力,任我行飛起一腳,將岳不群踢倒在地。

待分出勝負,任我行對著倒地的華山掌門輕哼一聲,道:「岳不群,你有精妙的華山劍法不好好去練,偏去練那個什么紫霞神功,你太不知好歹了!」

岳不群怒望著任我行,緩緩的站起身來,舉目靜靜的望著其手中的半截斷劍,之後憤然的甩在了地上,轉身回到眾掌門之間。

寧中則此時眼中頗為難過,但是她沒有任何辦法,只得上前扶住岳不群。

令狐沖卻是惡狠狠地瞪了任我行一眼,心想這個魔頭,將來要在武林掀起風波,他要殺左冷禪和岳不群自己不管,但是若要因此而滅華山派,而讓師娘傷心,那可就大大不可了。

任我行冷冷的望著一切,待岳掌門在夫人相陪之下退下之後,將目光望向場中還未出戰的嵩山掌門。

「左冷禪,任某聽聞最近五岳劍派以你武功最高,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左冷禪道微笑:「為了我們五岳劍派的生死存亡,左某只好奉陪到底。」

任我行道:「那你出劍吧!」

左冷禪舉了舉手中的劍,緩緩道:「說道劍法,左某的幾位同道先後敗在任教主和你兩位左右使手下,左某試問又怎么敢重蹈覆轍和任教主你比劍。」

任我行一愣,道:「不比劍?那你想比試什么?」

左冷禪抱拳道:「請恕左某斗膽,想和任教主你比試一下拳腳內力。」

「比試拳腳內力?」左冷禪的話讓任我行大出意料之外。他以吸星大法稱霸武林,這個家伙竟然要與自己比試內力。在吃驚之余也有些暗自佩服起此人來,接著呵呵一笑,道:「果然有種,那我就如你所願。」

隨著左冷禪赤手空拳的飛入場中,二人也真正的交上了手。

此時這一戰關系到五岳劍派的生死存亡,左冷禪不敢怠慢,將一路大嵩陽神掌一招招全力施展出來,當真是掌法奇幻,威力無窮;而任我行此時也是施展出了魔教的絕學「龍虎十三掌」,每一掌大力劈出,都是威力無窮。相較之下,左冷禪的大嵩陽神掌雖然招式繁復,但是在內力剛猛上卻是遜了不止一籌,並且左冷禪昨晚被令狐聰吸取了部分內力,雖然事後打坐練功,但是功力頂多恢復了才八成,此時對上任我行,不下四十招已然漸漸落入下風。

任我行此時酣斗良久,眼見左冷禪已經漸漸落入下風,不禁大喜,便要加催內力,擴大掌風力度,盡快擊殺左冷禪這一心腹大患。

誰知,忽然任我行發現胸口奇痛,後腦玉枕穴更是有大量的真氣在亂行游走,霎時間竟然內息提不起來。

任我行不禁大驚,原來他的「吸星大法」之中伏有莫大隱患,便似附骨之疽一般。他不斷以「吸星大法」吸取對手功力,但對手門派不同,功力有異,諸般雜派功力吸在自身,無法融而為一,作為己用,往往會出其不意地發作出來。他本身內力甚強,一覺異派內功作怪,立時將之壓服,從未遇過凶險,但這一次對手是極強高手,激斗中自己內力消耗甚巨,用於壓制體內異派內力的便相應減弱,大敵當前之時,既有外患,復生內憂,自不免狼狽不堪。

當下,任我行心知不可再斗,當下揮起一掌逼退左冷禪,然後倒退出去,道:「左掌門的內力的確是非比尋常。」

左冷禪臉色陰沉,喘息兩下之後道:「任教主的高深武功,令左某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