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關押在這里三個月了,每天都能見到大量的先天武者從地牢中被拉出去,然後變成冰冷的屍體,他已經麻木和絕望了。
「如果死之前,還能見葉兒一面該多好,以前是我對他太嚴厲了。」蕭陽眼神深處,有著一抹黯然。
但他也知道這是奢望,蕭葉遠在重陽門,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就在這時,一位凶神惡煞的守衛走了進來,打開這座牢房的鐵鏈。
「跟我出來!」那守衛催促道。
「輪到我們了嗎?」蕭陽和蕭大山身軀一顫,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們反而變得很坦盪起來,或許這也是一種解脫。
「大山,走吧,來世還要做兄弟。」蕭陽灑然一笑。
「好,來世還要做兄弟!我們一起上路,沒什么好害怕的!」蕭大山仰頭大笑起來。
那守衛見此冷笑起來:「這兩個泥腿子還真是看得開啊。」
很快,蕭陽和蕭大山被押送到了一座寬曠的練武場上,一位身穿錦袍的俊俏青年,背負雙手,冷漠的看著他們。
「全力攻擊我吧!」錦袍青年冷聲道。
「我草你娘,老子等這一天好久了!」蕭大山怒吼著,豪氣干雲的沖了出去,如同赴死的勇士。
蕭陽見狀,也連忙沖了上去。
「嘴巴倒是挺毒的,讓你們嘗嘗本公子的手段!」俊俏青年身上爆發出強大的力量波動,赫然已經達到了先天境七重初期。
「日月印法,大日印!」
俊俏青年大喝,雙手打出奇特的印法,如同一輪驕陽冉冉升起,熾烈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
俊俏青年刻意壓制力量,否則他揮手間就能擊殺了蕭陽和蕭大山。可即使如此,兩人也被俊俏青年一下子轟飛出去,大口咳血。
他手中的印法化作一輪驕陽,在練武場中橫推,用無敵之姿,強悍的波動激盪開去。
他始終壓制著力量,拿蕭陽和蕭大山兩人試招,也不會一下子就將他們擊成重傷。
嘭!
數十次以後,蕭陽和蕭大山又被擊飛出去,再也爬不起來了,連體內的真氣都耗盡了。
「哼,兩個稍微強壯點的泥腿子,也這么不禁打嗎,我都將修為壓制到後天境了。」俊俏青年停手,皺眉道。
遠處旁觀的白守正連忙小跑過來,滿臉笑容道:「那是,何公子是青年天驕,如何是兩個泥腿子可比的。」
「好了,殺了他們吧。」俊俏青年隨意的道,向著練武場外走去。
白守正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一位衛兵走了過來,冷漠的舉起刀。
「白守正,你身為烏坦城城主,卻助紂為虐,間接死在你手中的村民,至少也有一萬了,老天一定會收拾你!」蕭大山破口大罵道。
「老天?」白守正冷冷一笑,「在烏坦城,我便是天!」
「你們這些卑微泥腿子,連個先天武者都沒有,別說一萬了,就算是十萬我都敢殺,又有誰敢對付我?」白守正大笑道。
隨後他一揮手,那衛兵手中的長刀,頓時化作一道寒芒劈了下去。
「葉兒,爹走了。」蕭陽閉上雙眼,一行清淚流了下來。
他腦海中盡是自己從小對蕭葉嚴厲教導的場景,他對自己的兒子有無盡的眷戀。
轟隆隆!
就在此時,城主府邸上空突然風雲變色,一股強大無匹的力量波動直沖九霄。
「誰敢動我爹!」
一位青年身形爆射而來,一頭黑發亂舞,雙目中殺意爆涌,他雙掌齊出,拍向那位揮刀的衛兵。
轟!
頓時,一張磅礴的手掌浮現,遮天蔽日轟在那位衛兵身上。
嘭!
那衛兵連慘叫都沒有發出,整個人就被轟成了血霧,血濺三尺。
來人,正是殺到城主府的蕭葉!
白守正面色微變,但是想到俊俏青年還在場中,膽氣頓生。
「何人膽敢在我府邸放肆!」白守正大喝道,先天境三重的氣息透體而出。
蕭葉雙目猛然間激射出兩道冷芒,幽冷的目光讓白守正心頭一跳,情不自禁的朝後退出幾步。
蕭葉的眼神太可怕了,仿佛是來自九幽。
「你侮辱我爹,是卑微的泥腿子?」蕭葉大喝,眸光幽冷,一巴掌揮了過去。
蕭葉修為本就遠超白守正,再加上是含恨出手,白守正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眼冒金光,整個人橫飛了出去。
蕭葉身形爆射而出,追上了白守正,一把將其拎了回來。
「你還說你天?」
蕭葉冷漠抬起右腳,狠狠的踩在白守正的臉頰上,將其踩入了泥土中,鮮血橫流。
「那我今天就要滅了你這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