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我不太懂,你能不能告訴我呀?」葉舟說著,往紀嫣然身邊靠了靠。
見他又沒個正經,紀嫣然白了一眼:「我今天不穿警服!但也是可以用騷擾罪逮捕你的!」
「唉,還好你只是我朋友,要是我女票,到時候想啪一波,是不是還得列出幾條罪狀——」
說的都是些什么啊!
若是男女朋友——當然不一樣了。
紀嫣然心跳微微加速,反駁道:「你又沒試過,怎么知道我會這么做。」
我靠!
你這是什么意思?
葉舟呼吸一滯,轉頭看了紀嫣然一眼。
她立刻偏過頭,不去看葉舟。
兩人不說話,氣氛有些那啥。
感覺把天聊死了。
紀嫣然,你今天是怎么了!
緊張什么啊!
明明就是很平常的跟朋友出來。
之前不是也出來過嗎?
紀嫣然心情很復雜,兩人再次來到門口。
看著那紀念碑,葉舟腳步一頓。
「怎么了?」紀嫣然連忙問道,瞬間化解了尷尬。
「等我一分鍾。」葉舟笑著說了一句,然後來到那紀念碑前面。
只見上面已經擺滿了很多小石頭,各種形狀的都有。
一般刻在紀念碑上的英雄,都是英勇就義之後找不到屍首的英雄。
奮戰半生,連個墓地都沒有,只有衣冠琢,所以一些來這里的人,會將地上的石頭放在紀念碑的台階上,以此作為墓地,寄托心里美好的願想。
葉舟看著紀念碑,又想起了犧牲的三位隊友。
他們,何嘗不是如此呢?
為國家流進了最後一滴血,到頭來連家鄉都不能回來。
他很想舉起自己的右手,敬一個禮。
但多次之後,還是放棄了。
單膝跪地,他拿了三個石頭,放在了紀念碑前,然後才回到紀嫣然身邊。
「為什么不敬禮?」一邊走,紀嫣然一邊道。
葉舟自嘲一聲:「還是算了吧,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
紀嫣然聞言內心一顫。
看著有些失落的葉舟,心里有些發酸。
到底經歷了多少難事,才會說出這種話。
他明明那么強,明明那么優秀。
可現在,卻連敬一個軍禮,都很難。
「葉舟。」
「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我願意聽你的傾訴——」
紀嫣然理了理耳邊的秀發,莞爾一笑:「那些你不能告訴秦夢妮的事情,我都可以的!」
「能認識你,是我這輩子獲得過的最大的功勛!我——我估計以後都不會再有比這更值得激動的事了。」
晶瑩的耳墜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紀念碑前,微風輕撫,紀嫣然的心跳跟著旁邊的風鈴滴答作響。